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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欢天喜地的新人填满。
而内燃机厂和摩托车厂则像是被嚼过的口香糖,凡是有价值的资产都被剥离抛售, 只剩下一群愤怒的老弱病残。
幸好拍卖结果被宣告无效, 被卖掉的资产物归原主,但两家工厂经此一难后元气大伤,上上下下都充满不安的气氛, 企业估值应声暴跌。
在塔拉斯亲自监管的第二次拍卖会上, 感兴趣的买家寥寥无几,出价像在敷衍, 当白杨基金的代理人举牌时,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用远比预计低得多的价格,何长宜拍下了内燃机厂和摩托车厂, 而这一次, 当她派人入驻工厂时,顺利得简直不可思议,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甚至连理论上最难应付的厂长都是笑脸相对。
“您的驾临是我们工厂全体的最大荣幸!当得知拍卖会的结果是您成为了新的老板, 我们都高兴极了,这一定是我们今年听到的最好消息!”
何长宜谨慎地问:“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老厂长小心翼翼地说:“您不会再次把工厂拆分甩卖吧?”
何长宜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不是先礼后兵也不是绵里藏针, 原来只是简单的拍马屁啊。
“您放心吧。”
对这位忐忑不安的老厂长, 何长宜笑眯眯地说:“我没有杀鸡取卵的爱好, 更不会杀死一只会下金蛋的鸡。”
老厂长连连点头,但他一边满脸疑惑地点头,一边绞尽脑汁地琢磨道:“但为什么是鸡呢?我们是一家生产内燃机的工厂, 没有鸡,也没有鸡蛋……难道您的意思是希望将工厂改建为养鸡场?”
何长宜:……
何长宜面无表情地说:“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乳制品厂如今已经步入正轨,规模扩大一倍不止,拥有原材料采购到产品销售的全产业链,市场包括弗拉基米尔市及周边城市,渐渐在本地打响了名气。就在此时,一些跨国乳制品企业开始询价,给出的价格相当诱人,相当于当初投入成本的三十倍,足足有四百万美元。
何长宜和颜悦色地表示:不,不卖。
与其“低价”出售,不如长期持有,细水长流之下,每年分配的利润金额也相当可观,何必要随便卖给没有诚意的买家呢?
收到暗示后,下一次收购方的出价就真诚多了。毕竟比起输得一败涂地的台面下的较量,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地走商业流程吧。
几番拉扯之后,终于敲定了一个双方满意的价格——八百六十万美元。
签订收购协议时,何长宜遗憾表示:“还是少了点,其实我更喜欢取整,比方说一千万就很好。”
陪同的西装墨镜保镖在听到她的话后差点没绷住一张冷酷面具。
……八百六十万美元还嫌少?要知道当初买下这家乳制品工厂的时候才花了不到十五万美元啊!
这投资收益率都不能算是翻番了,而是足足翻了五十七倍,五十七倍啊啊啊!
就算是抢劫银行金库也不过如此了吧,而这甚至还是合法的!
要不是戴着墨镜,莱蒙托夫的眼睛就要暴露出他的内心咆哮了。然而,就算隔着墨镜,他依旧精准捕捉到了一旁的列夫向他投来的掺杂同情和愤怒的视线。
——等等,这家伙在同情什么,又在愤怒什么?
巧合的是,正被众星捧月的老板此时也笑容可掬地看向了他,她看起来愉快极了。
莱蒙托夫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莱蒙啊。”
回程的路上,后座的老板忽然开口:“你觉得我会后悔吗?”
副驾的莱蒙托夫想也不想地说道:“怎么可能会后悔?那可是八百六十万美元啊!”
他充满向往地说:“如果我也能赚到这么多的钱的话,我甚至可以要求狗熊为我跳脱衣舞!”
后座老板拉长了声音说:“哦,脱衣舞啊……”
正在开车的列夫快速看了莱蒙托夫一眼。
又是充满同情和愤怒的眼神。
莱蒙托夫不解道:“列夫,你这家伙是吃了太多鲱鱼罐头堵住嗓子了吗?你为什么不说话一直在看我?”
列夫不再看他,幽幽长叹一声:“脱衣舞啊。”
莱蒙托夫:???
“嘿,你说清楚,脱衣舞到底有什么问题?如果你觉得普通脱衣舞不够精彩的话,我说的可是狗熊跳脱衣舞啊!”
列夫看起来已经完全不想和他说话了。
反而是后座的老板热烈赞同道:“谁说狗熊脱衣舞不好,我觉得这可太棒了,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莱蒙托夫就洋洋得意地对列夫说:“听吧,这可是老板说的!”
列夫握着方向盘的手背已经暴出了青筋,看起来绝望极了。
汽车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友谊商店外。
汽车停稳后,列夫终于能畅快开麦,重重一拍方向盘,转头大骂道:
“莱蒙托夫你这个没脑子的蠢货!狗熊脱衣舞?你是用屁股想出来的吗?!脱衣舞不精彩吗?精彩极了!特别是看到你跳的时候,那就更精彩了!”
老板和蔼地补上了一句:“不,列夫,还有你。”
莱蒙托夫先要大怒,可当他将老板-列夫-乳制品工厂-友谊商店-后悔-脱衣舞几个关键词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大脑某个区域的灯泡突然亮了起来。
【我敢说您一定会后悔的!】
【那我们打个赌吧,就赌我多长时间会后悔。】
【如果你们输了,就绕着商店跑一圈吧……但什么都不穿。】
莱蒙托夫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向老板:“我、我是想起来了……”
他结结巴巴地说:“但,但,我们当时说的是绕商店跑一圈,而不是脱衣舞……”
列夫恨铁不成钢地大骂:“是啊,只是跑一圈——但裸||奔和脱衣舞有什么区别!”
莱蒙托夫猛地后退一步,西装大汉瑟瑟发抖,墨镜顺着鼻梁滑下,露出两只惊恐的眼睛。
“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吧?”他绝望地问道。
——在零下三十度的天气里当着无数人的面光着屁股绕商店跑一圈?
——那一定会成为今年以来全市最大的新闻!
而何长宜斩钉截铁地说:“不,我是认真的。”
她拍一拍手,另一边解学军带着几个人就上来了。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嘿,嘿,难道我们不是兄弟吗?!”
解学军满脸藏不住的笑容,深感遗憾地表示:“老板有命,哥儿几个也只能干了。是吧,兄弟们?”
“对!就是这样!”
“莱蒙,愿赌服输,男子汉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
莱蒙托夫尖叫道:“不——!我绝对不会放下我的内裤!!!”
他甚至冲列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