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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男人伸手，拿起一块，放到了嘴里。

甜蜜的糖味，粗糙的口感。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这些提去哪里？”他看了看她的手，没有吃第二块的意思，当然也没有给予评价。

“我提下去给同事们尝尝，”女人笑容灿烂。

何总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接起来的时候，林素看了一眼，居然是余总。

“hello。”他接了起来，没有再理她。

大概没事了。林素提着礼物往外走。却又听到何总的声音。

“过世了？”何总说的是中文，慢慢的，有些惊讶，她顿住了脚。

“什么时候的事情？”

客厅里沉默了一下。林素转过身。

“唔。是要——举办葬礼？”何总背对着她，林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声音又响起，“什么时候？在哪里？”

“自己去？”他微微挑眉，“不会通知？”

“规定？”

“什么时候？”

“是这样。”

“好的，等你通知。”

电话挂断了，林素站在原地眨了眨眼。

男人回过身——神色不算轻松，可是也不算严肃。

“你怎么还没下去？”他反而笑了起来。

“何总有谁过世了吗？”松了一口气，她笑问。他的神色轻松，连带她也轻松了起来。

至少不是他的亲人。

这是可以问的吧？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却没有回答。

不能说？

“那我先下去了。”她笑。

“周家有丧。”沉默了一下，他到底还是说了，神色算不上悲伤，他看着她的脸，“周琛，周先生。”

心里一凌，女人甚至顿住了刚刚迈出的脚。

“他的奶奶，”面前男人声音淡淡的，他看着她吃惊的脸，“周家老太太今早去世了，享年八十有六。”

第220章220.蹭一蹭也好

220.

周先生的奶奶去世了。

“林小姐好。”

电梯门缓缓打开，管家的问好还在耳边，林素拎着花生糕走进电梯。在电梯门缓缓合上的时候，她皱眉捂住了胸。

奇怪。周先生奶奶过世了，她心里难受个啥？

是何总刚刚说话大喘气吓到她了。昨晚黑暗下的夜灯温暖还没散去，要是周先生出了事——

还好，不至于。

可是有丧，总是让人心里难过的。

他还好吗？昨晚匆匆而去。

Barry依旧不在办公室，Eason也不在，把花生糕给了其他几个同事分了一下，林素再次回到68楼。何总还在打电话，她看了一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早上的会议记录还没做。

何总的日程也要更新。

要不要发短信问候下周先生？想多了，她根本没他联系方式，而且大家也不熟的，可能安慰他的人很多，他也不需要。

现在她的这个办公室的环境比她上班的任何地方都好很多。酒店提供的鲜花就在桌边摆着，还有阳光和窗外的美景，坐在办公桌前，她喝了一口水，拿出了笔记本开了机。

日日听日日新。咬着唇玩着笔林素皱着眉和同事们的口音做斗争，心里却依然偶有不适。

唉。

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何总。”看了一眼手机，女人放下笔接起了电话。想了想，她又站了起来，准备去大厅找他。

“马上给我安排马上去河市的行程，”那边男人的声音已经传来，“先安排航线，不能安排就买客机票。我今晚，最迟明天上午要到那边。”

“好的何总。”心里一个咯噔，林素一口答应了。犹豫了一下她又问，“何总您怎么要去河市——”

她上午才从那边回来呀。

“周家有丧，”男人默了一下，声音从那边传来，“刚刚说是准备回老家安葬，我们过去吊唁。”

老家？

电话挂断了。

挂了电话林素有些懵。原来河市是周先生老家，所以她昨晚才在那里看见他。

而且何总的“高层信息”好像也过于的灵通的。脑子里闪过刚刚的来电信息，是余总在沟通？余总又是谁？箱子就摆在地上，林素站在老板的卧室给他收拾行李，床上的电话还接通着。黑色的西装和裤子都没有logo，说是在意大利贴身订做的，她取下来叠一叠放在箱子里。黑银色的领带都准备齐了，那边ashily的声音还在传来，“怎么这么急？这么急很难安排的啊，只能试试了。”

那只能试试了。

也许这就是“高精尖人士”忙忙碌碌的一生。上午才下飞机，晚上又要飞回原地，真的让人没脾气。订机票订酒店安排随行人员，收拾了何总的行李又收拾自己的，林素拿了两条黑色的裙子放在自己的行李箱里，还在回答何总关于葬礼的问题。

“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安排诶。”她说，“各地风俗不一样的。”

“应该有个灵堂给大家去上柱香吧。”总不至于要磕头——不过如果是周家葬礼的话，想去磕头的孝子孝孙怕是很多。

实在要磕，她其实也可以磕几个的，无所谓。

只怕他们还看不上。

“您只用上香就好了。”

脑里又闪过电视里的一些画面，她又补充，“也许上香都不要，鞠躬就好了？看主家安排。”

电话又响了起来。

是Ashily。

“Susan我协调了一下，时间太紧了是真的协调不了。”外放开着，Ashily在那边说，“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好几架飞机都突然要直飞河市。机场那边回复说都安排不了。今天只安排得了一趟季家的，他们提得最早——不好意思。”

“没事。”林素笑，又看了看旁边的老板。何总就在旁边，身姿颀长，神色不愠不怒的，端的好修养。

“我已经订好机票了，”

优秀的助理就是要给老板第二个选项，挂了电话，林素拉上箱子又笑，“晚上九点的飞机，酒店也已经订好了。”想了想，她又笑，“何总您坐过民航没有？”

偶尔体验生活也是好的。

“小时候经常坐。”旁边的男人就在门边，看了她一眼，却笑了起来，“后来倒是少了——我们也不用坐民航了，我刚刚听见季家的飞机安排到了？干脆我们直接去蹭一蹭也好。”

第221章221.季总好

221.

说实话，这样的奔波，真的是有点累的。

这才三天，她就已经感觉到了社会精英的压力。

“季总好。”

不过都是靠一口气撑着。也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季总居然是这种场合，外面的天已经微微的黑了，林素站在机场明亮的候机厅里，站在何总身后，看着何总和面前容貌俊美的男人打了招呼。季总个子挺高——这是照片上看不出来的；真人似乎更比照片更俊了几分。两个男人握了手，又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