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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厮磨了一番,才缓步退出去,紧接换上侍女们拥了进来,服侍着她尽快清洗了一番。

回到寝殿后,郦兰心倒入榻里,两眼一闭就昏睡了过去。

等再醒来,已过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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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里唯她一个,在她醒后进来的侍女说,太子没有午睡的习惯,用过午膳后,到现在也一直在书房里处理朝务。

“殿下那边派了好几回人来了,问您是否起身了,”侍女望着妆台镜内神色淡淡的妇人,边为她挽发,边小心提议,

“瞧着意思……夫人,您是否要去陪一陪殿下?”

郦兰心半垂眸,面色没有太多变化,默然片刻,点了头。

四周侍女当即都大喜,提议的那一个手上动作都快了起来。

郦兰心略扫了身边张张笑脸,轻声:“……去之前,我想要些东西。”

侍女们面面相觑。

……

何诚是黄昏时分带队策马回到太子府。

战马交由马夫牵走,轻车熟路,径直奔向书房院子,要禀报今日巡查大营的情况。

箭步如飞,如往常跨入书房院子,踏上曲廊,即将接近书房正门时,刚要大咧咧奋步冲进去,却猛地身一顿。

今日值守在房外的亲卫俱面色有些严肃僵硬,站在右侧的第一个低声唤了句“大统领”,而后朝他飞快摇了摇头。

何诚厉目一横,大步就逼了过去。

压紧了声:“怎么了?”

右侧亲卫紧了紧牙,恭敬垂首凑近些,用气声:“大统领,今日……夫人在里头。”

何诚脸色登时一变。

亲卫接着道:“殿下特意吩咐了,院子里要安静些,不能大声喧哗,走动也要谨慎些。”

说罢,退回了原位。

何诚面上阵青阵黑阵白,压了又压,方才没露出瞋目切齿之态。

一瞬忿气满怀,挠着头原地踱步来回,一股怒气不知该冲谁而去。

这里,这里可是太子书房!

殿下这些日实在荒唐,前两日将那寡妇带回了府里,姜胡宝之流想瞒也瞒不住,他何诚好歹是东宫禁卫统领,自然知晓那妇人是被强行掳回来的,这两天,寝殿那边没少闹。

但他不过是禁卫臣子,自然不能管主子后宅之事了。

原以为那妇人是个烈性不肯屈就的,怎的不过短短两三日,便登堂入室了?不是说,那妇人来了之后,顶撞殿下多次,是个犟的吗。

如今看来,到底也抵不过荣华富贵的引诱。

而殿下也是,怎么能让内宅妇人,到这机密重地里来!

若是正妻太子妃,那也罢了,可这郦氏无名无分,今日进太子府书房,明日还指不定要进什么地方。

带着外室妇人处理朝政,实非明君应为。

而君有过,臣不可不争于君。

何诚捏紧了拳头,鼓着一腔烈气,回身大步到了书房正门前,站定:“殿下!臣代您巡查大营归来,求见殿下!”

片刻,里头沉沉一声:“进。”

何诚抬手推门便入,反手阖了房门,大步就朝内里去。

然尚未走到书案近前,躯便一震,两只眼睛几乎暴突而出。

他眼力自然是极佳的,纵然离书案还有一段距离,但站在原地,已经能清晰瞧见书案后的主子。

以及,那面容上的——

“殿——!”登时怒惊如雷,狂愤乍起。

下一瞬,一只窑盏自不远处飞投而来,顷刻碎裂迸溅他靴面之前,生生阻断了他话。

宗懔朱笔略顿,冷冷:“孤下了令,不许喧哗,你进来前,不知?”

何诚却哪还顾得上这么多,一下跨过地上那堆碎瓷片,疾步上前,咚地一声跪下,磕过头。

“殿下!是哪个奸贼将您伤成这样?!”人高马大的汉子,此刻泪花都冒出来,“老子生剐了——”

又是一声物什击砸地砖的锐响,墨玉印盒毁在他脚下。

“闭嘴。”冷戾沉斥。

何诚浑身一震,抬头一定睛,却见主子暴怒呵斥后,头转向另一边。

眉峰还紧拧着,似是紧张着什么。

身一寒震,顺着视线移过去,侧边罗汉榻上,妇人云鬟素裙,柔态半倚着引枕,手拿着绣绷,垂着头,熟稔穿针引线来回。

此时死寂,她动作才顿住,缓抬首,水眸盈望回书案后的太子,眉心微蹙,有些无措慌乱。

何诚眼睛怒睁到最大,还有什么不明白。

一时更是天旋地转,直觉浑身血液逆流,双目赤红,死死盯着那榻上坐着的妇人。

比之神鬼志异中道人惧恨妖狐精怪也不遑多让了。

但何诚觉得,千年的狐妖道行也不过如此,他就是梦里头被人打了十个闷棍,也不敢想象他们殿下被一区区妇人伤成这样!

今日,这女人敢打殿下的脸面,来日,谁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最让人心寒恐惧的,是将登大宝的殿下,这般包庇纵容于她——

“妖妇。”牙关里忍不住溢出心中所思。

“何诚!”书案后,暴喝骤降。

何诚噙着满眼悲愤回头,痛心疾首望着追随多年的主子。

“殿下!她——”

“孤有说,是何人伤的孤么?”宗懔见他这幅样子,只冷笑,“孤瞧你规矩全然忘了,以下犯上,领什么罚,你自己清楚。”

“军报换人来禀,滚下去。”漠然睥睨。

何诚预料得到这结果,跪在原地咬着牙片刻,没如往日脾气立时争执,而是从地上利落站起。

“臣知罪,”闷声沉气,说着认错,声音却分明带着愤恨,“臣领罚!”

然厉眸,再狠狠盯了罗汉榻那边脸色有些发白的妇人一瞬。

行过礼后转身,大步离去。

书房门砰的开合,案后的人疾起身,朝她过来。

待他到了跟前,不等他忧虑开口说什么,郦兰心顺水般依偎入他怀里,闭紧了眼。

“阿敬……”微颤着声。

那何大统领临行前的眼刀,她接了个彻底。

武将杀人般恨怒眼神,自然骇人。

但其实……她不只感觉到害怕。

宗懔环紧了怀里的人,沉声:“别怕。”

“他伤不了你。”

何诚是个急性忠诚的,一时自然着急,但他自己的下属他清楚,何诚带兵打仗,操练将士是好手,却做不来那诡谲算计之事。

最多,是想着怎么劝谏罢了。

只要将来他给了她名分,足够尊贵,便不会有如此情状出现了。

然而他说完,怀里的人却迟迟不说话,只是脑袋又埋紧了些。

眉宇间晃过郁气,大掌慢抚着她背。

“好了,别怕……”沉沉低语。

郦兰心抿着唇,半埋着的面容上,神色已褪了煞白,恢复如常。

缓眨了眨眼,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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