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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杨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这怎么不会……你要尊重玛丽的意愿,想要做个尊重她的绅士,别人可没有你这么好心!”张榷嵘越说越觉得气恼,“看看人家,这就籍着一起拍戏的机会上位了!”

“最近玛丽也在查看着你这边的拍摄情况……”陈柏杨先是习惯性地被训得一愣一愣的低下了头作虚心受教状,随后忽然又觉得不对,便赶紧抬头重新看了过来。

“我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动的心!”张榷嵘连忙解释说道,“我纯粹就是被那个横插一脚的外人刺激到了,所以才会决定要亲身下场竞争!”

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先前拿来自欺欺人的说法:“我这不是在和我的好兄弟争,而是在和横插一脚的外人争!”

“但我们争的都是同一个人,不是吗?”陈柏杨很是懂得透过现象看本质,这就直接指出了这句话当中的漏洞。

随后,陈柏杨又在张榷嵘那瞬间哑火的眼神里,再次退了一步,叹息道:“说这么多,你只不过都是想不再和我做兄弟而已。”

“我……不是这样的……”张榷嵘下意识地想要上前继续好言解释,陈柏杨便再次往过后退,一副不想再靠近他和理会他的模样。

香江的屋子向来面积不大,两个人一进一退之间便已是到了尽头,陈柏杨一不留神撞在后方书架上时,最顶上的那本相册记录本便因为这个撞击而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被声音吸引了目光,陈柏杨低头一看,入目便是满满的照片。

他心里的那个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被光影记录下来之后,便成为了另一个人长埋心底的收藏。

“难怪你当初让我不要碰它们……”陈柏杨看着地上的相册,再回忆一下之前张榷嵘在拍戏间隙急急忙忙地打电话回来的事,心下再添几分了然。

张榷嵘默默捡起地上的相册,再次抬眼四目交汇之际,从前的友好便再也不见。

有时候,亲近不需要言语,而斗争亦不需要理由。

也许先前所有的争论,都只不过是为了这一刻的蓄势待发而铺垫。

正当两人紧绷着精神和肌肉互瞪着对方时,一声突如其来的门铃声,就是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这一番无言却又紧张的对峙。

于是,原本针锋相对的眼神,就变成了互相推托的意思。

你去开。

你为什么不去开。

这可是你家!

原以为两人已经不再当对方是昔日的好兄弟,结果在面对突然的意外时,却又下意识地再次用上了多年的默契。

“开门!别以为不出声就可以瞒过去,我知道你们都在里面!”发现按门铃没有反应后,苏韵在外头把门拍得震天响,“吵什么吵,你喜欢我,他也喜欢我,难道你们不应该是站在同一阵线的吗?”

“还想打架是吧,看我进去之后怎么‘教训’你们两个!”

第378章 变故

听闻苏韵在外边拍门的声响, 两人面面相觑。

虽然现在已经一点多快要接近午夜两点了,但这里楼上楼下可是住着不少圈中人的,苏韵这么不顾不管地在外边拍门的话, 万一吵醒其他人然后顺着声音过来……

那么, 明天的报纸头条, 他们估计是跑不掉了。

不过, 如果开门之后苏韵真的牙齿当金使, 进来“教训”他们的话——天, 这么一想想仿佛又能回忆起被片场暴君状态的苏韵强权欺压的难忘回忆……

一时间,门外的人似乎就不再是他们为之打生打死的心上人, 而是他们避之不及的顶头boss……

“开门!别以为不出声就可以瞒过去, 我知道你们都在里面!”苏韵又重复了一声,随后便拉开了架势, “再不开门我可要踹门了!”

她倒也不想就这么突然地在门口暴君化,纯粹就是怕这两人在里头出什么事, 所以就只能暂时放下了矜持和修养,化身强权势力。

苏韵一边拍着门, 一边偷偷瞟了后方的2楼A座一眼:这座名为伟锦园的大厦就坐落在九龙塘,乃是九龙塘近年来新建的一批高档洋楼之一,许多电视台的艺人都喜欢购买或租贷上一个单位, 距离电视台距离近而且交通也很方便不说, 保密性也是相当不错。

香江的楼房有洋楼和唐楼之分,唐楼这类不带电梯、楼层也较少的偏中式楼房,计算楼层的方式就是和国内大陆基本一致, 唐楼的最低一层称作唐1楼, 往上依次为唐2楼、唐3楼。

而洋楼的话, 一般则是会按照英式计算楼层的方法, 在大陆认知里的一楼,按照英式楼层的算法则是Ground floor, G/F;再往上一层的二楼,才是这边First floor,1/F,俗语称之为“1楼”。

因此,张榷嵘这新租住的屋子说是2楼B座,实际上却是拥有着三楼的高度。

对面的2楼A座暂时还没有人租住进去,而楼下两个单位的住户也都是圈中人,兼且苏韵拿着东西上楼的时候,是看过楼下两边单位的灯光都已经熄灭了,所以才会敢于大声拍门叫人。

控制着力度和声量,苏韵拍门拍得正起劲的时候,屋门突然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一个收势不及,苏韵当即就往前扑倒而去,幸亏过来开门的张榷嵘眼明手快一把把人捞住,这才没让她因此而往前摔上一跤。

抬头看向上方,抱住她的张榷嵘也是一脸的惊讶,但眼神又带着点莫名的复杂,似是想要放开她又不舍得放开,一时无法作出抉择之时,便只能继续保持原状。

前方传来了一声故意的咳嗽,苏韵和张榷嵘被惊得回过神来,连忙分开然后闪进屋子里,同时苏韵还不忘相当顺手地带上了门。

“你怎么过来了?”张榷嵘有些不自在地问。

苏韵没好气地把手提袋里面的一只钱包拿出来:“我倒也不想过来,问题是不连夜把这玩意送过来的话,有人明天就进不去电视台了。”

要光是钱,她也用不着大半夜的跑这边一趟,可惜这钱包里面除了现金之外还放了好几样证件,明天张榷嵘去电视台报到没有证件过机验证的话,就得拖慢剧组的节奏。

张榷嵘不好意思地接过了钱包放到裤子口袋里,随后又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从你们说我是自由身那段开始。”苏韵看了看,发现这两人眼里仍有不服之意后,便主动拉了小吧台旁边的一张高脚椅坐下,声音很是温和,“来,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比起苏韵之前在外边拍门的凶狠气势,这个招呼简直是温柔得不行——但从苏韵少年跟着她拍戏、见识过苏韵温和之下的风暴酝酿期的两人,反而是更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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