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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打七折的老口味罐头,一边是打九折的新口味罐头,两者生产日期相差三个月,到底选哪个才更便宜实惠?

小胡子迟迟难以抉择,这时有人一肩膀撞开他,将打七折的罐头抓在手里,高兴地冲不远处招手:“快来,我抢到了最便宜的罐头!”

小胡子急得跳脚,连声地喊:“嘿,我才是先来的!”

没人理他,甚至还被听到“打折罐头”后纷至沓来的人群挤得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在地上。

小胡子好不容易站稳,一抬头看到了正笑眯眯盯着他的何长宜。

“何小姐!”

小胡子热情地扑了过来,满脸堆笑,用从未有过的礼貌语气说道:

“很久没在银行见到您和您的会计塔基杨娜女士,您最近还好吗?我们都很想念您呢!您为什么不在银行办理业务了?我听说您甚至已经取走了全部存款……”

何长宜愉快地说:“谢谢您的关心,我最近过得很不错。至于为什么不去你们银行——”

她和善地说:“因为现在我有自己的银行。”

小胡子:……?!

等等,为什么他忽然听不懂峨语了!

什么叫“自己的银行”?!

难道她的意思是,以后再也没有香肠、巧克力和钟国罐头了吗?!

不——!!!

小胡子失魂落魄地离开商店,甚至忘了去抢打九折的罐头。

何长宜疑惑地问旁边的人:“难道我说了什么坏消息吗?他看起来似乎很糟糕呢。”

塔基杨娜女士板着脸说:“这与您无关,他之后会变得更糟糕。”

何长宜摇了摇头,感叹道:“我以为自从联盟解体后,就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消息了呢,总是过分脆弱的男人。”

塔基杨娜女士:……忍住!她不能笑!她是专业的!

耿直看到何长宜来视察商店,高兴地跑了过来,呲着个大牙傻乐,毫无被检查工作的紧张。

要是郑小伟还在,肯定会暗搓搓用胳膊肘戳耿直,再热情地凑上来给何长宜请安。

何长宜就问:“最近一个人在店里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问题?”

耿直说:“有问题,但叶莲娜会帮我,真看不出来她还挺厉害的,一个清洁工竟然是大学毕业生,这地界就是邪性,扫大街的都是好学生。我要是老毛子,估计掏大粪也轮不着我。”

何长宜心情更复杂了,有种熟悉的心梗感。

唉。

孩子是好孩子,就是嘴不行,好像脑子也不太行。

哪有当着老板的面说自己没本事的。

何长宜委婉地问:“你平时没有和郑小伟写信联系吗?”

——快让郑小伟给你匀一点油滑!

耿直说:“嗨,他哪顾得上咱们,这家伙没心没肺的,早就去给新老板拍马屁了!”

他又问:“老板,你为啥要让郑小伟去东欧啊?他啥时候得罪你了?”

何长宜:……

前不久何长宜把郑小伟打包送到了东欧,让他以后跟着谢迅干,也算是圆了这头小藏狐的心愿。

谢迅无可无不可,看在何长宜的面子上收下了郑小伟。

反正他这里的活儿多,最缺干活人手,郑小伟自己送上门也不错,还能给何长宜卖个好。

整件事里郑小伟满意,谢迅满意,何长宜也很满意,唯一疑惑的只有耿直。

在他看来,这不就是老板把郑小伟发配边疆了吗?

何长宜温柔地拍了拍耿直的肩膀,和蔼地说:“傻孩子,去找黑狗玩去吧。”

说不定黑狗还能教他一点人情世故呢。

耿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临走前又跑回来,紧张兮兮地对何长宜说:“老板,你就算想撵我走,能不能不把我撵到东欧啊?我不想跟着谢老板干,他不是个好人。”

何长宜更加和蔼地说:“别担心,狐狸窝里不养傻狍子,你想去也没戏。”

耿直放下心来,快乐地返回工作岗位。

何长宜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

算了,孩子至少一片忠心,在商店放个实心眼的自己人,她也能放下心来。

要是商店里出了什么事儿,耿直才不会在乎谁的面子谁的关系,也不会在那儿斟酌利益人情,二话不说就来报告何长宜了。

而对于何长宜来说,误报也比瞒报强。

毕竟现在何长宜对友谊商店的关注度大概只占注意力的百分之十或更少,她的心思已经全部放在了另一件事上——

弗拉基米尔市要召开第二次国企私有化拍卖会了。

第101章

塔拉斯是第二次来到弗拉基米尔市。

上次他走的时候如同丧家之犬, 可这次就不一样了,因为他带来了私有化法案和总统先生的命令。

另外,他还有来自联邦安全局的协助。

换了名字的契卡们告诉了他一些隐秘的, 理论上应该不为人所知的消息。 网?址?f?a?b?u?页?ī?f?????é?n?Ⅱ???????????????ò??

就比如, 据说弗拉基米尔市的一些人试图在拍卖会当天举行反对国企私有化的游|行示|威。

塔拉斯重重拍打着市长的办公桌,大声咆哮道:“我发誓,我会把你们通通送上绞刑架!你们这帮试图盗窃国家资产的蛀虫官僚!谁都别想垄断国企!”

弗拉基米尔市妥协了。

或者说, 他们不得不妥协, 私有化的浪潮已经在全国掀起,无人能挡。

这一次, 端上拍卖会的不止是理发店、快餐馆和濒临倒闭的老工厂, 还有一些正在运营的、真正意义上有价值的国有工厂,比如说拖拉机厂、塑料厂、玻璃加工厂。

虽然说弗拉基米尔市的大型国企还没有被端上餐桌, 但显然这一天已经不会太远。

当何长宜来到拍卖会时, 一切都和之前不同了。

会场被设置在了市政府对面的文化宫,这里有豪华的装饰,宽敞的座位, 专业的拍卖师, 以及更多的参与者。

有穿着破旧工装的工人,有西装革履的投机客,也有上次尝到甜头、这次想再来一口的人。

坐在最前排的谢顶官僚苛刻而得意地审视这一切,时不时侧过头与幕僚说着什么。

而同一排的本地官员的脸色则是相当难看, 浑身散发着一种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感。

这种眼睁睁看着视若私产的工厂被抢走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 就像硬生生从身上扯下来一块肉——那是他的钱, 他的!通通都是他的!

就算要私有化,也该是他们这些红色厂长和本地官僚这些既得利益者先动手,而不是搞什么价高者得的资本主义戏码!

事实上, 就在本届政府宣布国企私有化之前,甚至在联盟解体之前,他们就以一种隐秘而心照不宣的方式,自发瓜分国有企业,甚至不需要经过任何审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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