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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岸顺势把刀柄抽走了,当啷一声,丢在脚下。

“我倒希望你能刺下来,可惜,你总是一次一次给我机会,让我觉得你在欲擒故纵,”陈岸如蛇一般耳语道,“你其实是喜欢被我干的吧,嗯?不然怎么到现在都没杀了我?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也舍不得杀我,你心里其实是渴望被我操的吧?”

他的语气是威胁也是发泄,容斯言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这让他火冒三丈又无可奈何。

他故意用粗鲁的话语刺激他,觉得容斯言用刀尖愤怒地对准自己,也总好过他总是看不见他,好像随时都能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开。

他厌恶极了这样被随时抛下的感觉。

容斯言仰头被抵在墙面上,腿都发颤,说不出话来。

不是不想说,而是……

他真的控制不住了。

他早就知道,停了曲马多之后,他根本就控制不了了。

当年的那管针剂,恶毒的效用绵延至今——凶手就是想让他变成沉沦于性欲、最终被人玩弄致死的玩物。

当年医生建议过他找长期的性伴侣,被他毫不犹豫地否决了。

他这么多年靠着镇静药物苟活,就是不愿意屈服。

不愿意屈服于一管小小的药剂。

容斯言还残存着一丝希望,拼命向后躲避着。

不能,不能被发现……

可是陈岸察觉到了不对劲,身形一顿,拉开了他的衣服。

“你……”

容斯言绝望地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身体几乎是完全被不能支配,就向着陈岸的手心凑过去了。

他是高傲的,冷淡的,可是身体却截然相反,谄媚地去讨好陈岸,像个滑稽的小丑。

陈岸刚才还火气冲天,如今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所以,你根本就不讨厌我对不对?”他声音略微颤抖地道,“我……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

不管对方的沉默和颤抖,他用力地抱住了怀里的男人。

像八年前的那个夏天一样,他们手脚交缠,在昏暗的出租屋里交换亲吻和少年心意。

热辣的阳光挡在屋外,屋内静谧安宁,他们永不分离。

第48章 密谋

陈岸用外套把失神的容斯言盖住,从厨房里抱出来,正好撞上出来拿水果的唐小笛。

唐小笛一眼看见了容斯言脚踝上的吻痕,好奇道:“容老师脚上红红的,是被蚊子咬了吗。”

见容老师昏睡着没反应,咯咯笑起来:“容老师好懒哦,大白天睡觉,羞羞。”

陈岸把外套盖得更严实了点:“嗯,容老师备课太辛苦了,所以你要乖一点,知道吗。”

唐小笛乖乖点头,拿了个莲雾就回房间了。

陈岸把人放回卧室床上。

容斯言没有完全昏睡过去,故意有些躲着陈岸,一放下来就卷起被子,背过身去了。

颈后的吻痕清晰可见,被吮得微微肿胀起来,蓝色衬衫掩盖之下的白皙身体上,红痕和揉捏的痕迹更是数不胜数。

刻意冷淡的样子和刚才料理台上那个闷骚的容斯言仿佛不是一个人。

但经过今天,陈岸终于能笃定了——容斯言一定是喜欢自己的。

不喜欢,怎么会在缠绵的时候这么热情绵软、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表面再怎么装得冷淡无情,人的身体是说不了谎的。

陈岸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心里隐约有些雀跃的甜蜜,像个情窦初开、控制不了表情的小男孩。

声音惊扰到昏睡的容斯言,抓了一下被子,陈岸连忙闭了嘴,给他掖了掖被子,悄悄退出去了。

他心想,一定是当年那场变故的原因,让原本眉眼飞扬的郁风晚变成了如今沉默寡言的容斯言。

他仍旧不知道那场变故是什么,雇佣的私家侦探迟迟没有消息,他火大重新换了一家,还是相同的结果。所有的信息源都告诉他,似乎有人在刻意对信息链作切断处理,一旦有人企图调查,就会立刻遭到阻挠和警告。

陈岸没办法,又把赏金提高了一倍,督促他们抓紧调查。

这些年的经历只告诉他一件事——只要钱够多,时间够长,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陈岸牢记医嘱,计划着找几个温和的运动项目,从低到高,循序渐进,帮容斯言恢复体能。

他找了斯诺克、高尔夫、瑜伽、爬山的宣传册,递给容斯言。

可是容斯言冷淡的反应告诉他,他一个都不感兴趣。

“要不,散步也行,”陈岸退而求其次,“每天晚上我带你去小区花园溜达两圈……”

正拉锯着,助理文扬送来一份请柬。

是李比尔马场送来的秋季赛马嘉年华的观看邀请,三天后在城南的赛马场举行。

陈岸有阵子没去马场了,最近操心容斯言的身体,也无心去看什么赛马。

文扬:“马场老板说有去年墨尔本杯的冠军纯血马,哦,李太太和沈校长也会去……”

容斯言忽然抬起眼睛,看了那朱红色请柬一眼。

陈岸领会了他的意思,踟蹰道:“马场太吵了,人挤人的……”

他怕容斯言身体吃不消。

容斯言:“我整天待在学校里,还怕人吵?”

陈岸无奈,只得应了下来,让文扬去给马场回消息,留两个位子。

容斯言的脸色终于好了点,甚至陈岸用指腹给他擦嘴角的柑橘汁水时也没躲。

陈岸受宠若惊之余,也有一丝怪异的感觉。

容斯言此刻的顺从仿佛是对他刚才表现的“奖赏”,他认为这是一笔“交易”,只要陈岸能满足他的需求,他就可以勉强给出一些回馈,作为补偿。

陈岸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对他好从来都是不图回报的。

可是容斯言显然不这么想。他把界限划得清清楚楚,即便他们昨晚还耳鬓厮磨抵死缠绵,他还是要跟他一笔一笔算得清楚明了,给一分还一分,不给他丝毫幻想的余地。

三天后,李比尔马场。

马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全国的赛马爱好者都蜂拥而至,穿着印着押注马匹图案的文化衫,脸上也用人体彩绘颜料写上了马匹的名字。

陈岸带着容斯言从贵宾通道进去,门一关,喧嚣声就都隔在门外了。

容斯言有些担心遇到沈麟周营他们,那可能会导致他的身份暴露。

陈岸见他不愿意见人,找马厂老板开了个四楼包厢,观看比赛的最佳位置,但是隔音很好,不会有人进来打扰。

他把他抱坐在观赛台前,亲了亲他的脸颊,道:“你在这儿待着,想吃什么就打铃,我去跟沈麟他们打声招呼,马上回来。”

容斯言安静地垂着眼睛,顺从地被他抱在怀里,看起来可怜可爱,仿佛真是一个长期被豢养在家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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