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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变。”
“回到锦川?”祁飞星忽然问她:“你之前离开过?”
“对啊。”周乐乐没察觉到祁飞星突如其来的警惕,想了想说:“初中吧,我小学毕业的时候。”
她道:“小学毕业的时候,我爷爷因病去世了,再加上爸妈工作地址更改,我就跟他们一起搬去了云北,一直到高中才回锦川。”
这个时间太敏感,祁飞星往前推,然后道:“一七年。”
一七年周乐乐离开,同年,张阳病情恶化。
这时候向瑶无意间询问:“可你之前看着健健康康的,没想到小时候竟然会体弱多病。”
周乐乐笑着说:“因为我跟爸妈去云北之后,在那边看病,吃了一段时间中药,莫名其妙就变好了。”
向瑶立刻竖起大拇指:“中医,yyds!”
这个时间点,再加上两人前后病情的变化……祁飞星忽然一拳锤在墙上。
“——砰!”
这动静吓了其他人一跳,姚延懵逼地看过来,怂里怂气问:“祁哥怎么了?”
解颐面不改色把祁飞星手拿下来,用抽纸给他擦擦沾上墙灰的骨节,说:“没什么,他刚想到自己期末数学有一题被扣分,是因为最后加减法做错了,一时生气。”
姚延张张嘴:“啊……那祁哥反射弧还挺长哈……”
这都过去一个月了。
周乐乐看一眼掉灰的墙皮,颤巍巍问:“祁哥手没事吧?”
解颐看一眼痛到想龇牙咧嘴,但又好面子强忍着的祁飞星,他揉揉泛红的骨节后放开,微笑:“没事,你祁哥身体棒,骨头硬。”
硬骨头祁飞星差点没绷住。
“我上个厕所。”他说完就拉着解颐走,留下三人在房间面面相觑。
向瑶问姚延:“你们男生上厕所,也喜欢手拉手?”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姚延死不承认。
这头祁飞星出门就龇牙,抬手呼了好几下,解颐环臂站在他身侧,阴阳怪气:“力气不小,墙皮都砸掉了,等会儿你自己去找周乐乐妈妈自首。”
祁飞星老脸一红,瓮声瓮气:“我这不是生气吗?”
说完,他尬红就真变成了气红。
“根据周乐乐刚才说的来看,她小时候竟然就已经被张家吸血了。”
他气惨了,伸手在膝盖上比了个位置:“这么高的小孩儿,他们也下得去手?”
解颐默默把他手拉起来,放在腰部:“太夸张,这么高就刚刚合适。”
一句话破功,祁飞星没那么怒火中烧了,但还是觉得气闷。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医生说他活不过十岁,他家里却还是要让他去上学,感情是离周乐乐近一点,好吸血!”
“小时候体弱多病,离开锦川后就活蹦乱跳,三年,什么神医能治这么快?”
他一边说,一边挽袖子,说完提起拳头就往外冲,被解颐拦回来后,又气冲冲翻开生死簿。
“我看看他什么时候死。”
生死簿上八十年和十八月反复横跳,祁飞星合上之后磨牙:“很好,十八个月之后,有他好果子吃。”
撂完狠话,祁飞星道:“还是得先找他们下咒的方法,只有知道换命用的法术还有流程,才能给周乐乐解开。”
虽然知道了罪魁祸首和事情的部分来龙去脉,但祁飞星始终没能找到原因。
为什么会有这么巧的八字?
难道真有神人这么牛,八字都能人为操控?
解颐又说:“还有个疑点就是,年幼的周乐乐命数也弱,为什么他们会盯上周乐乐?”
“先天性心脏病这么严重,周乐乐小时候却只是体弱多病……”
祁飞星点头:“只是体弱,却没出意外,跟现在的情况不太一样。”
“按理说十七岁的周乐乐都抵抗不了,为什么几岁周乐乐,却没有多大危险?”
想的太生气,祁飞星一拳又往墙上锤,锤过去却被解颐的掌心包住。
解颐淡淡道:“再锤掉一块墙皮,你就自己给周家补上。”
收回手后,祁飞星咳了两下:“算了……”
他道:“我还是先去自首。”
虽然锤这一块的时候被阻止,但周乐乐房间的墙皮,却真真切切是被他锤掉的。
祁飞星有时候脑子也实诚,像是装着星辰大海,周妈妈见他乖巧过来请罪,一时间哭笑不得,连忙问:“手没事吧?”
痛过之后,硬骨头的手完全没事,他伸出来让周妈妈看了一下,说:“没事。”
“手没事就好。”周妈妈感叹道:“小伙子力气倒是不小。”
听着,祁飞星默默挺起胸膛。
他力气就是贼大!
“行了,没事,不过是墙皮而已,本来我家房子就已经很老了,有时候碰一下都会掉,你不用放在心上。”
周乐乐妈妈笑着说:“时间不早了,你们也赶紧去睡,我和你叔还得收拾东西。”
正巧看到周爸爸从储藏室里拿东西出来,祁飞星敏锐看到了鞭炮和香蜡,他立马问:“你们准备这些东西做什么?”
一眼就看出他想岔了,周妈妈暗淡了一下,随后又笑着说:“不是乐乐……是乐乐的爷爷,快过年了,先准备好这些东西,到时候还要拿去祭祖。”
过年祭祖,这都是锦川的习俗,没毛病。
不过既然遇见了周妈妈,祁飞星有很多想问的,也没有立即离开。
他说了从周乐乐那里听来的话,然后装作好奇问:“娃娃亲,认干亲,这些真的能治病吗?”
担心小孩子被错误引导,周妈妈立刻反驳:“当然不行,乐乐的病是吃中药治好的。”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这东西真能治病,为什么隔壁那小孩儿到现在都还是那样?”
她板着脸:“你可别相信这些。”
祁飞星说:“周阿姨你既然不相信,那为什么周乐乐小的时候,还让他们订娃娃亲?”
周妈妈也没藏着掖着,这几个小同学跟自家孩子关系好,几乎天天跑来陪着玩,周乐乐最近高兴不少,因此她对祁飞星他们的好感度也很高。
不过是些旧事情,说了也就说了。
周妈妈说:“是她爷爷奶奶让定的娃娃亲,她爷爷是做丧葬的,是这一带有名的阴阳先生,谁家做法事都会叫上他。”
“阴阳先生?”祁飞星惊讶:“但我看叔叔阿姨也不迷信。”
“是,乐乐他爸也是个读书的料子,以前青春期好奇,问过他爹想学,但乐乐爷爷说他没天赋。”
“于是爷爷一死,我们家就没有谁再经营那家店,后边也就关门了。”
祁飞星问:“娃娃亲是爷爷提出的吗?”
“不是。”周乐乐妈妈摇头:“是张家那个老太太。”
果然源头还是张家,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