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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奕奕,厚薄适中的小嘴红艳艳的,没看出来虚弱的样子。
是化了妆,所以没发现?
眉头皱得更紧了,想起女人问他要微信时候,自己冷漠的态度。
淡淡的悔意弥漫心头,这悔意来的不合时宜。他甩了甩头,将这一点点悔意甩出去。
必是因为老裴家六代单传,要是他早点发现女人的情况,没准就不会这么严重了。秦照为自己不合时宜的悔意盖章定戳,又忍不住去想莫奈。
她要是流产了,裴家怕是,很难容得下她了。
届时……
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这样的女人他见多了,大院里哪家男孩不是自十五六岁就开始见识。
他们这样的身份,比起那些纯粹富人家的孩子,更是容易被围猎。为了不在美色上栽跟头,长辈对于这些事情早有安排。
是锻炼,也是考验。
经受不住诱惑的,早已成为家族弃子。
也就是裴毓……
大概是老来得子,又六代单传。裴家老爷子心疼幺儿,十五六岁就锻炼这种事情,姓裴的那一大家子,是万万不肯让儿子去的。
他生性冷淡,向来不喜与人相处。别说女孩子,就是男孩子也少见他往来。又自小聪慧,学业上从不令长辈操心,事业上也颇为争气,向来是大院里有口皆碑的好孩子。
这才会见到美色就走不动道了!
秦照乱七八糟思索一番,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竟站在院子里想了半夜,一连被蚊子盯了好多包,直到天蒙蒙亮,隔壁还是没有动静。
只有一束枣树的枝丫,越过墙头,出现眼前。
这是整个片区最大的枣树。
第84章84.驱寒(2100珠加更)
离着四合院最近的,是一所子弟兵医院。
妇产科圣手年纪一大把,已经在急诊室等待。看着年轻男人怀里抱着的唉唉叫痛的小姑娘,和已经被血浸透了的毯子,她吓了一跳。赶紧让裴毓把人放在急救床上。
一通检查后,她木着脸出了珍贵的急诊单人留观室,手里还拿着一个铁质文件夹,翻看着上面的几张纸。
裴毓和唐佳看到医生出来了,一同迎上去。
“医生,我姐情况怎么样?”唐佳到现在还没搞明白莫奈是生了什么急病。
两鬓斑白的大夫,瞥了一眼裴毓惨白的俊脸,满是皱纹的脸上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
裴毓直直的看着一言不发的大夫,烦躁地扒了扒头发,挫败的问:“她怎么样?”
“她没事,就是痛经。”医生木着脸说了一句。
“怎么可能没事……痛经?”他本想说流了那么多血,脸色白得和纸一样,怎么会没事。可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医生话里的意思。
“你们真是乱搞,这么点小事把我叫过来做什么?”女大夫越看这个小子越不顺眼,和起文件夹就往外走。
要不是这个小子身份特殊,她就要打人了。
院长紧急把她叫过来,一见面又血呼刺啦的,她还以为出大事了。明天她还有两台手术,真是不拿大夫当人看。
裴毓跟着医生往办公室走,唐佳听说只是痛经倒是没跟过去,转身进了病房。
“……她流了那么多血……”裴毓不放心,他也不是初哥了,以前他交过女朋友,虽没和人同居过,但也没听说过女人生理期能流那么多血的。
女医生把文件夹放在桌子上,一边脱身上的白大褂,一边说:“血量是有些多,但B超显示身体子宫没有异常。今晚上让她在这里住一晚,明天等中医部的王主任来了,让她给好好看看,要调理一下。”
莫奈大半夜因为月经进了医院,医生检查后确认没有别的问题,见她疼得厉害,干脆给她开了两片止痛剂。
吃完药,又哼哼唧唧半小时,终于安稳睡着。
裴毓和医生聊完回到病房,把唐佳赶回去,自己在医院守了一宿。
第二天翘了一天班,盯着中医部比昨晚上的医生还老的王主任给莫奈看完病,开了一堆药回了家。
医生说有些气淤血亏,体寒阴虚什么的,要调理大半年。
莫奈听着医生说着要忌讳的食物和饮料,脸色白得更厉害了。
她向来有痛经的毛病,以往虽然没有这么厉害,但是也是难受得紧。想到回去就要一日三餐喝苦药,生理期本就狂躁的女人,偷摸掐了裴毓好几下。
裴毓被掐了也不生气,陪着她回了家,干脆搂着人在床上补觉。
一个一宿加一上午没睡,另一个身体虚弱得厉害,两个人就这么在床上躺了大半天,睡到晚上六点才起床。
莫奈情况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还是血量多,但是有了王主任给的法子,痛经倒是好了不少。
吃完了晚饭,裴毓又领着她在院子里转了十几圈。刚刚回到正房,佣人便送来一碗乌漆嘛黑的中药。
莫奈闻着那味道就想吐,但是向来好脾气的裴毓压根不惯着她。见她磨磨蹭蹭,他便拿着勺子,准备强塞。
一勺一勺喂,那还不如她自己干了呢。
她狠狠心,端起了那碗药,捏着鼻子灌进去。恶心的感觉瞬间上涌,她捂着嘴想跑去厕所,却被男人一把拉进了怀里。
他拉开她的手,往她嘴里塞了颗东西,那股子恶心的感觉瞬间退了下去。嘴里的东西甜甜软软,带着一点酸酸的陈皮味,像是什么蜜枣。
她咬着这颗蜜枣,双眼满含疑问,湿漉漉看着男人。
“我让人特意送来这罐子秘制的枣子,好吃吗?”他面如冠玉,嘴角勾笑,温柔地用拇指擦她嘴角溢出的药汁。
莫奈的心突然便跳得快了几个度,昨晚上她虽然疼得厉害,但是总还是有意识的。裴毓白着脸抱着她往外跑,那么着急的样子。
她年少失怙失恃,除了恶人,自然也遇到过好人,但是却也再无人把她当个孩子一般哄。或许是因为生理期情绪不稳,向来冷硬的心肠裂了一道缝。
男人的温柔便从这道缝隙钻进去,让她心里发软鼻头发酸。她不习惯软弱,难免又娇气起来。
“还不都是因为你,不然我哪用喝这种鬼东西。”不过就是痛经罢了,他搞得自己像是要死了。又是找医生会诊,又是大包小包往家里搬药材。
明明一颗止痛药就能解决的问题,他偏要搞得这么复杂。
裴毓没跟她计较,只是摸了摸她的脚心,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双厚袜子,往她的脚上套。
毛茸茸的袜子套在脚上,驱散了脚心的凉意。但现在好歹还有25.6度,不过几秒间,脚心便像是火烧似的燥了起来。
“喂!你是不是想热死我。”有什么毛病,这才刚入秋呢,就给她套带毛的厚袜子。
裴毓抓住她想要作乱的双手,只是淡淡的说:“医生说你体寒,不能光脚。”
“太热了啊,你不能找双薄一点的给我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