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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着日子,郦夫人的身子已经恢复大好,那秘香,再用无妨。”

“去安排吧。”他道。

视线略过那信纸上列列小字,冷笑。

瞧来看去,她竟也只对那梦中人有些真情。

对苏冼文,避之不及,对林敬,视为亲弟,

对厉鬼,倒是放得开,坐晃淫-靡,任浇任舐。

既如此,他岂能不如她所盼。

他此刻真想看看,她刚与林敬斩断情义,入了夜,对上和林敬一模一样面容的欲色厉鬼,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是否唯有rou欲堕欢,才能把她从那层守寡守节的壳子里撬动,彻底挖出来。

……

春夜飔凉,斗帐香销。

屋里已经不再燃炭盆,细管钻进窗缝,烟红烟白绸缪缠绵,密灌深入房中。

闷生眉畔,汗漓鬓边,唇隙兰气轻舒。

她独个儿安卧于春衾之上,忽而,娇身扭展,纤指抓紧枕边,曲膝,软髀压挟薄被。

湿湖水润眠蛇钻春,倏悠悠醒来。

惊惶睁眼,嫣色难控染尽眉梢。

猛然回首,帐边山般黑影沉沉落下,一双泛赤玄眸狠睨锁她。

脸色顷刻间煞白至极,猛地半撑身起,泪珠溅荡。

尖叫着朝床榻深处匍行爬去。

然方寸之地,如何容身躲避,绸丝白缎掀堆,挣扎间雪酥映眼。

蛇钩钻食,多日未再体会过的可怖极le,须臾唇涎泪夜齐下,目仁颤翻。

丝水流遍liang回,抱身缩在角落处,如瀑乌发披身,剧烈瑟缩颤抖。

那鬼微伸舌,极快轻勾回唇边银丝,目锋无情、狠厉,一寸一寸刮过她。

她无遮无庇,她无捱无靠。

她泣哭着,怒骂着,哀求着,但很快又被抓着摊开所有。

这一回,厉鬼的艮抵来了,他要彻底逼疯她了。

郦兰心昏热至极,恐惧至极,他要顺着她的脉、她的肉、自下而上,钻进她的脑里,心里。

“不要——”泪水崩塌的一瞬,香褪神回。

视线触及的四周,虚迷幻彩尽散。

第六十九章 犀照天明

从前, 郦兰心曾在书上看到过有关犀照的异闻奇说。

传说,燃烧犀角后,有奇香, 以犀火照深水,可窥见另一世界, 用凡胎肉眼见到水下诸般怪物, 异状可怖。

泪水坠滑, 鼻尖依旧闻到诡异香麝, 然而,叫她难以自控的异热散去许多,目光之中,区分梦境与现实的幻壁彻底裂破。

帐外烛影摇晃,微暖明亮就是她的犀火, 此时此刻,真正的鬼怪终于现形。

瞳仁恍恍、愣愣,直望着上方,那张此刻泛着贲张薄红的俊美面容,他的汗水滴落在她软壑之中,与她的融成一片。

四周不再有梦的虚幻堕彩,耳边的声音不再带着微微扭曲, 津贴的肤、肌、肉、液,全都真实无比。

人在极度的恐惧、崩溃、震惊之下,什么反应, 都做不出来。

恍如泰华嵩乔震动,霹雳交加,山石坠落,埋葬神思念想, 徒留因为战栗恶惶无法动弹的躯壳。

直到可怕的戾艮将要碾进的刺痛酸麻惊醒了她,视线聚回,急促喘息间,望着那人专注勾挖她软躯,因着极烈的亢奋与恶欲,他未曾发现她的梦醒。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从何处生出来一股气力,倏地伸臂,紧紧环住他脖颈,整个人贴身而上,如同缠雄而交的雌蛇。

“求你……”她听见自己软声,“不要进来,至少,至少不要是今天……”

巅深极le被生生截断,他只闷吼着要将她按回原处。

动作的下一瞬,她手挟制了他的恶艮,又喂他殷菽作甜头。

紧接在他耳边,不断说着先前他逼她到将要发疯她才肯说出一二句的堕语。

青筋暴起的掌摁掐着各处雪腻,挺拔腰背忍无可忍,如山岳起伏。

顺着细腻虎口,腥气灌漓。

极致紧绷的几瞬,她贴着他的耳,幽幽柔柔。

他听见妇人销骨软语不断重复,搅昏他的识海。好多……好乖……还有么……都出来了么?

头脑只迷眩不久,而后立刻恢复烈奋,咬住她耳珠。

他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她想就这样让他今夜放过她。

她休想——

“……我可以让你进来,”她又抱紧了他,忽地泣低声,“但是,至少不要是这张脸,好么?”

“你不是会变化么,不要用这张脸了,好吗……?算我求你……”她偏首,流着泪。

倏地怔住,缓抬起首,半撑身,瞧见她哀凄泪容。

“为什么?”他微眯起眼,而后,冷笑,“先头这么多回,我用这张脸,你不是受用得很么。”

妇人的哭泣声更大了些,双手倏地捂住面容,泣哭半晌,抽噎破碎: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故意用他的脸来作弄我,你如愿了,我已经和他恩断义绝了……”

“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我已经让他伤心难过了,我已经对不起他了,至少在梦里,你不要再侮辱他……不要让我再梦里,还伤害他……”头侧过去,深埋在枕被里,闷闷哭泣。

话音嘶哑、模糊,可一字一句,他都听见了。

宗懔愣住了,良久,下颌紧绷一瞬,咬着牙:“侮辱他?他对你有心思,你不是都知道么,若换他来,只怕比我做得更过分吧。”

“说起来,”他复又压住她,沉戾,“你在心疼他?何须在此惺惺作态,你又不喜爱他,丁点也没有,不然,怎么会与他恩断义绝,嗯?”

纤指攥紧用以半蒙面的薄被,强抑住狂跳的心脏,她听见自己说:

“……我不是不喜爱他,可是,我与他,云泥之别,我如何配得上他……我,嫁过了人,年岁,还比他大这许多,他不过是,年轻一时兴起,才会对我……”

“你怎知他只是一时兴起?”猛地将她身扭转过来,对上了惊愕泪眼时,又立时压住了变化的面色。

俯首,不断吻舐她面颊,眉心、鼻尖、唇舌,黏腻低语:

“依我看,你真是傻得可怜,惯爱妄自菲薄……”

她闷吟着避他密绵缠吻:“不傻……”

“怎么不傻,你不仅傻,还不知道你自己傻,”他勾她的舌,来时的激烈暴戾顷刻间转换作缱绻温柔,

“你不知道,你有多让人……”

后头的话,尽数淹没在黏音之中。

云散雨尽时,她一如往常,昏乱缩在榻的深处。

迷迷糊糊,意识不清地喃语。

太医院的药膏,清凉,细腻,有着奇效,触于肌肤,立时消融,还带有淡淡草花香。

郦兰心闭眼躺着,这是她第一回 ,闻到这许多个夜晚,都用在她身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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