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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下偌大家业,又是在联盟解体后社会动荡的峨罗斯,她一个小姑娘,不是出生入死又怎么能赚到钱呢?
何长宜沉吟,也许是时候揭盅了。
“有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们。”
她格外严肃,严父严母都认真起来,将礼物放到一边,两人坐得更直了。
“你说。”
严正和严正川对视一眼。
他们大概猜到何长宜要说什么了。
果然,何长宜说:“我从峨罗斯往国内运了一船坦克。”
严父松一口气,还以为她要说不想认亲或者不想回国。
但,等等,坦克?!
严父僵硬地看着何长宜,不确定地问:“你说的是坦克?”
何长宜坦然点头:“不止是坦克,还有装甲车和火炮牵引车。”
她体贴地补了一句:“不过都已经拆成废钢了。”
严父:!!!
她挣了这么多的钱,到底在峨罗斯做的是什么生意?!
第70章
在何长宜努力的解释下, 严家人看起来像是相信了她只是在卖废钢。
虽然她进口到国内的废钢是有那么一点点特殊,咳咳……
何长宜在国内待了十天,这十天中, 她见到了严父严母两边的亲人, 从小姑到大舅,光是团圆宴就吃了不下五回,见面礼更是多到行李箱都装不下。
严正川请了长假, 带着她在大院里认了一圈人, 特别是那群发小,他带着点得意劲儿对人家说:
“看看, 这可是我妹妹, 见过这么飒的姑娘吗?”
何长宜侧目,原来他说要领她去见见人就是这么个见法啊。
发小热情地和何长宜握手, 转过头就对严正川笑骂道:
“这给你嘚瑟的, 打小就爱炫耀自个儿妹妹,长大了这习惯也没改过来,你长得跟让门板挤了似的, 咱妹妹再漂亮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严正川说:“什么咱妹妹, 别套近乎,这可是我亲妹妹,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对了,我听说你弄了个钢厂, 正好我妹妹从峨罗斯倒废钢呢, 肥水不流外人田, 卖给你得了。”
发小气得跳脚:“你刚刚不还让我别套近乎,现在就肥水不流外人田了,有你这种人嘛?!”
他转头又咧着嘴笑着对何长宜说:“妹妹, 我骂他呢,跟你没关系,你名片给我一张,我回头就让秘书联系你,和自家人做买卖,没别的,就两个字,放心!”
严正川不满道:“还秘书呢,怎么,我妹妹还劳动不了你的大驾了?”
发小无奈地指了指严正川。
“我联系,我亲自联系,这下总行了吧?”
严正川又提醒了一句:“价格可不能给的太低啊。”
发小已经完全没话说了。
“成,成,成,都听你的,算是我给咱妹妹的见面礼。”
严正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说了几句闲话,拉着何长宜走了。
何长宜问他:“就这么走了合适吗?我名片还没给他呢。”
严正川说:“给什么名片,让他和你秘书联系去,实在不行就和我联系,我跟你说,你别看这家伙长得人五人六的,他可不是什么好鸟,你给我离他远点儿。”
何长宜:……
她还是头一回被人当成无知少女,不是,她看起来有这么好骗吗?
“严……二哥。”
何长宜卡了一下壳才有点别扭地将称呼扭转成二哥,而不是连名带姓的严正川。
严正川倒是很自然地应了一声,看样子还想让她多喊两声听听。
何长宜问他:“跨国列车抢劫案的劫匪都怎么样了?”
严正川没多想,直接答道:“手上有人命的都枪毙了,剩下的都判了十年以上——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何长宜没回答,又问:“要是马三和花姐都还活着,是不也得被判死刑啊?”
严正川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不过好像没有明白到点上。
“肯定是死刑,这种罪大恶极的犯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你别多想,杀了就杀了,谁听了也得说一句杀得好。你也别担心,卷宗上没你的名字。”
他带着点儿不情愿地说:“那个黑头发的老毛子把事儿都扛了,那边的负责人也上道,总之,你放心吧。”
何长宜却说:“人是我杀的。”
严正川:?
两人大眼瞪小眼,他终于慢了一拍反应过来。
于是严正川:……
行吧,自家妹妹都能手刃劫匪了,他还担心她被人欺骗感情,纯属瞎操心,倒不如替那些没长眼的混小子想一想,敢招惹她就要做好被枪口顶在脑门上的准备。。
“正月。”
严正川格外严肃地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好随便杀人的。”
不过他又补了一句:“你真要想杀谁就跟我说一声,咱们一起商量。”
何长宜:???
商量什么?商量怎么做一个天衣无缝的密室杀人案吗?
她语重心长地说:“严正川,现在是法治社会。”
严正川:“嗯……嗯?”
他怎么感觉反过来被妹妹教育了啊?
作为部队主官,严正山只请了五天假。
这几天里,他跑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买回来许多小吃和点心,有豌豆黄、糖耳朵、驴打滚、糖葫芦,也有虾酥糖、哈斗面包、江米条、动物饼干,都是本地孩子的童年记忆。
其中一些时令点心不是吃的时候,也不知他是怎么和人家厨子软磨硬泡买来的。
大夏天的,严正川还从库房翻出了炉子。
他搬了个小板凳守在炉子前,炉子上烤馒头,炉膛里烤红薯和土豆,弄得满头大汗,捅炉子时还被吹起来的灰抹得一脸黑。
何长宜都劝他别费事儿,太辛苦了,她不挑食,吃什么都行,严正山却说:
“你可能不记得了,你当时正长牙,见着什么都想吃,但咱妈不让你随便吃东西,怕吃坏了肚子。我下学回家吃饭,你就趴在我膝盖上,眼巴巴地瞅着我,流着口水地问‘大哥,好不好吃呀?’我就逗你说好吃,特别好吃。你叹口气,说‘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严正山顿了顿,说:“现在你长大了。”
何长宜有些动容,轻轻地喊了声:“大哥。”
——唉,原主真是太倒霉了,她本来应该有很好的家人。
严正山摇摇头:“不说这些了,你回来就好,以后咱们家都好好的。”
他将烤好的红薯用炉钩从炭灰中扒拉出来,烫得来回倒手,扒完皮,干干净净地用筷子插着递到何长宜手上。
“吃吧。”
他终于能弥补二十多年前的遗憾。
严父工作忙,在家的时间最少,可无论多晚他都要回一趟家,哪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