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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能慢慢坐回去。又很羡慕的看了一眼正在离开的少女们。

草原上的女人, 身材面庞再好看,出身再高,也带着点儿粗糙和粗犷。比不上洛阳的陌上女郎。但是打仗在外,又不愿意自降身份去和那些随军的军伎混在一块。就算比不上,也觉得有一股难言的野趣。

白悦悦不耐烦在那种宴会上久留,呆了一会就回来,让女官给她准备了另外的膳食。她这段时间和宗室们打交道多了,除了长乐王之外,其余的人和她明里暗里各种不对付。平日也就罢了,吃饭的时候,她就不愿意勉强自己了。

“陛下这次让那些小王之女过来侍奉殿下,想来心里全都是殿下。”

女官说到这个喜上眉梢。

其余的宫人们也附和。

白悦悦抬了抬手,示意她们安静小会,自己把膳食用完,和法真说了一会吐纳养生,元茂回来了。

法真见状马上告退,元茂自顾自的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来。

“现在入夜还是有些冷。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用手炉?”

白悦悦坐在床榻上,见他将手里的大氅扔到一旁,“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今日陛下亲自接见别真,我还以为少说要后半夜才能宾主尽欢呢。”

“后半夜?”元茂声量提高,带着点儿好笑。

“我如今可没有那条命去和一个北狄小王耗。曲阳子说,我阳气之前被我自己乱来,已经耗费了大半。人能活着就是靠着与生俱来的这一口阳气。阳气散了,那才是真的神鬼都救不了。”

元茂高热昏睡几日,再次醒来,无比珍惜自己的这条命。

“饮酒暴食都是扑灭阳气的,我疯了才拿和他们一块去熬。”

“再说了。”元茂话题一转,他看向她眼波横荡,“我早些回来,正好可以让你免于独守空房。”

白悦悦牙酸的几乎都要倒掉了。

那还真没到这份上,元茂不回来,她最多就是自己睡大觉,自己一个人能占掉整张床榻,也是很美滋滋了。

她往隐囊上一靠,神情里都有些疑惑,元茂见她不搭话,顿时有点尴尬,为了挽回自己最后的一点颜面,干脆坐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整个人都拉了过来。

“说,说你想我了。”

元茂一手桎住她的腰身,话语和手臂上都是毫不掩饰的霸道。

这才多少时候没见面,就闹腾着说这个了?

白悦悦眨眼,她嘴唇才张开,元茂俯身下来,将她的呼吸都攫取掉。

他唇齿里留着药茶的浅淡苦涩,霸道的直接闯入将牙关撬开,又辗转缠绵的深入。

白悦悦晕头转向里,被他轻轻压到了床榻上。

她的手轻轻的落到他的脖颈上,然而元茂轻轻重重啃噬了她的耳垂后,翻身到另外一边。

白悦悦犹自有些回不过神,她两眼盯着头顶的帐顶,过了好会,她转头去看元茂。

元茂面上绯红,伸手过去,还能察觉到他身上的热意。

“过一段时日,”元茂感觉到她的不解,解释道。

白悦悦很是了解的点头,毕竟这段时日毒在养病,元茂在床笫间,要么不做,要么就弄得时间很长。这种事也是要考验体力,要是弱点只能有心无力了。

她往他身上看了一圈,很是理解。那一眼看的元茂莫名的心中发凉。

“我……只是还在养病。”

元茂想起曲阳子这段日子和他说,一定不能纵欲。纵出去的是自己的精血。身体强壮的都要掂量一下,更何况他如今这般。如果一意孤行,那么等于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曲阳子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肃穆,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元茂也听得认认真真,表示一定会身体力行。

到了如今,哪怕身体里有火在烧,他也只能憋住。

忍一时风平浪静。

元茂默默的心里念经,魏国好佛成风,皇室也大兴土木修建寺庙。外面的高僧也时常进宫宣讲佛法,他也会佛经。结果一番念叨下来,还是没有太多的用。

果然他只是个红尘中人,而不是修行的圣人。

元茂瞥见白悦悦翻身在床榻上,两腿翘起来,脚踝俏皮的靠在一块儿。

她双臂压在下巴下,看着他的眼里有光。

那光落到了他的心底,下刻他犹如爆发的猛兽,整个人扑了上去,将她完全的拥在了怀里。

白悦悦两手放在他胸口,还没来得及使劲,他就已经熊熊的亲过来了。

他的嘴唇落下来的时候要有力的多,她很迷茫的挣扎,等他的头颅都埋到她的脖颈里,她一边倒吸气一边很不解的问,“方才不是说不能的么?”

脖窝里的那颗头颅顿了下,随即覆在她身上的整个人都倒向了一边,死不瞑目的盯着头顶。

白悦悦转头看他,见着他那饱受创伤的模样,不由得稍稍心惊了下。

她往他那儿看过去,正巧元茂在这个时候也回过头来。

他对她伸出手,“亲亲我。”

不能做什么,可又不甘心就这么偃旗息鼓,只能在别的地方补一补。

两人的衣裳早在刚才被扯掉了,直接丢到了床榻下。他衣衫不整,唇色朱红,偏生长发又散落下来,真是让她不由得兽性大发。

白悦悦毫不犹豫的扑上去,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也没有刻意的收力,元茂嘶了一声让她轻点,“朕明日还得见人。”

白悦悦笑了,她低头下去,深深浅浅的吻他。

手掌从他中单系带的间隙里进去。

元茂头脑里一阵眩晕,他被她拖拽着往不知名的深渊里沉沦。

第二日曲阳子照例过来给元茂诊脉,曲阳子手搭在元茂的脉上,过了小会曲阳子抬眼看了一眼元茂。

老道士年岁不小了,可是那一眼看过来,元茂莫名有些心虚。

难道还真诊出什么了?

“陛下,养病的时候,最好清心寡欲。”

元茂莫名有些冤枉,“朕没做什么。”

“陛下没有动心动念?而且真没有做什么?”

曲阳子反问。

元茂这下无言以对。

昨夜没做,但和清心寡欲也没有丝毫关系。这个脉象上也能把出来,让他颇有些无措。

曲阳子从元茂的沉默中察觉到什么,“陛下的御体如今还在休养生息,经不起折腾。”

“朕知道了。”元茂神色满是尴尬,饶是他所有的事都会被人记在起居注上。还是有些面皮薄。

“陛下虽然年轻,但是身体也不能不当回事,”曲阳子苦口婆心,“陛下要自持啊。”

元茂听后点头,“仙长所说的,朕都知道了。”

他起身对曲阳子道,“今日日头不错,朕到帐外走走。”

言毕,他一头到了帐子外,日头罩头照下来。

曲阳子的意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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