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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能阻止她搬家。忙忙叨叨收拾了几天,又到了星期六。
裴毓这一个礼拜神出鬼没,她就没清醒着和他说过话。这天总算是有空和他商量搬出去的事情了。
“你为什么非要搬走?”男人看着书桌前抱着胸的女人,眉眼间似有疲惫。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一直住在你这里算什么?我不喜欢这样。”莫奈放下了手,严肃地说。
第92章92.吵架
书房的窗户正对着院外的枣树,上午阳光透过枣树的枝丫撒进来,在两人的脸上印上了斑驳的树影。
裴毓捏了捏鼻心,轻声说:“你是我女朋友,和我住在一起不是应该的吗?”
莫奈摊了摊手:“裴先生,我答应做你女朋友了吗?而且,就算我是你女朋友,也不是非得住你这里吧。我想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裴毓抬起了头,斑驳的树影将他那张俊秀的脸染得有些诡异,说不出的好看和危险。
“看起来,是我太惯着你了。”他说。
紧接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饶了半圈走到了莫奈的面前。一把将她的腰肢搂住,抱到了书桌上。
那张黄花梨的书桌,只涂了清漆。木头原本的纹路雅致美丽,还散发着淡淡香味。
莫奈坐在书桌上,看着男人一半斑驳一半阴暗的俊脸,眼珠子转了一下,抬手勾住了裴毓的脖子:“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我不过想搬出去住,如果你舍不得我,可以跟我一起过去住啊。”
裴毓阴沉的眸子稍微恢复的朗色,他低头轻轻咬住了女人小巧的鼻头,用牙齿磨了一下,又往下挪动,吻住了莫奈的唇。
这是一枚绵长的吻,包含着热情和喜爱,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气息急促。莫奈安抚地又啄了几下他的唇,努力安抚他的情绪。
“裴毓,你到底在怕什么?我不过就是要出去住罢了。”
“莫奈,你不懂。”
“蒋达松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在京城对我做什么的,我在你这里永远也立不起来。我想自己出去住,顺便看看能做些什么事情。”
人活一世,总归是要自立自强。她曾经短暂的想过要依靠谁,但是世间万事,总是如此。她想依靠谁的时候,那个人让她自己站起来。
现在她可以独立,这个人又想让她依靠他。
裴毓又啄吻了她几下,双手搂在绵软的腰肢上没说话。很多事情没法说,蒋达松当然不重要。
重要的是……。
眼下适逢换届,政治斗争十分激烈,牵一发而动全身。她性子烈,又明显迫不及待想报仇,完全没有一点耐性。
虽然有些商业上的聪慧,但是对政治斗争毫无概念。若是一步小心卷入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裴毓捧起了她的脸,仔细观察她的眉眼。这是一张只要见过一面,便无法忘怀的脸。需要足够的权势和财富,才能拥有的美人。
历史上,卷入政治斗争的美人,哪个又有好下场?
“我会帮你,你耐心一点,乖乖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就行了。”裴毓最后只能无奈地再次承诺。
莫奈笑了,这个话她还没来京城前,裴毓就说过了。但是这一阵子的相处,让她明白,他显然是只想让她在家里做等待他的金丝雀。
她不相信男人的承诺,或者说,她不相信任何人的承诺。
“没想到都20XX年了,你的思想还那么封建,觉得女人只能在家生孩子。”
裴毓伸手将她耳边的一缕鬓发拨到耳后,只是低低的笑:“男人保家卫国,女人生儿育女,这是人伦纲常。”
女人的耳垂雪白如玉,在阳光的照射下透着暖红色的光,他低头吮住了这枚耳垂,喘着气又说:“我们家六代单传,你要给我多生几个。”
平心而论,抓住了裴毓,约等于抓住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他对她情意正浓,没准她抓紧时间生个儿子,立马就能获得一张结婚证。
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那你要失望了,我是丁克。”她挣脱了男人的唇舌,双手捧住了男人的脸。
手指慢悠悠勾勒过他的眉眼和鼻尖,又划过他不停滚动,如玉珠般的喉结。
“没有孩子,半个都没有。”她轻声说着,如同甜言蜜语,又吃吃的笑。
她怎么会有孩子呢,她这样的,是不能有孩子的。就算意外怀上,她也会想办法弄掉。
裴毓并没有生气,他咬住了女人在他唇上抚过的手指,舌尖在那节白嫩的手指上轻轻扫过。一双好看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眸子里满含意味不明的笑意。
两个人算是吵了架,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高声咒骂。书房里传出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是谁的身体雌服在男人的身下。
沉浮,炽热,潮湿,纠缠。
娇小的女人被男人压住,哀哀哭泣,却始终不曾求饶。
秋日上午炽热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投下点点金色的光斑,洒在男人的背上。
阳光携带者微小的灰尘,进入,又退出,其间还有多次停顿,如同一种哽咽。
在极致的感官体验中,夹杂着一些别的东西。那是裴毓26年的人生中,不曾理解的事物。
身下的女人妖娆多汁,明明已经是极致的快乐,但是却仍然让人不满,是极度的渴求,是肉体的欲念。
他看着莫奈潮红的脸,感受着她痉挛的身体,她总是能在这件事上,给与最诚实的反应。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王尔德句子——用感官来医治灵魂的创痛,用灵魂来医治感官的饥渴。
肉身翻覆间,是水乳交融的鱼水之欢。
他是那条鱼,而她是那池水。鱼离不开水,正如乾必得有坤。
莫奈已经浑身是汗,只能任由裴毓为所欲为。许久,他终于结束。
沉重的身体趴在她的身上,细密的吻落在她湿漉漉的小脸上。眉心,脸颊,鼻尖,殷红的小嘴。
他贴着她的嘴,轻轻地叹息:“你乖一点。”
第93章94.路
每个人脚下的路都不一样。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也有各自的路。
唐佳说她放下了,莫奈为她高兴。
若她的身上,没有背负血海深仇,其实也可以放下。
又或者是,没有经历唐佳的事情,或许她也已经没心没肺地把过往全抛掉了。
毕竟优渥的生活最容易消磨人的意志。
这些年她挣钱太容易,虽然没成为人上人,但是总算是跻身小康生活。有房有车有还算够花的钞票,更有美貌和自以为是的能力。
她日子过得好,顺心如意,便不愿意去回忆泥潭中的过往。
唐佳搬走了,裴毓出差了。小院只有她一个“主人”,好像也并不是非要搬去和唐佳住。
基于对自己的“能力”陷入了极度不自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