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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经验的老莫斯克人彼什科夫见情况不对,二话不说给全公司放了假,自己带着老婆孩子以及家里的猫狗,开车回到距离莫斯克二百公里外的老家。
毕竟祖上出过好几个古拉格户口的猛人,还差点连累全家被发配到西伯利亚挖土豆。因此别看彼什科夫这一代远离政治,可莫斯克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们是跑得最快的一波人。
彼什科夫成功带领全家避开了十月的动乱,听说他邻居家的儿子死在了街垒的流弹下,而另一个朋友则在广场上被打成了重伤。
作为三代惊弓之鸟,彼什科夫在老家时刻通过电视、收音机和报纸了解时事新闻,直到确认尘埃完全落定,他才带着老婆孩子猫狗,包袱款款地回到了莫斯克。
何长宜不由得羡慕道:
“还是你跑得快啊,我看下届奥运会的长跑冠军非你莫属。”
彼什科夫含蓄而得意地表示:
“这是家族历史的功劳,毕竟我们家里已经有太多因为对政治不够敏感的教训。”
他在得知何长宜遭受惨痛损失后深表同情,并且热心地要全款向她订购货物,不限交付期,摆明了是要帮她回一波血。
何长宜却在他要采购的货物数量上打了个五折,直白地说道:
“现在莫斯克生意不好做,人们大概是还没有从这场人造灾难中缓过神,无法马上恢复到正常的生活节奏。如果不能很快出售,这些货物不仅会占据你仓库的大部分空间,还会占用你的流动资金。”
“我们是朋友,所以你会想要帮助我。但也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我才不能全部接受。”
彼什科夫却神秘地朝何长宜眨眨眼,这样可爱的表情在他那张毛茸茸的大脸盘子上看起来颇有反差感。
“我的朋友,你是一位真正的值得尊重的朋友,我完全能理解你的担忧,事实上,只有值得信赖的朋友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如果不是我在家乡发现了商机,我也无法大量采购货物,毕竟你说得对,卖不出去的货物就是负资产。”
听到彼什科夫的话,何长宜挑眉问道:
“有什么可以分享的新发现吗?”
彼什科夫嘿嘿一笑,说道:
“你听说过弗拉基米尔市吗?”
他提到的弗拉基米尔市是位于莫斯克东南方向二百公里的中型城市,该城市工业发达,拥有完备的重工业体系,能够制造拖拉机、内燃机、挖掘机、摩托等机械产品,以及更加精密的电子仪器。
作为联盟重工业城市,毫无疑问,弗拉基米尔市的轻工业发展如同中年谢顶的男人,即使每天珍惜地数一遍头发,也只有少没有多的。
如果说莫斯克的物资供应紧张程度还属于社会主义早期阶段,那么弗拉基米尔市则是直接回到农奴时代,死了儿子的母亲也要先把放了盐的白菜汤喝掉。
即使是求财的倒爷,也多是在莫斯克贩货,而不是去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城市。
弗拉基米尔市是一片亟待点亮的新地图。
而弗拉基米尔市的卫星城科夫罗夫市就更值得一提。
这里是二战后联盟的重要科研基地,据说慈父曾将这座城市视为“最后防线”,拥有众多的军工厂以及技术人才,还有专用的铁道线路,能够与贯通欧亚大陆的铁路相连接。
在联盟解体之前,这座城市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科夫罗夫市长期处于与世隔绝的半封闭状态,城里的居民甚至不在联盟人口的统计之内。对于这座城市的存在,长期以来只有极少数的国家才能掌握基本信息。
不过在联盟解体后,科夫罗夫市渐渐放松了管制,没有之前那么神秘莫测,普通人也能自由出入,参观曾经的神秘基地。
彼什科夫的老家正是弗拉基米尔市,他从小就对科夫罗夫市有所耳闻,更是在开放后好奇地进去逛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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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超越时代的先进城市,规划合理,没有过时的赫鲁晓夫楼,看起来非常美丽,也非常摩登。”
彼什科夫是这样形容这座曾经的军事重镇的。
“而且大部分人都是科研人员以及高级技工,平均收入高过莫斯克,购买力相当可观。”
在彼什科夫的讲述中,何长宜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弗拉基米尔市和科夫罗夫市对外国人开放吗?作为钟国人,我可以进入这些城市吗?”
彼什科夫说:“弗拉基米尔市当然可以,你甚至可以直接把货物卖过去!不过科夫罗夫市还不能确定,毕竟那曾经是保密的军事基地。”
何长宜放下咖啡杯,拉着彼什科夫就往外面走。
“这真是我最近听到的最好消息!我们必须为此要喝上一杯!”
两人来到最近的一家小酒馆,在碰杯前,彼什科夫拍胸脯保证道:
“放心吧,何,就算你喝醉了,我也会安全把你送回家!”
何长宜也端起了酒杯,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别担心,作为朋友,我不会让你变成莫斯克街头的醉汉冰雕。”
彼什科夫:?
为什么莫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何长宜重重将自己的酒杯撞上彼什科夫的酒杯,酒液微微洒出。
“来,为我们的友谊干一杯!”
彼什科夫忘了刚才担忧,立刻开怀畅饮,一仰脖灌完一整杯的伏特加。
“为了友谊!”
小酒馆的熟客对酒保说:“你猜他能坚持多久?”
酒保奇道:“为什么是‘他’而不是‘她’?”
他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何长宜和彼什科夫的体型差异。
“看起来那个年轻姑娘的酒量远比不过男人,真希望她已经成年,不然我只能祈祷今天警察不会来突袭检查。”
熟客很有经验地说:“不,相信我,任何一个出现在酒馆的女人都有深不见底的酒量,即使她是来拖走自己的醉鬼丈夫。”
酒保再次打量何长宜和彼什科夫。
“不,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一定是像柜子一样宽的峨国女人才能办到的事。”
熟客摇摇头。
“你不了解钟国,更不了解钟国人,他们其中一些有着极其恐怖的酒量。”
酒保好奇心起,趁着送酒的工夫,悄悄观察这一桌的客人。
黑发女人慢条斯理地一杯一杯喝着酒,眼神清明,肤色不变,甚至说话还很有条理。
而坐在她对面的峨国大汉此时整张脸涨得通红,说话颠来倒去,简直像个陀螺仪,一杯酒有一半喂了胡子。
酒保忍不住看向黑发女人手中的酒杯。
他记得没有这桌没有要冰水,所以杯子里应该是实打实的酒……吧?
黑发女人注意到他的视线,笑眯眯地朝他举杯。
“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