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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让司机将车开到莫斯克火车站,分别前还亲切嘱咐谢迅:“要是有警察扣护照找茬,你就报我的名字。”
谢迅重又挂上一张笑脸,风度翩翩地向前排两位表情诡异的保镖道谢后,才对何长宜说:
“我先回去处理一些事情,之后我还会再来,你不会不欢迎吧?”
何长宜直白道:“就算我不欢迎,难道你就不来了吗?”
谢迅笑容不变,温声反问:“我当然要来,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不等何长宜回答,他就说:“我以为在火车上时,我们已经是生死与共的朋友了。”
何长宜:……这话让她怎么接?
对不起你不是我朋友我才不在乎什么救命之恩活该你在火车上挨了一刀没死算你命大?
“我们当然是朋友。”何长宜加重道,“只是朋友。”
谢迅只当没听到后半句,仿佛得到了什么许可,欣然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常来往。”
何长宜:“也不用那么经常吧……”
吉普车要驶离时,谢迅站在车外,突然对着车内的何长宜露出一个与从前别无二致的漂亮笑容。
“长宜,来日方长。”
直到谢迅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后视镜,何长宜才慢慢呼出一口气。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脏甚至停跳一拍。
唉。
原本以为大家都是有口无心的饮食男女,现在居然有人要当真。
这简直不可思议,偏偏又真实发生。
她只是随口说一句包养,怎么还真有人上赶着要付费被包。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男人总想走捷径。
可惜谢迅不是真狐狸,她也还没老到要做糖妈,不然尝一口狐狸肉也未尝不可。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吉普车最终停在德米特洛夫大街。
看到有陌生车辆来访,一胖一瘦两个寸头皮衣男气势汹汹走过来,凶巴巴地去敲驾驶座车窗。
“嘿,小子,没人告诉你这是谁的地盘吗?!”
何长宜拉开车门跳下来,说了一声:“是我。”
胖子和瘦子认出她来,急忙堆出满脸笑,抢着和何长宜说话。
“是何小姐!这辆吉普车果然和您一样威风!”
“真荣幸能遇到您,您是来探望老夫人的吗?”
何长宜让解学军打开后备箱,将两个装满了日用品、香烟和罐头的袋子递给两人。
胖子和瘦子喜笑颜开,还得是这位钟国小姐,出手大方,做人讲究,对他们这些小喽啰也是处处周到,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完美的女人。
阿列克谢应该更卖力一些,无论是哪个方面,当然,特别是某个方面。
——他们是一起泡过桑拿的,阿列克谢绝对有卖力的资本。
胖子和瘦子热情带领司机将吉普车停到这条街最安全的地方,解学军则跟着何长宜走进大宅。
维塔里耶奶奶还在睡,最近她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保姆在见到何长宜时同样态度亲热,又是倒茶又是端甜点,在她将袋子递过来时,连声推拒。
“不,我不能再收您的礼物了,您为我的孩子解决了上学的问题,我们全家都非常感谢您。”
何长宜笑眯眯而不容拒绝将袋子塞给保姆,柔声道:“您还有家人呢。”
保姆高兴又不好意思,一头扎进厨房,坚持要做一道工序相当复杂的热杂拌汤。
这道菜要切要煮要焖要炖,越正宗越费时费力,在峨罗斯属于小孩闹着要吃这道菜时会被大人骂一句“我看你像杂拌汤”的级别。
保姆的厨艺很好,但何长宜还是更怀念维塔里耶奶奶的那一盘炸馅饼。
直到暮色沉沉,维塔里耶奶奶才终于醒了过来。
她迟钝地盯着坐在床边的何长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像一台年久失修的老电脑,本次开机时间超过0.01%地球在线用户。
“啊,是你,我的钟国小鸟。”
保姆熟练地扶着维塔里耶奶奶坐起来,在她背后放了垫子,又端来一碗好消化的荞麦粥,慢慢喂她吃完,最后是一把五颜六色的药片。
何长宜在旁边时不时帮一把手,动作娴熟,一看便是经常做的。
吃了饭,又吃了药,维塔里耶奶奶慢慢醒过神来,精神明显好多了。
她慈爱地说:“我的小姑娘,你应该去和小伙子们约会,而不是在老年人这里浪费时间。”
何长宜故意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说:“实际上,我更想和您一起去舞男俱乐部。”
维塔里耶奶奶笑得直喘,缓过气来就说:“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可惜我的心脏太老了,受不了太刺激的事,俱乐部也不会欢迎一个坐着轮椅的观众。”
何长宜冲老太太眨眨眼,“那我们就包场,全场只为您表演。”
维塔里耶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气色都好上几分。
第二天,何长宜还真推着坐着轮椅的维塔里耶奶奶出了门。
不过她们终点不是俱乐部,而是距离不远的革命广场。
广场占地面积颇大,林草葱郁,阴郁而寒冷,有种峨罗斯特有的寥落气质。
不过广场两侧的书摊和花摊有效冲淡了这种冷冰冰的气息,特别是色彩艳丽的花朵,挤挤挨挨地堆在小摊上,即使是阴天也能点亮。
何长宜推着维塔里耶奶奶走过去,两个保镖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维塔里耶奶奶苍老的手指抚过玫瑰、郁金香、西番莲……新生与垂暮,饱满与干枯,时间多残忍。
何长宜便将花全部买下,大束的鲜花用玻璃纸包好,维塔里耶奶奶抱了满满一怀,笑得眼睛都弯起来。
她快乐地嚷嚷道:“就算我的丈夫也没有送过花,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的花!”
何长宜就说:“那我以后天天给您送花,每天不重样,直到送遍全世界的花。”
维塔里耶奶奶脸上的皱纹都笑得展开了,她珍爱地抱着鲜花,忍不住嗅了又嗅。
“我一定是全世界最幸运的老人。”
她抓着何长宜的手,疼爱地摩挲着,要笑又要叹气。
“可是我的钟国小鸟,你怎么飞了这么久才飞到我身边?我认识你太晚了……”
何长宜将脑袋靠在维塔里耶奶奶肩上,温和地说:“没关系的,奶奶,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呢。”
维塔里耶奶奶含着眼泪点点头,已是心满意足。
广场上有为游客拍照的小贩,何长宜心血来潮,付钱请对方拍了一张她和维塔里耶奶奶的合影。
照片上,维塔里耶奶奶坐在轮椅上抱着花,何长宜靠在她身旁,一老一少脸上满是笑,不是祖孙胜似祖孙。
渐渐的,太阳出来了,广场上阳光灿烂,仿佛是春天。
维塔里耶奶奶来了兴致,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