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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邀约了他,“要不要过来尝一下我炒的爆炒腰花?”
男人的目光已经看了过来,林素也早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唐突。可是话已经出口没有收回的道理,她站在路边,弯腰去看他的脸,笑容满面,“我刚刚也买了很多菜,一个人也吃不完的啦。南先生您要不要过来一起吃?要不待会停好车就过来?我还有很好的茶叶哦。”
249|249. 南先生吃饭了
249.
请了就请了,好像也没什么。
隔着一条车道的对面的院子还关着,女邻居看起来还是不在家。
花墙上还开着几十朵花,有几朵已经探到对面去了,张牙舞爪。通往院子的推拉门大开着,男人在沙发上正襟危坐,面无表情。对面的女人已经打开了茶叶罐子。她一身白裙,身材窈窕——正在拿着茶夹小心翼翼的,夹出了几戳白毛毛的茶叶来。
泡茶的姿势,不算是很熟练的样子。
甚至还称得上笨手笨脚。
开水注入的时候,一股清香弥漫了出来,男人的视线微微瞄过了茶叶罐子上的年份,又挪开了。
“南先生您慢坐,”
女人站了起来,松了一口气似的,只是笑,“那我先去厨房弄菜了?”
爆炒腰花的关键,就是要油大火大去腥味。林素早会做这菜,可是从来不敢真的做,毕竟出租屋里塞不下这么大的油烟。
现在可以了。
系上围裙,把腰花片开,斜刀去除白色筋膜,又改刀切成花条状。厨房里传来砰砰砰的声音,男人抿了一口茶,又瞄过了一眼茶叶罐子,又瞄过了屋脚的猫架。
神使鬼差的答应了。
答应了就答应了。
不是没有其他的女人给过他类似的邀约,可是他偏偏就答应了这个。
也许是因为,“利益关系不大”。
所以接受了。
站起身,男人走了几步,看见了厨房系着围裙的女人。围裙很新——勒在腰上,是第一次使用的模样。
很细的细腰,于是看起来胸更大了。让他想起了拿回地板上的摇曳丰臀。
甚至这丰臀几次进入梦中。
拿菜刀的动作倒是熟练。
女人察觉了他,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你是哪里人?”他开始问,面无表情。
“……A省。”女人似乎犹豫了一下,倒是说了,又笑了笑。她又低下头,一缕发丝拂过她的脸。
男人想起了那天副驾驶上的那个人影,默了默。
一刀,两刀,第三刀切断。腰片变成了腰花。
男人就在厨房门口看着。会不会下厨,拿刀熟不熟练,知微见著,也能让人判断出很多。
比如在他的环境里,会下厨的女性很少。
A省人。这么年轻,还住这里。
女人低着头,只是拿着刀切着菜,任由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切完了腰花拿酒泡上了,她又抬头对他笑,“南先生您先去坐一坐,待会就好了呀。您能吃辣的吗?”
“一点点,不要太辣,”男人回答,转身离开了。到他这个年纪,见多了事,也已经对很多社会现象宽容了很多。
他不是道德卫士。甚至自己也不算很有道德——就商业行为来说。
端起茶抿了一口,茶香满鼻。又看了看茶叶罐子,他走到了院子里。对面的院子已经打开了,人影卓卓,一个女人正在抱着猫走了出来,也看见了院子里的他,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奇异。男人皱了眉,又转身进去了。
大火,爆炒,十秒出锅。
客厅隐隐约约弥漫着菜香,混合着炒制的声音弥漫了出来,是烟火的气息。天色微微发暗的时候,外面的花墙叶片微动,喵的一声,一只猫举着尾巴从门口进来了。
男人皱了眉。
“南先生吃饭了。”
一个声音喊他,笑嘻嘻的,温温柔柔。男人起身走了过去。餐桌上灯开着,灯光落在桌子上的饭菜上面,看起来格外有生活的气息。一个爆炒腰花,一个红烧兔子,青菜豆腐汤,和水煮菜心。热气腾腾的米饭上桌,女人解开围裙,拿着手机对着饭菜照了好几张相,又满意的叹了一口气。
“很香啊。”她说。
“喵。”一只橘猫跑了进来。
“嘘嘘嘘,”女人似乎是知道他不喜欢猫,又去嘘猫。橘猫大大咧咧的样子,并不理会她——然后几声猫叫,被人拎起了命运的后脖颈。
“你还知道回来?”
女人的声音慢慢的,拎着猫出去了,“咦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是其他猫告诉你的?”
猫叫声远了。
没多会儿,女人又进来了,洗完手,又坐了下来。
“南先生您尝尝我的手艺,”灯光落在她脸上,漂亮是十分漂亮;白裙子裹住了鼓鼓的胸,男人看着她的脸,她笑,“这是我们A省的炒法——爆炒腰花,很补的。哦对了,”她又笑,“南先生您是哪里人?”
250|250.滑腻
250.
其实,他不喜欢吃内脏的。
好像唇舌间都有一种腥气。而今这腥气已经被酱料和酒精压住了,于是只剩了酒气和酱料的气息。腰肝入口,是一种滑腻的味道,和舌头接触。就像是坐在对面的女人,笑容灿烂,腰肢随着她端茶的动作摇摆,或许入口入手的感觉,也会这样的滑腻。
再次回到家,冷淡的黑白灰色已经扑面而来裹住了他。男人眉目不动。一墙之外,是热闹的,白黄色的,空气里有茶香和饭菜的香;这边留给他的,只有清净。
外面隐隐约约有猫的叫声传来。叫声汇成一线,打破了安静,俨然已经侵入了他宁静的生活。
走了几步上了楼,男人脱下了自己的衣物。吃过了重油烟的菜,好似自己身上也沾染了油烟的气息。他解开裤子,黑色的内裤里已经是满满的一大坨。拉开内裤,褐黑色的阴茎弹跳了出来。
他低头看了看,又摸了摸。
姝怡离开的这些年,他不是没有去疏解过——偶尔几次罢了。这不是道德观念的问题。如今隔壁那个女人明媚的脸,黄色的灯光,满桌的饭菜,灿烂的笑容。他知道自己在某个时候就已经勃起。这个女人让他有了欲望。他不缺钱,也不缺做饭的佣人,也享受孤独,可是身体却在寻找一个陪吃饭的人。
但是也不要太黏。
到他这个年纪,更喜欢干脆和轻松。不喜欢做谁的精神寄托。
副驾驶的那个男人。
神奇的来自A省的女孩却住在隔壁。
明亮又灿烂的笑容。
还有那桌子菜。还有上一次的那一碟子他根本不吃的沙拉。
男人走进了浴室,水声响了起来。
“喵。”
再次得到自由的喵从笼子里走了出来,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