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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的念头在她脑海里一闪就过,酒劲儿翻涌,她现在只想睡觉。
“沈良州你捣什么乱?”顾娆纤眉一挑,“你俩吵什么吵,你俩说了又不算。”
她扭头望向抱着自己不撒手的谢青缦,“去我家住吗,缦缦?”
谢青缦点点头,乖得不行。
完全不顾落在自己身上的两道视线,有多阴沉,她抱着小姐妹的手收得更紧。
顾娆不嫌事大,顶着叶延生的眼神威胁,笑吟吟地挑衅,“那我们回家。”
叶延生和沈良州的脸色阴得可以滴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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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光大好,高尔夫球场的草坪修剪整齐,草尖挂着露珠,弥漫着淡淡的草香。球道从发球台延伸向远方,风一吹,果岭如同有一片绿海在起伏,向远处铺展开来。
【醒了吗?】
半小时前发的消息,至今杳无音讯。
也不知道谢青缦是没醒,还是不想回。
叶延生面上凝了一层薄薄的戾气,周身的气压很低,透着生人勿近四个字。
“怎么回事?”
薄文钦上来就拍了拍叶延生肩膀。
“干什么?”叶延生正压着情绪,以为他在问自己,有些不耐。
他不爽了一晚上。
正过得浓情蜜意,老婆喝个酒,突然又不认他了,简直见鬼了。
等谢青缦醒了,他一定要给她“戒酒”。
“我是说那俩,”薄文钦扬了扬下巴,一双狐狸眼似笑非笑,“不会是和好了吗?”
叶延生顺着他的视线晃了眼,顿住。
不远处贺京叙正跟女朋友聊天,言笑晏晏,偶尔挥出一杆。
球风掠过草尖,高尔夫球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坠向精心修剪的草坪。
——两人看上去相谈甚欢。
叶延生眯了眯眼,不发一言,只是眸底闪过一丝诧异的情绪。
前段时间自己哥们和女朋友闹翻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当场甩巴掌和泼水,都已经不算个事儿了——因为事后那姑娘还敢卖消息给贺九的对家齐晟,反手捅了贺九一刀。
对比而言,谢青缦跟他闹点脾气,真就是情侣间调情,小打小闹无伤大雅。
贺九那边看上去,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了。
各种版本的小故事,外界传的沸沸扬扬,核心思想都是他们一定决裂了。就连叶延生这个知情人,也觉得这次很难收场。
所以他这段时间,都不好意思跟贺九秀恩爱了,生怕自己的幸福,把兄弟刺激死。
所以眼前这一幕,好诡异。
两人还没分析出个一二三四五来,贺京叙领着人过来了,揣测戛然而止。
女孩挽了下贺京叙胳膊,求助似的抬眸望向他,似是无声问询。
贺京叙低头,温柔又耐心地跟她介绍,“左边是叶延生,右边是薄文钦,他们俩都是我的好朋友。”
“叶少好,薄少好。”女孩有礼有节,甜甜一笑,“很荣幸见到你们。”
薄文钦:……!?
叶延生:……?!
贺京叙完全不管此刻的氛围有多诡异,只是摸了摸女孩的头发,“宝宝,我有事要和他俩说,你自己待一会儿好不好?”
女孩点点头,也没多问,也不疑心,当着其他两人的面儿,踮起脚尖,凑到贺京叙下巴上,亲了一下,“那我等你哦,老公。”
然后就毫无顾虑地走开了。
宝宝?老公?他俩什么时候和好的?不对,他俩什么时候结的婚!
叶延生和薄文钦两人的表情都非常精彩。
“你做了什么?”叶延生眸色复杂,“哥们,你不会也搞强取豪夺那一套吧?你威胁她了?对,你一定是威胁她了。我靠,你真畜生,你竟然胁迫她跟你玩角色扮演!”
说着他脸色微变,“总不能,你直接骗她跟你领证吧?”
不过跳过家里,贺叔和贺老爷子能答应吗?应该是角色扮演吧。
他怎么没想到呢?
强迫都强迫了,当然要一步到位直接做夫妻啊,贺九真是个天才。
薄文钦就理智多了,一眼就看出来小姑娘状态不对劲,“你是给她洗脑了,还是把她弄失忆了?”
贺京叙冷冷地打断他们离谱的猜测,“你们两个人能不能正常一点?她出了车祸,短暂性记忆障碍,以为我俩是夫妻。”
“不正常的是你吧?”薄文钦轻笑了声,反问,“你这是骗婚。”
叶延生艰难地挤出三个字,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凭什么?”
同样是短暂性记忆障碍,谢青缦误会他玩替身,跟他闹分手,错过两周年。而兄弟女朋友,直接跟他和好了。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但哥们的成功更让人心寒。
“可能我命比你好吧。”贺京叙扯起一个微笑,转头对薄文钦道,“又不是我引导的,她自己猜的,而且她现在挺开心的,算什么骗婚?我在满足她的愿望。”
“那你也是欺骗无知少女,你等她恢复记忆了,跟你闹吧。”薄文钦向来一针见血。
“她跟我闹?”贺京叙眸色阴冷得像毒蛇。冷笑了声,“她之前干的那些事,我还没跟她算账呢。”
“死鸭子嘴硬。”薄文钦抿了口酒,评价完瞟向叶延生,悠悠一笑,“我怎么觉得,贺九复合,你看起来很不高兴啊?”
他关切道,“你最后过上两周年了吗?”
对他的幸灾乐祸,叶延生面无表情,“你最好一辈子别谈恋爱,也别被甩。”
薄文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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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缦醒来后,是在顾家的一栋别墅的客房里,恍惚了半天,才想起昨晚醉酒了。
清醒的状态下,心思稍微一转,她就想通其中关节了,尴尬得不行。
她捂了下脸。
顾娆把昨天的事又跟她复盘了一遍,笑了半天,末了语气里透着几分惋惜:
“你都不知道我那个哥哥什么表情,要不是我不敢,真应该拍下来,给你看看。”
谢青缦只想找个地缝钻一下。
刚撒过酒疯,不太想直面叶延生,她一直磨蹭到下午才回去。
暮色如洒金,流水似的淌过垂花门上斑驳的彩绘,落在地上暖融融一片。
四合院内池水绕过太湖石,碧得深沉。几尾红鲤在底下缓缓地游曳,鱼尾一晃,便搅碎了倒映在水里的天光。
谢青缦想等叶延生回来,再跟他解释一下昨晚的失态。
边进门,边在脑海里酝酿了下措辞,她有些走神,完全没注意对面的人影——叶延生在等她。
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沉冷的视线,谢青缦稍怔,“你回来了?”
见叶延生不说话,她还以为他在介意昨晚的事,有些无奈:
“我昨晚喝醉了。”
“我其实,恢复了大部分记忆了,然后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