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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好脾气如她也不禁冷笑道:“你心中起疑不禀明师长,不告知执法堂,倒是私自囚禁同门,你想干什么?”
“莫不是觉得论起推查探案,执法堂的人还不如你这个从未受训过的小辈?”
“还是我徒儿一个委屈了十几年,近日才重获修为的区区金丹,竟能让宋师侄这个宗主亲传忌惮到求助无门,才出此下策?”
不药真人看向渊清:“宗主认为她这借口能取信于人吗?”
宋檀音不待师尊为难,便跪下请罪道:“我自知一时关心则乱犯下错事,弟子甘愿领罚。”
“但不药我此时处境,不正解释了我所顾虑吗?”
宋檀音倒打一耙道:“我不过拘走叶师妹不到一日,回宗之前未露任何破绽,依旧被人毫无根据的监视捉拿。”
“若我对叶师妹所行之事让不药师叔难以接受,那此番诸位对我行事又有何区别?”
她讽刺双方半斤八两,此时两人无伤无灾,全须全尾,她也给出了说得过去的理由,便是再如何施压,最后也不过是各打五十大板。
宋檀音此时心中安定大半,颇有些劫后余生之感。
师父说她是天命之人,诚不欺她,搜魂的失败免于二人重伤,但凡她成功了此时都无法收场。
突然的福至心灵叫她仓促间有了借口度过此劫。
但凡少了一样,今日都无法转圜。
在场众人多半已经接受了这个说法,虽都看出两边心怀不轨,但毕竟是小辈之间的事,大部分人还是更乐意大事化小。
玉扬忠今日特地过来,却不是奔着草草收尾而去的。
他讥笑开口道:“宋师侄莫要急着把罪责全揽下,你一个化神境的小辈,是如何从两个修为在你之上的人前,把他二人神不知鬼不觉绑走的?”
“秘境入口是何等重地,凭你何时去设的陷阱?两个守门人一重伤一失踪,演这出戏码又是何人指使?”
“更甚这两个小辈的临时调令,看着倒是缜密无瑕,凭师侄你劳动这帮人阴谋行事,怕是还没那么大的面子。”
玉扬忠就差指着渊清鼻子说这是他授意徒弟干的好事了。
宋檀音自然不能让师父牵扯进来,此次事态她必得死死按在他们小辈之间的纷争内。
于是赶紧解释:“是我,我借师父之名,假传令信,欺瞒师兄,这才叫他配合我欺瞒众人。”
“此番种种皆是檀音之过,弟子自甘领罚。”
“但我也恳请师尊及诸位长辈彻查叶师妹与玉师姐之死是否相关。”
她此时仍要拉叶华浓下水,不过是叫以不药真人为首的人,在重责她之前也束手束脚。
视线又落到王凌波身上,宋檀音心中恨意难掩,接着道:“王姑娘虽与叶师妹交好,却是如何笃定她就在我手里,可是时时刻刻窥探我行踪,或者与叶师妹本就有不可告人之秘,需得时时监督。”
“大师兄自是不屑做这等蝇营狗苟之事,王姑娘一个凡人又是如何在剑宗手眼通天?”
这虽是宋檀音的胡乱构陷之语,却也正是她心中所想。
在意识到叶华浓可能与玉素光的死有关后,她自然而然的将这些事与王凌波串联起来。
以王凌波心机深沉,没准许多以往百思不解的事真有她的手脚。
不管是与否,先将所有人拉下水再说。
可宋檀音下一刻就惊觉自己还是放心太早了。
因为叶华浓既不急于自证,也不忙着为王凌波撇清关系。
她说:“宋师姐拿着自己篡改过的账本,狡辩栽赃言之凿凿,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没有丝毫心虚,这般心境让人叹服。”
宋檀音那根名为直觉的弦一下子就绷紧了,她声音冰冷道:“你说什么?”
“叶师妹不觉得自己的话令人发笑吗?你当这是哪里?凡俗间可随意作伪的公堂?”
“玉师姐名字上那一笔,从落笔时间到墨水材质再到运气笔迹,哪一样不是一清二楚,数月之前的一笔叶师妹想栽赃给我,怕是打错了算盘。”
叶华浓虚空抓过自己的账册,将玉素光那一页摊在赵离弦面前:“若论造假,整个修界自然是层出不穷,但论时间上的欺瞒,没人能逃过大师兄的法眼。”
“且劳烦大师兄佐证,这一笔,到底是何时落上去的。”
赵离弦目光扫过二人,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伸手在纸页上一点,纸张纹丝未动。
但在场除了几个小辈,都能感受到那页纸的时光整以百倍之速逆回。
不消片刻,玉素光名字上面那个叉就消失不见了,也正说明这页纸单独回溯到了被落下这争议一笔的时间。
此时赵离弦抬头,看向宋檀音道:“这一笔是几个时辰前划下的。”
宋檀音闻言,顿时白了脸色。
第157章
“不可能!”宋檀音声音尖利到变色, 她死死的盯着赵离弦:“大师兄你骗我。”
“你真就要为了一个凡女对我刻薄至此?”
赵离弦心中也是烦躁,他原以为不过是一场闹剧, 心中更是期盼王凌波的钓局成空,好证明至少他的师父待他至诚至慈。
可事态又随着王凌波的掌控慢慢揭开,虽还未波及师父,他心中已经隐隐不安了。
此时宋檀音还出口质疑,直接点燃了赵离弦的怒火。
他冷篾的笑道:“你在怀疑我当众说谎构陷于你?你是怎么想的?”
“我若要刻薄践踏于你,需得用上这么拐弯抹角不讲体面的手段?”
众人倒是深以为然,以赵离弦如今修为,若是要践踏一个化神期弟子,何须亲自动手。
一个示意一句话便可直接将其打入深渊,即便宋檀音是他同根同源的师妹。
因此宋檀音的指控在众人看来毫无道理。
宋檀音理智回笼也意识到了这点, 她也明白师兄不至于在这种事上说谎, 可她此刻无比确认自己落入阴谋蛛网当中。
却只能苍白的否认:“不是我, 怎么可能, 我并未动过这账册分毫。”
叶华浓却开口道:“先前为避免秘境内有干扰时间感知的阵法和灵子乱流,我的手环是不以灵子驱动的记时法器。”
她抬手露出自己腕间有着刻度的玉镯:“按它显示, 从我被打晕抢走账册到现在,正如大师兄所言不过几个时辰。”
“在此时间之内, 恐怕都不可能有人得知宋师姐拿走账本吧?就更不要说还神机妙算,知道宋师姐会以此发难, 遂偷走划下一笔, 再神不知鬼不觉原路送回。”
玉扬忠一系的人都听笑了, 这自然更是无稽之谈。
有人道:“我记得宋师侄从天南秘境回来,便独自回了自己洞府。”
“恰巧是这几个时辰内,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