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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手下,被扔给了士兵,将手脚捆了起来。

解决了宫门外的叛乱,收拾战场时,宫里适时走出来几人。

走在最前头的大宦官手上拿着金黄的圣旨,身后跟着六个小太监,步履匆匆,颇为郑重。

在他们之后,身着涧石蓝裳的青年慢悠悠的跟过来,步伐矫健却轻松,仿佛这场闹剧与他无关一般。

走出宫门,他的视线对上站在人群的李辉,二人相视,眸中皆是胸有成竹。

投降的叛军被拿下,众人看到宦官挟圣旨前来,见圣旨如见皇帝,纷纷下跪听旨,连陈虎也被逼着跪在地上。

看到众人都跪齐了,宦官才缓缓展开手上的圣旨,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怀王李辉为宗室首嗣,此次缉拿叛军,护佑圣驾,功不可没,天意所属,授以册宝,立为太子,以平四海之心。朕疾患固久,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兹命太子监国,钦此。”

闻言,李辉抬起头来,眼中带光,双手接下宦官双手呈过来的圣旨,嘴角忍不住浮起笑意。

听到了皇帝的旨意,禁军将领和另外两位将军却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先前朝堂上一直在争论两个小皇子谁适合做太子,从没有人想过皇帝会立自己兄长的长子为太子。

但这份旨意有理有据,怀王的确有功,皇帝年迈多病,也的确需要人为他分担政务,相比较于两个小皇子,李辉是最合适的人选。

尽管震惊,但没有缘由反驳,众人只得遵从。

一片沉默之中,蓝衣青年站起身来走到李辉面前,半跪下身,平静道:“微臣参见太子。”

听到他的话,众人也很快反应过来,齐呼:“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名正言顺地得了太子之位,又得了人心,李辉十分满意,微笑着扶起江昭元,淡淡道:“多谢江大人。”

果然,得江昭元者可得天下。

眼见此景,被捆住的陈虎如梦初醒,暴怒喊道:“你们,你们这是串通好的,拿我当垫脚石,你们这群狼狈为奸的王八羔子!”

一将军转身怒骂:“你个乱臣贼子还敢胡言乱语,还不堵住他的嘴!”

江昭元平静的看着陈虎愤怒的表情,淡淡地问李辉,“敢问太子,谋朝篡位,该当何罪?”

李辉回头看陈虎,回答:“死罪。”

听罢,江昭元走上前去,对着奋力挣扎的陈虎,什么话都没说,从袖中掏出了短剑,一剑捅进陈虎胸膛里,了结了他。

陈虎目瞪欲裂,一脸惊恐的死相,胸口迸发出鲜血,没撑多久便断气了。

青年干净的蓝衣上染了鲜血,他低头看去,表情颇为嫌弃,随手将短剑扔在地上,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人敢向他要说法。

朝臣皆知江昭元的心思诡谲难测,今日亲眼见了才知,他下手残忍冷血并非空穴来风。

陈虎已死,将士们打扫战场,李辉派出了人去清理逃窜在梁京中的叛军。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洗去了刀光血影,梁京慢慢有了人气,街上又重新走了行人,躲在屋里不敢出门的百姓们也打开门查看外头的情况。

江昭元陪同李辉进皇宫去向皇帝谢恩,他并未在宫里久留,听到影卫传来了清清的消息,便迫不及待的出了宫来。

宫门外,衣着鲜亮的少女提着裙子跑过来,裙上的双耳结随着她的动作一扭一晃,摇曳生姿,耳上的玉坠被高起的阳光照着,折射出迷人的光彩,映在她粉嫩的肌肤上。

“江昭元!”她跑到他身前,双眸含泪,气息不稳,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腰。

小脸埋在他胸膛上,紧张问:“你没事吧?”

江昭元回抱住她,将娇小的少女抱了个满怀,满足的舒了口气,温柔道:“我没事。”

“我都快被吓死了,你怎么对付得了他们的?”玉黎清抬起头来,细细查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

江昭元乖乖站在原地让她看,对于兵变的事也不避讳,解释说:“清清先前不是给过我一笔银子吗,我用那些银子收买了几个人,那边一有动静,我就着手应对,好在,有惊无险。”

先前说要养他,也不是开玩笑的。玉黎清从钱庄里取了一大笔钱出来给他,没想到会被他用在这种地方。

她家底丰厚,不在乎这点钱。只要能保他平安,多少银子她都花得起。

“那……已经结束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与燕王的恩怨、朝堂上的权势争斗、皇权更迭,还有侯府的安危。

这些加诸在江昭元的枷锁,将他困于其中的漩涡,总算结束了吗?

他轻抚着她的头发,面露悲伤,“再等我几个月,我答应过李辉要帮他稳住地位。”

只是得到太子之位还不够,李辉还想要更多。

而江昭元也希望坐在最高位上的人是自己一手扶持上去的,他不相信李辉得到更多的权力之后会真的放他自由,要想得到长久的安稳,要么能绝对的掌控李辉,要么互拿把柄,势均力敌。

玉黎清懂得他的难处,并不逼他,只紧紧的抱着他,埋在他胸口低语:“我在扬州等你,只要你来,多久我都等。”

未来总是难测,好在他们两个人的心在一处,此刻的分离,只是为了来日更好的相遇。

经历了叛乱之后,玉黎清没有久留,同江昭元在宫墙下告别,便赶去了城门。

在她去找江昭元的时候,护卫们已经在医馆把伤口包扎好,若若带人找回了丢掉的马车和马匹。

一行人与商队在城门外汇合,按照预期,南下扬州。

青山绵延,江水悠悠。

——

随着商队在路上走走停停,走了将近一个月的路程,回扬州时已经是八月末。

夏季的末尾吹着清爽的风,山间的绿变的沉稳厚重,积淤在心中的不安与燥热在满眼青绿中尽数消散。

回到家里,玉黎清如往常一般打理着家中的生意,除了秦钰和账房先生外,她另外提拔了一个心思巧妙的女工,让她了做小织坊的管事,平日里自己也会去同她一起研究新织物。

日子一天天过去,玉氏布庄的生意愈发兴隆。

秋日发生了一件大事,池月出嫁了。

得知池月与人订婚的时候,玉黎清激动的睡不着觉,大半夜跑去池府,与同样睡不着觉的池月躺在被窝里聊了一宿。

池月的未婚夫,她也是认得的,便是那位萧校尉,萧信。

二人年岁相当,性格一动一静,十分合的来。听闻两家相看时,池月被萧信直来直去的话说羞了脸,出门时,脸上的红晕都没消下来。

九月份正是丰收的季节,池家与萧家办了亲事,玉黎清被邀请过去为池月送嫁,连在外任职的池殷也赶回来参加小妹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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