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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还真是毒妇
前国师大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当然不是去担沙埋石干苦力,但堤上劳工多,难免有个跌打损伤, 需要大夫。
再者有个舌灿莲花的神棍道士,特别容易稳定民心。
这也正是风昭然带空虚来姚城的原因。
反正他能留人在身边,自然都是有用处。
空虚走了之后, 姜宛卿在无量观倒是清清了不少, 再加上开始招工修堤,大量的劳力前往黄河边,沿河搭了不少工棚,俨然已经形成了一处市镇。
妇人也可以去做些杂活, 或者卖些点心吃食,挣份糊口钱。
法事结束之后, 姚城寺庙和道观的屋子渐渐空出来,剩下的要么是在姚城城内找到了差事,要么便是些无处可去的老弱妇幼。
河堤沿岸则是越来越忙,沈慕儿向姜宛卿辞行,要去父亲身边随侍。
修堤乃是大事, 姜宛卿自然准了。
不过表面上还是当着蒋氏等官眷的面把沈慕儿发作了一顿, 说她忘恩负义, 自己明明救了她, 现在沈怀恩脱了罪, 她便重新拿起官家小姐的款来了。
“也不想想,区区一个县丞之女,给本宫提鞋都是抬举她!”
“娘娘身份尊贵, 能侍奉娘娘乃是旁人的福气。”
蒋氏一面宽慰愤怒的太子妃, 一面从官眷当中选出了几个和沈慕儿年纪相仿的姑娘出来, 送到姜宛卿身边伺候。
“这一个个都生得娇滴滴的,是来伺候本宫,还是要本宫伺候?”
姜宛卿一个也没要,“你自己家的那个倒是不错,怎么不送来给本宫,却拿些旁人来搪塞?”
蒋氏赔笑道:“老身家里若是有未出阁的女孩儿,早送来了,哪里轮得到别人?”
“出不出阁都不要紧,人乖巧听话就好。”姜宛卿说,“你家的那个芙渠本宫瞧着就挺好。”
蒋氏面色不变,依旧是笑吟吟地:“难得娘娘看上得那个小丫头,只是她已经是杨大人屋里的人了,若是再来侍候娘娘,这……”
“怎么?你是觉得杨大人舍不得?”姜宛卿的脸顿时就撂了下来,“还是觉得堂堂太守的如夫人来侍候一个庶女掉价?”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蒋氏唯有赔罪的份,当晚芙渠就来给姜宛卿当差了。
芙渠像一只苦雨凄风里的小兽,眼神里总透着一丝惊惶,无论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拧布巾的时候袖子挽起来一点,姜宛卿的视线在她腕子上顿了顿。
上面有明显的瘀青。
芙渠像是被烫着了似的,猛地把衣袖翻下来,手忙脚乱间打翻了水盆,铜盆满地乱滚,动静太大,引来了蒋氏,蒋氏将她骂了一顿,拉着她跟姜宛卿请罪,说她笨手笨脚,怕是要惹娘娘生气。
姜宛卿擦了手,浑不在意地道:“得了,有什么好遮掩的,出嫁从夫,她是杨大人的人,杨大人想怎么待她都成,本宫一个旁人难道还会说什么?赶紧收拾了,本宫要睡了。”
蒋氏放下地离开,芙渠哆哆嗦嗦地收拾了地上的积水,准备过来给姜宛卿宽衣的时候发现姜宛卿已经在被子里躺好了。
芙渠息了灯,靠在踏脚上,准备坐着守夜。
“上来吧。”一只枕头推了过来,姜宛卿道,“以前慕儿在时,也是一块儿睡的。现在身边没人,本宫倒有些不习惯。”
芙渠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弄出来的动静还没有偶尔上来蹭睡的小橘重。
姜宛卿留意了一下,发现她很久才睡着,即使睡着了也是紧紧地抓着一只被角,像是将溺之人死死抓着一根浮木。
衣袖翻卷,她纤细的手腕上布满伤痕。
姜宛卿什么也没问。
她眼下能做的唯有将芙渠霸在身边,不让芙渠回后院。
芙渠起初的时候像是被刚猫抓来的耗子,睡觉时缩在脚边动都不敢动弹,姜宛卿翻个身,芙渠都能惊坐起来。
但慢慢地,芙渠发现她的生活中再也没有突出其来的打骂,眼睛再也看不到绳索和鞭子,那些东西仿佛离她很远很远了,她的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姜宛卿——太子妃的脾气看起来很大,连太子的耳光都敢抽,却没有在她身上动过一个手指头。
芙渠渐渐没那么拘谨了,半夜惊醒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寸步不离地跟着姜宛卿。
她刚来的时候好像生怕挨近姜宛卿,此时则像是生怕姜宛卿会赶她走。
姜宛卿觉得自己很像捡了一只小野猫来养,终于养熟了。
此时已经将近年关,明日便是腊八节,芙渠抱着一大坛的花生红枣芸豆等物进来,说让姜宛卿拣佛豆。
所谓“佛豆”者,是指一边念经一边拣出腊八粥里要用的各色干果豆谷,粥熬好之前先敬神佛,可消一年业力,能保来年平安。
姜宛卿闲着无事,便跟着她一起拣。
小狸和小橘皆窝在暖炉边,睡得呼噜直响。
芙渠拣着佛豆,忽然道:“真好。”
姜宛卿随口问:“好什么?”
芙渠摇摇头,只是笑。
她正值长身量的年纪,几个月的功夫,脸上添了点肉,整个人似脱胎换骨般长大了些,明眸皓齿,笑起来嘴角还有两个梨涡。
“真希望以后都能一直这样。”芙渠轻声道。
以后会比现在更好的。
姜宛卿在心里道。
修堤功成,金銮易主,明主即位,海晏河清,四海升平。
杨遵义和他头顶的主子们,没多少日子好活了。
你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不过姜宛卿嘴上道:“哦,给本宫当丫头就这么好?”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哐当”一下被宋晋夫推开。
“娘娘,河堤那边传来消息,太子殿下遭人行刺!”
姜宛卿正在剥核桃,“喀啦”一下,紫铜钳子把核酸绞碎了。
她尽量保持着声音平静:“死了没有?”
“生死未卜。”
“那说个什么劲。”姜宛卿淡淡道,“等死了再说吧。”
然后向芙渠道:“别的都罢了,这核桃不大好,去厨房换些来吧。”
芙渠乖乖点点头去了,经过宋晋夫身边时轻轻行了一礼,耳尖似是微微发红。
姜宛卿这才细问风昭然遇刺的详情。
冬季是枯水期,乃是修堤最佳时机,河堤上下俱是一片忙碌,风昭然这几个月都没有回姚城。
宋晋夫也是从南疆军处得来的消息,据说当时风昭然正像往常一样登上河堤,不知哪里来的一支冷箭射向了他。
那箭来得又急又快,在场在百姓全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见风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