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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写给谁的?”
“我男朋友,”明明平静了的,可是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林素哽咽了一下,又迅速平复了,“写给他的——”
“小师妹。”
说出来,也似一把刀。扎在胸口,疼。
就如剔肉挖骨。
“那天那个?”男人声音毫无波动。
“是的。”何总见过的。
男人沉默了。
“走吧。”他不予评论,只是转身,拿出了车钥匙,“不要待在公司了,不安全。”
(啊我食言了,还是收一章费吧~)
第49章49. 最好的安排
49.
城市光影浮华,落在脸上,又匆匆的退后了。真皮座椅质感偏硬,小黄鸭在前面晃啊晃。视线掠过了小黄鸭,林素把脸贴紧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侧头看向了窗外。流水马龙,人流如织。
“有一个人
曾让我知道
寄生於世上
原是那么好
他的一双臂弯
令我没苦恼……”
女声空灵疏离,淡淡的在车厢环绕。眼泪似乎又在眼眶里打转。理智告诉人应该怎么处理,可是情感却又把这一切捣成了一包糨糊。
孙强出轨了。
精神出轨。
或许他有一千种理由辩解,可是在她看来就是精神出轨。
曾经给过她的思想和温柔和交流,如今他都给了别人。也许是在一起的时间太长让他厌倦,也许她的确是毕业之后不如他意。第一份工作在民营月薪还不过万,第二份工作也不过跳槽去了一家小公司,还要给老板干私活。
他一直野心勃勃,想往上走,认识更好的人。他的环境也能支撑他的这个想法。
生活和男人,有时候都真的很残忍。
是对她露出了残忍的那一面。
抽泣了一声,林素抬起手,又抹掉了脸上滑下来的泪。
“在一起多久了?”旁边开着车的男人声音淡淡的。
“四年多了。”
有很多话想要和人倾诉,但是何总并不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她和他说话,总是要习惯性的打起精神。
“那很久了。”
“嗯。”
明明只是普通的两句话,眼泪却又不要钱似的往下滚落。手边就有纸巾,林素扯了一张,又吸了一口气,捂住了脸。
“对不起。”她又低声说。
“林素你很喜欢道歉?”男人的声音微微上扬,终于有了些波动,“为什么?”
“道歉并不是一个好习惯。”
前面就是红灯,车缓缓停下了,男人侧头看她,眉目英俊,“不要总以为是你做错,其实大多数时候错的都是别人。”
“嗯。”
何总未必是在安慰她。可是她好像又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安慰。
错的肯定是孙强,不是她。
只是一直以为很快就要结婚的,这是两年来她留在S市的理由。可是如今转眼一切都成了一场空。以后她就真的只有一个人,孤身在这个城市搏斗。
挡风玻璃前面的小黄鸭,还在轻轻的摇晃。
“人生也有很多的可能,”车子又开始缓缓的滑动,男人的声音又在旁边响起,“很多事情都是命运的安排。”
这么心灵鸡汤的话,很难相信会从何总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林素有些诧异,含着泪又没忍住笑了一声。
“很好笑?”
男人顿了顿,又侧头来看她,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面色平静,“诸行无常。一切皆苦。诸法无我——我这次来大陆,发现大陆礼佛的气氛淡了很多。我的母亲,”手指握着方向盘,男人顿了顿,声音轻轻的,似乎在叹气,“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已经在家茹素经佛很多年了。”
第50章50.失乡人 (3100二更)
50.
啊对不起。
她想说。
可是想到何总不喜欢她道歉,林素又咽了下去,只是笑了笑。何总有个礼佛的母亲,怪不得他人那么好。
夜灯晃荡,海面晃荡,甲板晃荡。
某个先生抬脚上船来,微微抬手避开了她的搀扶,手上檀木的手串露了出来。
周先生也礼佛?
林素想到什么,呼吸突然顿了一下。
看不出来。
何总提到了母亲,林素却小小的走了神。她猛地又抽回了思绪。何总母亲她没有见过,可是此情此景,她却总要说点什么。
可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光落在何总脸上,影子在他的衬衫上勾勒了深深浅浅的纹。绿灯已经亮了,车子又开始缓慢的前行。女歌手的歌声又开始慢慢响起。
“心属于你的,我借来寄托,却变成我的心魔;心属于谁的,我刚好经过,却带来潮起潮落……”
小黄鸭晃啊晃。
奔驰的内设高级,中控台设计前卫。这歌声环绕在车厢,充满了空间。又带走了人的思绪,让人只想沉溺其中,什么都不想去想。
车子停在似水流年门口的时候,林素慢慢回过了神。
何总刚刚说坐他的车,可是没说是送她回家。
她也不想回家。那也不是家。小小的出租屋,每个月要交三千米给房东。里面只有床,柜子和书桌,还有一只猫。到处都有孙强痕迹。以前她还想着存钱买房,可是此时此刻,她却心里憋着一股气,只想要挥霍。
辛苦攒钱做什么?她也要去享受生活,及时行乐。
“何总谢谢,我——”
就到这里下车。
“今晚你就上去和我住,”旁边却有人说话,“别去其他地方了,不安全。”
“……好。”
林素看了看何总,何总也在看她。林素没有拒绝的意思,一口答应。或许在其他男女之间应该是暧昧的对话,可是在这车里的一问一答之间却神奇的毫无旖旎。她本就是何总的助理,没少住何总的房子,手里甚至还捏着他二十几套房子的钥匙。
哪怕孤男寡女——又有什么关系呢?不是孤男寡女就有性关系。
停车,下车,进入电梯。
电梯里一片安静,林素看着厢壁朦胧,白色裙子在灰色的衣裤旁边静静矗立。门打开了,这是长期包下的套房,每天有人打扫,依然那么的整洁。一个月前她还在这里做过头发,服务人员还拿了几套服饰给她挑。男人一进了房间就拿出了红酒,给她倒了一杯。或许是今晚真的打击过大——林素坐在小几边,伸手接过酒杯,只觉得脑子嗡嗡的,还有些木。
心里还很伤心。可是好笑的是,眼前的纸醉金迷好像又真的能抚慰内心那么一点点的伤悲。
男人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窗边,身姿颀长,低头眺望。
“多伦多的夜景也很漂亮。”他突然说话,声音轻轻的,“S城很多地方都和多伦多很像,所以总让我想起了故乡。”
“何总您是多伦多长大的吗?”
也许是酒醉,也许是人醉;也许是打击过大的破罐子破摔,也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