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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古香古色的室内,稀薄的光线落在床面的人影上,勾勒着精致的侧颜和玲珑有致的身影,恍若一副美人图——而后纤细的睫毛一颤,美人从画中醒过来。
谢青缦摸了下喉咙,也不知是昨夜吹了风,还是玩得太猛的缘故,喉咙一阵疼。
枕边空无一人,没见到叶延生人影。
她缓了缓,起身按开窗帘,无意间瞥见了附近的桌上,放着昨夜写的诗句。
下方添了几句,一看就是叶延生的字迹,笔锋不藏不敛,径直而出。极漂亮的一手字,只是内容有点——
金风吹衣凭画栏,乍凉天气酒成酣。
汗融微透胭脂色,半在锁骨半在衫。
谢青缦耳根一热,心里暗骂了句:我靠,这是什么X词艳曲,叶延生真是好不正经。
再往下看,更不堪入目。
欲把纤腰扶更软,咬损郎肩芙蓉颤。
最怜娇儿不胜力,犹有露滴垂阑干。
谢青缦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抬手将宣纸揉成一团,撂到了一边,“禽兽。”
总觉得他这次回来,有些冷漠,她才主动了一回。事实证明她想多了,昨晚比往日还要激烈,她浑身上下像是被拆过了一遍,酸乏无力,动都不想动一下。
最开始叶延生将她按在墙上,抱了她一会儿,又让她转身扶好。他衣冠楚楚,她衣衫不整。
见他全程没宽衣,只有自己因他不堪又狼狈,甚至连站都站不稳。她总觉得他有些凉薄,心里不爽,也委屈,趴在他肩上咬了他一口,跟他抗议。
然后阵地才转移回床面上。
叶延生倒是听她的,只是又一次蒙了她眼睛。她总觉得他今晚不太对劲,想问他什么又不知道从哪提,最后被他弄得也没心思想了,只是极力克制自己的声音。
然后隐隐的,嗅到了血腥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谢青缦正站在那胡思乱想,连叶延生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注意,等他的手臂环上她的腰时,她浑身一哆嗦。
“你想吓死我吗?”
“是你想的太出神。”叶延生勾了下唇,在她颈间蹭了蹭,触到了不太正常的温度。
他皱了下眉,将她翻转过来,试了下她的额头,“你发烧了?”
谢青缦自己摸了摸,这次是真觉得不太舒服了,“可能是因为昨天吹风了,有点困。”
“我叫医生。”叶延生当机立断,“你躺着吧,我让佣人把早餐送到房间来。”
“我哪有那么娇气。”谢青缦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总觉得好笑,萌生的疑惑再次被打消。
她确实困,乖乖上了床。
一场高热来势汹汹,她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然后爬也爬不起来。半梦半醒间,她被叫着吃了点东西,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中途医生为她输液,佣人来房间清理,叶延生跟她说了什么,各种声音,全在耳边,也全都听不进去。
她又做梦了。
总觉得这次烧得有点神志不清了,现实里昏睡不醒,可梦里的她,却回到了五年前。
这一次,很清晰。
第60章 罪恶之城 “她是我的新玩具。”
五年前, 美国西部。
湾流G650降落在哈里·里德国际机场降落,商务车已停在飞机坪附近。
保镖、司机还有地勤都已经等候多时。
下来几个年轻人,都是十六七岁的模样, 从穿着打扮到气场, 都能看出来是富家子弟和名门小姐, 一路说说笑笑。
从他们谈话的焦点和相处的距离, 不难看出, 主要围着一个女孩。
那是五年前的谢青缦。
她稚气未退,但面容精致, 眉眼间已经有了几分清冷绝俗的韵味。
“真不懂你们为什么非要来这儿,好没意思, ”她的语气里透着几分烦闷,“还不如直接去迈阿密。”
“大小姐, 我们可刚在加州听完演唱会, ”有个挑染了头发的少年笑道,“再飞迈阿密,你是打算去电音节, 还是找另一个海滩泡着啊?多无聊。”
“我爹地在Indian Creek Island有豪宅,我想去岛上待两天再回家。”
谢青缦撇了下唇角,态度冷淡, “跟你们折腾了十几天,我是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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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不住同伴的怂恿,她改道赌城。
演唱会的热闹和喧嚣仿佛还在昨日,加州阳光灿烂,现场人潮汹涌,Taylor Swift全程状态在线。棕榈树下,浪花翻涌, 路边是停靠站的跑车和摆拍的人群。洛杉矶,是西海岸的天使之城。
而拉斯维加斯,更像罪恶之都。
耳边是因赌局欢呼或咒骂的人声、筹码堆叠又坍塌的脆响,永无止境的聒噪。
赌场内,香气和烟草气息混杂,轮盘滚动,骰盅摇晃,辉煌的光折射在酒杯上,有种醉生梦死的浮华,让人晕头转向。
一行人在赌场内分开,各玩各的,谢青缦百无聊赖,选了21点。
荷官洗牌动作流畅,上来发牌两张。
谢青缦得到方片3和红桃7;庄家明牌红桃A,暗牌扣着;其他玩家牌面不等。
“加注,要牌。”
谢青缦一手支着下巴,很果断。
空气里流淌着金钱与欲望的气息,赌桌附近围观的人群本来不多,但在又一轮发牌后,谢青缦拿到黑桃K时,凑过来的看客越来越多,氛围也热烈起来。
20点,已经非常接近21点。
可以停牌了。
“是否买保险?”荷官例行询问道。
当庄家明牌A时,赌场会提供保险服务,防止暗牌点数为10,凑成Blackjack,也就是21点。赌的,就是庄家暗牌。
“不买。”
“她买。”
她的声音和一道低沉的男声同时响起。
谢青缦诧异回眸。
年轻人隐在暗光里,歪歪斜斜地倚靠着立柱,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散漫。可即便这样,他身形轮廓硬朗,利落如冷兵器。
位置站得太巧妙,她看不清他的脸。
谢青缦只觉莫名。
哪儿冒出来的一男的?多管闲事。
21点一般会用到多副牌,在小于等于的情况下,谁最接近21点谁赢,超过则爆点。
谢青缦过目不忘,会记牌。
荷官在洗牌的时候,她就知晓了全部牌面的顺序:庄家手里除了A,暗牌是方块6。而接下来两张牌是红心8,黑桃9。庄家手里的A不能充当ACE,只能当1点用。
所以,要么庄家要一张牌,凑硬牌15点;要么庄家要两张牌,24点爆牌。
不管怎么看,她都稳赢。
谢青缦当即朝向荷官,重申自己的态度,“别管他,我不认识,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