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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解。
卯综大骂:“配出来也不会给你。”
赵离弦:“配出来是你的事,如何拿到手就是我的事了。”
第97章
双方暂时就这么不欢而散。
一行人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兔族的驻地, 走之前郦芙不知是发泄在王凌波那里受的气,还是早对不堪入目的情状忍耐以久。
在经过回廊时突然放出自己的灵虎, 一声震刺神识的呼啸犹如炸响的鞭炮,吓得四处正在苟合的人四处乱窜。
只不过情况更没有好多少,一群白花花四散开来,郦芙总算见识了炸粪坑的苦果。
有那不长眼的差点撞上来,她满脸扭曲的先一步蹿了出去。
因着有渊清真人的召见,几人出来也不敢怠慢,直接来到了主峰。
此时主峰之中修士并不多,便是其余长老也是赛后去会自己在各州的友人去了。
渊清一人已经等在主殿之内,见一行人进来,脸上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不待赵离弦开口, 便示意王凌波与宋檀因过去。
因着两人一仙一凡, 体质有差, 他分别为二人探了探, 接着摇头道:“却也不愧是兔族至秘,为师无解。”
若说在他召唤之时, 赵离弦心中还只有愤怒的话,临走前摆卯综那一道, 虽仍旧没有彻底解决问题,却让赵离弦郁气消散了大半。
知徒莫若师, 见他这样, 渊清自然明白他怎么打算的。
方才通过传讯法器, 他也是知道他们的应对后续。
目光忍不住在王凌波身上扫了一眼,此女确实机敏聪慧,也让他意识到若不施以重压,怕是那些不痛不痒的逼迫, 都能让她轻松化解。
可若是逼迫太过,莫说这徒弟是个看似随意实则反骨不浅的,结成道侣之间的两个弟子本就不深的情分怕是也——
这么想着,渊清仍是开口道:“虽是意外,倒也凑巧。”
“择日不如撞日,趁这机会你也该做出选择了。这几日你便准备与檀音结契吧。”
话音落下,宋檀因脸上露出喜色。
而赵离弦却是冷嗤一声道:“我不要。”
渊清既然开了口,便没准备容他拒绝:“你与这王家女娃是怎么回事,自己心里清楚。”
“循规蹈矩上百年,想肆意任性一阵为师也容你了,这大半年以来你糟蹋名声,回避责任,赖怠做事为师没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五洲大比都过去了,界域交汇近在眼前,也该是收心的时候了。”
赵离弦不待见这话:“别说得好似我清闲躲懒占到什么便宜似的,该我的事哪样没做?你让我争夺五洲大比魁首我做了,事关界域之战场级和战争资源分配,我的表现足够挤进去替剑宗多分杯羹。”
“你让我做的事我全做了,为何非威逼我与人结契?”
见渊清真人要开口,赵离弦先一步堵截道:“不要再拿先前那套糊弄我。”
“除非你告诉我为何是小师妹。”说着他脸上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意:“若我愿意与别的女修结成道侣,只是那个人不能是小师妹呢?”
宋檀因脸色顿时惨白,但大师兄根本不施舍她一个眼神。
“若仅仅只是为了延续血脉,强强相连,阴阳调和襄助大道,师妹并非最好的人选吧?那么多天资卓绝的名门仙子,或许其中还有灵根相性与我更契合的人。”
“师父何不再与我相看一名女子呢?”他眉峰上扬,颇为挑衅道:“若师父答应,我便同意‘回归正途’,如何?”
郦芙闻言急道:“这怎么行?檀音对你痴心百年不改,你怎能辜负她,更何况你若与别人结契,她身上的兔族的毒露怎么办?”
赵离弦冷笑:“当真好笑,郦师妹姿容姝丽,性格爽朗,想必长成至今也不缺爱慕者,更不乏长情之人。”
“怎么?郦师妹如今与姜师弟郎情妾意,不觉得自己辜负这些人吗?”
郦芙脸色胀红,赵离弦犹不放过她:“更何况为了听从师命,我都打算舍弃我心爱女子,任由她饱受毒露威胁,还有那余力顾及小师妹?”
郦芙心中千言万语想要分辨,但赵离弦不要脸到这份上,她竟无法反驳。
要见徒弟开始发疯,渊清真人长叹一声,对他道:“你若要理由,为师自然会给你。”
说话间,在场众人只觉突然视线一转,下一刻便身处大殿之外,眼前只余紧闭的殿门。
竟是瞬时被渊清真人尽数撵了出来。
要说此时在场的人,除了姜无瑕和郦芙以外,剩下的都更王凌波处于同个立场,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自然都是不愿见到大师兄与小师妹结成道侣的。
眼见掌门施压无用,众人正欲松口气,不想难道还有二人不得不结契的理由?
可为什么?宋檀因有何特别的?竟好似大师兄不与他结契就大道不顺一般。
莫说他们,就是宋檀因本人都不清楚。
不,她心中还是隐隐不安的。
别人不知道她的真实来历,她却是知道的。莫不是因为自己是未来魔尊之身?
这个猜测让宋檀因既害怕又隐隐有些自得。
各怀心思下,一时外面站了这么多人竟安静无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殿门才打开,赵离弦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神色凝重,看向宋檀因的眼神也带上了探究和深思。
渊清真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想想你要的是什么,想想一直以来你因何而动,已经走了百年的路你真要因一时任性选择转道。”
“也别说为师逼你,三日后你再给为师答复吧。”
若是先前赵离弦听了这话高低要当回不孝子讽刺回去,可此时他居然只是沉默,并未做什么抵触之举。
深深看了宋檀因一眼后,赵离弦也不管在场众人,只身往饮羽峰放向去了。
虽不知师父怎么说的,但宋檀因心中狂喜,她知道这事大概是成了。
她了解大师兄,对方往往在不愿却不得不为之时,才会露出那种神情。
即便一时不喜又如何?他们有的是千年万年的时间,而那时王凌波早已成为一捧黄土。
所求之事得偿得太过突然,便是宋檀因一贯讲究体面,也忍不住当众得志道:“原以为还要忍耐几十年,不料是我高看了。”
她好似恢复了初见王凌波时,面对那看起来空有美貌的凡女时的高高在上。
灵动的杏眼,眼珠滑到眼角,似是用余光的傲慢羞辱道:“是我的错,竟真的将一个凡人放到了对等的位置。”
说完便不欲再与她多说一个字了,因为这凡女已然没了让她正眼相看的资格。
转身欲离,就听王凌波的声音传来。
一如既往不急不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