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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来说都是狗屁,你不必为此而?遗憾,你自己的道,才是真正的道。”

阿姮愣了一下?。

不是……没有听错吧?

神物说脏话?

“闭上眼睛,内观丹田。”

神物又?说话了。

阿姮将信将疑,却还是闭起眼睛。

这一瞬,她手?中的万木春化为金色的电光钻入了她的躯壳,阿姮凝聚神志,金电所过之处,她感受到微微的麻。

“你不是可以让金电随你幻化了吗?知道怎么做?”

那声音说道。

阿姮一瞬明白?过来,她立即操控金电,再丹田之中千丝万缕的本源之中寻找那一丝特殊的红色莹光。

这无异于是在自己的识海之中大?战一场。

她久久地在识海之中与自己的本源纠缠,被它们包裹,被它们缠绕,她放出金电,和它们争,和它们斗,好像那是无数个她自己。

它们会化成她的模样?,无数个她,一遍遍幻化,一遍遍迷惑她,要她相信,她根本无法获得更强的力量,根本找不到那一条所谓的道。

怎么可能呢?

小神仙说有。

万木春也说有。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也觉得应该有。

她操控金电在她的丹田里?爆裂,烧成金色的焰光,熊熊的烈焰吞噬掉那些丧气的声音,怀疑的声音。

她在那片哀鸣中岿然不动地凝视。

很久,很久。

千万缕惊慌失措的莹光中,有一缕在急急地跳跃,所有的莹光后退,躲避那些灼灼燃烧的烈焰,只有它扑向前去,迸发的光芒竟然强过烈焰。

哪怕绝路在前,它绝不怯懦,尽显锋芒。

“找到你了……”

阿姮猛然一念动,燃烧的烈焰化为金电,将那一缕莹光紧紧捆缚。

阿姮浑身痛得剧烈,那种痛是自丹田而?来,传遍四肢百骸的灼烧之痛,她觉得自己这副水做的壳子都被烧沸了。

“你竟然不惜用这种自伤的办法,你不怕烧毁自己的丹田?”

那声音讶异。

阿姮痛到这声音一响,她耳心便像被撕裂一样?痛,她维持不住打坐的姿势,整个人倒下?去,冰凉的地砖也难缓解她全身的灼烧之痛,她的丹田仿佛烧成了火海。

但她的神念仍然操控着金电紧紧束缚那缕莹光。

金电一寸,一寸地剖开?莹光,钻进去。

阿姮浑身更痛,她觉得自己若是一个人类,骨与肉,都要被这烈火烧化,烧得连灰都留不下?。

金电越往那莹光里?钻,她便越是痛。

“那是真正属于我的东西……”

阿姮痛到在地上翻来覆去,她艰难地出声,“我要抓住它,不惜一切……抓住它。”

这个世上,没有多少真正属于她的东西。

人类的心脏,不是她的。

天地之间的清气,浊气,都不是她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但既然存在,她总要抓住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声音过了很久,才又?响起:“这是第?一步,你迈出去,便没有回头路,时辰尚早,你还有的熬。”

阿姮才不回头。

她努力地保持着神志,强逼自己内观丹田,让金电与那一缕莹光一点一点地融合。

阿姮几乎在整个九仪大?殿中来回滚了几遍。

那些疼痛好似漫无止境,她一点一点地捱,一点一点地忍,忍到架上烛火渐短,忍到殿中光影渐弱。

不知过了多久,阿姮躺在地上,发髻早已散下?,一头乌浓的长发凌乱极了,她缓缓地睁开?眼,窗缝外,天色似乎不那么浓黑了。

它的颜色在慢慢转淡。

这意味着,天快要亮了。

阿姮坐起身来,凝望窗缝,片刻,她垂下?眼帘,看向自己的右手?,金电闪烁在她掌心,混合她的红云烈焰,漂亮极了。

她闭眼内观,丹田之中那一缕莹光饱含金电,电光滋滋跳跃,其它所有的莹光都在为它而?雀跃。

万木春,真正融入她的本源了。

“喂,如今,我是你真正的新主人了。”

阿姮说道。

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阿姮才不管它。

她把?握住了那一缕最精纯的本源,往后若以它为媒介,再一点点贯通所有本源,必然可以彻底打通这一条她给自己找的修行之道。

万木春亦会随着她的本源之力不断增强而?变得更强。

阿姮起身,推开?殿门?出去,一夜之间,清风观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阿姮踩雪下?阶,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呼啸。

阿姮却看到一道身影。

雪上,他安静独行。

阿姮盯着他,身影骤然化为红雾,穿风过雪,迅疾地逼向他后背,少年反应十分敏锐,红雾扑来的刹那,他立即侧身一避抽出法绳,阿姮凝出身形,抓住他挥来的法绳,笑盈盈道:“小神仙,和我交手?试试吧?”

说着,她的身影模糊,再度化为红雾。

而?那红雾中,金电如缕,闪烁凛光。

程净竹手?腕一转,银亮的法绳挥向红雾,雾气刹那飞散,金电却缠绕他法绳,滋滋作响,阿姮的身形显现,万木春在她手?中乍现,焦黑的枝尖直逼程净竹的咽喉。

程净竹侧身,万木春枝尖擦他衣襟而?过,他手?中法绳精准地缠住那焦枝,法绳上银鳞瞬间展开?缝里?的棱角,撕碎金电。

阿姮立即用力想要抽出万木春,程净竹亦用力拽住那银尾法绳,万木春像是被一尾蛇紧紧缠绕,脱不开?身。

阿姮却不恼,手?指一勾,万木春瞬间化为道道金电,她身若流云瞬间近了他身,缠裹金电的红云朝他扑去,凛风拂面,程净竹眉峰不动,却飞身跃起,一身剔透珠饰发出水滴般的清音。

红雾立即追逐他的身影,拂过殿宇屋檐,灰暗的天幕之下?,飞雪正浓,金红色与银亮的光时时照彻天边,或分散,或纠缠。

金红色的光总是不肯放过那团银亮的光,一定要追逐,一定要纠缠,锋芒毕露却又?十分的缠绵。

哪怕那银光实在冷冽,无比的凌厉,金红色的光亦乐此不疲地缠上去,忽然之间,金色的电光从那团暗红的雾气里?隐去,红光凝滞,震颤,毫无预兆地下?坠。

凛冽的风呼啸着,程净竹回过头,只见那一团红雾不断地坠下?去,风快要将那团暗红的颜色吹散,程净竹立即从云端跃下?,俯身追去。

风声不断掠过他耳边。

银尾法绳迅若闪电,飞快地卷起那红雾,程净竹伸手?要连其与法绳一同收来,淡淡的雾气却忽然凝聚,化成浓郁的红,金电在其中闪烁着,刹那,凝出阿姮的身影,她一把?抓住他伸来的手?。

程净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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