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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剂。”
“……”半晌,越淮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对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愧疚到要道歉?你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自己了?”
和悠只是望着他,身体挺得很直。“那就只剩一个法子了,你等我三年,三年之后,你开一个我能给出的价格,不管多么贵重,我都会照价加倍给你。”
越淮只是看着她。
很久,他捧着脸转头看向了窗外,窗外她种的向日葵已经结出了果,说,“小悠,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想离开呢。或许从两年前你们相遇那会的确并不美好,是个天大的错误。但事到如今,或多数少……他们也认识到了自己对你有所亏欠了。”
“……”
“闻惟德……他已经给了你想要的自由,对你不管不问,你这些天,每天在这里生活,不也自在肆意?望寒对你死心塌地,也早就不把你当成一个浊人来对待了,对你又足够尊重,又是真心喜欢你,他也足够强悍能护你周全。只要你好好跟着他,你也不用再吃苦受罪,锦衣玉食,也有了尊严,有了自由,无忧无虑地好好活着。”越淮的声音很轻,他手指稍稍一掠,那向日葵就落下两瓣黄色的花瓣落在他的指尖。“我活了太久太久了,见过不计其数的浊人,各种各样的。我救过不少,也杀过不少。医过许多,也伤过一些。”
那两瓣花瓣竟在他的指尖渐渐融化了,成了两颗黄色的水珠,被他挑在指尖玩弄着。“小悠,你知道吗。在妖物里,是没有清浊之分的,只有清人或者普通人。妖物若有分化的反应……那,一定百分百都是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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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加更章。
你们的珍珠已经跟不上我更新的速度了,><总算还完债了!
另外我先统一回答一个问题:这两年是指和悠从遇见他们开始的两年啊,中间还有和悠逃了一年,大狗放手之后和悠在这个小院独居了几个月,加起来是两年多啦。
另外关于讲道理这个事吧,闻家四狗,其实和悠只能去跟大狗讲道理。
和悠跟二狗讲道理,二狗:做爱。
和悠跟三狗讲道理,三狗:懒得听。
和悠跟风宝讲道理,风宝:姐姐你奶好大。
不过仔细一想,不管和哪个狗讲道理,最后都得讲到床上。
这样一看,还是二狗聪明,赢麻了。
有那讲道理的时间,已经日了UU一会了。
Ch527、两年,一天。(3)(54800珍珠加更2400字)
“……”和悠愣住了。
“而且,不然,为何叫‘清人’‘浊人’,而不是‘清妖’‘浊妖’呢?”越淮笑了起来,“因为这个称呼,本来就是你们人类给起的。在很早很早的时候,我们妖物也没有想过用这种天生而来的属性给自己的族群分过别类,也不过是后来才沿用了你们人类的说法罢了……”
和悠听得有些怔。
“是你们人类自己,把自己分成了三六九等。”越淮将指尖上的融化掉的花瓣给碾碎了。“从一开始,就是你们人类自己糟践自己罢了。只有人类才有浊人,也是人类把‘浊人’这种等阶观念传播开来,甚至污染了妖族。可这世道,不论如何,也已经变成这样了。不论是妖族还是人族,浊人,在这个世界上,就压根不是人。莫说人类圈养的牲畜,浊人比一棵草、一株花,都要卑贱,人人都可以踩在脚下。这是已经流传了千百年根深蒂固的东西,合理吗?合理什么呢?我活了这么久,我都没法想明白,你们人类是怎么想的。”
“更何况是闻惟德他们?他们比我年轻了太多。打他们出生,这都已是墨守成规了多少年的规则了。‘浊人下贱卑微’这种规则——对他们,对如今这世间而言,就相当于‘太阳是圆的’这样的自然法则。你会质疑你出生时就看到的太阳为什么不是方的吗?你不会的。有人非得告诉你,那太阳是方形的,你会不会觉得他有病?这是闻惟德他们出生在这世间之前,就已经看到的‘太阳’。而最讽刺的是……”
越淮笑了起来,“这‘太阳’还是你们人类自个儿搞出来的规则。”
“……”和悠抿住了嘴唇。
“你可以当我在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开脱或者辩解。这是你的自由。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你大概永远都不会想到的角度来看至今这两年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罢了。不论如何,你只是一个浊人,还是一个人类。我不告诉你,你也大概能看出来,妖物和人类之间本来就有着相当的仇恨。而闻惟德……他们更是和人类有着血仇。诚然,这一切,都和你无关。从你的角度,你只是被无辜卷进来的。”
“可这一切,也都和你有关。不是吗?”越淮望着她,“你是人类,你是浊人。就算两年前你不去那个客栈,你遇见的不是闻惟德——你也早晚会遇见别人。不论如何,你答应了给他自愈,送你弟弟平步青云,保你荣华富贵。这是你们一开始互相的承诺。虽然他确实是强迫,但和悠,我可以保证一件事,这世间我遇见过太多人,不论权倾天下还是天下无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他们若发现了你,绝对不会给你这种承诺,直接从你身体里强取自愈就好了,还何必给你一个浊人任何承诺?什么尊严,什么自由……他们连命都不会给你留下。”
“这世间,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也没有什么道义可言。你们人类,比我们妖物更加残忍,更加不讲道理,不讲道义。我们这两年对你伤害很大,我不否认。但……和悠,你未来,只会受更多的伤害。并不只是闻惟德囚禁了你……”
他稍稍歪了下头,“是你们人类自己建的这个世界,囚禁了你。”
“……”
“不过现在。闻惟德他们,因为是你,已经或多或少的改变了,也在抗拒着他们从一出生就接受的规则了。他们肯给你自由,肯给你庇佑。这天底下不论哪个浊人,连做梦都不敢想可以拥有你现在这样的生活。天都?哈……那个地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一个浊人,却有着人人都会为之疯狂的自愈……”
和悠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人会对她如此诚恳地说出这样一大段话来。
久久,她端起桌子上的茶捧在手心里。茶水倒影着她平静的表情,“嗯。”
她顿了下,“你说的这些,有些我第一次听说,有些,我早就知道了,而且知道的很透彻。这种堪比太阳一样无法抗拒的规则,这种世界……是我真实生活过的,切身体会过的。”
她抿了一口茶咽了下去。“我知,囚禁我的从来不只是闻惟德。我知,若两年前遇见的不是闻惟德,我可能现在已经死了。我知,不管是天都还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