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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说的真善美是什么?”

系统似乎在调资料,抽出空回:【快穿局监测组有要求,每个世界的主角攻受不能杀人,必须符合真善美的硬性规定。一旦主角杀人了、违法了,你的任务不管进行到哪步,都会判定失败。】

雪郁纳闷:“我就让他出去买个东西,他就想杀人了?”

【不是你的原因,是谢成志,主角受的父亲。】

【谢成志烂赌成性,沾过毒,两年前和主角受母亲离婚,拿光所有钱去赌博,后来被坑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在某个黑心老板手下干活抵债。】

系统补充道:【他赌瘾经常犯,干完活就去赌一把,企图借此翻身。后来把身上钱都输光了,被怂恿借了高利贷,利滚利还不上,就会去问主角受要,不给就撒泼打滚耍赖皮。】

雪郁:“……谢青昀没黑化也很了不起了。”

一眨眼到了楼下,雪郁对系统口中“撒泼打滚耍赖皮”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台球厅位于闹市,人流量很大。

谢青昀手里提着塑料袋,背对着雪郁,雪郁看不清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但能猜到他心情不怎么样。

任谁在这种地方被一个不顾形象坐在地上、嘴里大吼大叫的人抱住腿不让走,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谢成志应该四五十的年纪,但看上去像是六七十了,面色憔悴发青,身上没几两肉,皮囊紧紧贴在骸骨上,和瘾君子一样形销骨立,风稍微大一点,都怕他被吹走。

可他的声音却如洪钟般铿锵有力:“你个狗娘养的,老子在外面当牛做马,你给个毛都没长齐的玩意儿当小白脸!老子脸都给你丢尽了,问你要点钱,你还敢拒绝老子。”

“你和你娘一个样,良心都被狗吃了,没有老子哪来的你,你有了钱,不给你老子花还想给谁花?”

“哦,你还想着要给那女的治病?要我说,她救不活了,让她安安乐乐死不好过吊着命受折磨?她是拖累、是拖油瓶,把咱俩血都快吸干净了,让她去死不好吗?”

谢青昀听不情绪地开口:“闭嘴。”

谢成志双目瞠如铜铃,定定看了谢青昀一会,忽然放缓神色。

前一秒语调尖锐,这一秒柔得渗人骨髓:“儿子,你听我的,你把你身上的钱都给我,最近王总和我说他手头有生意,如果投资成功,你和我下半辈子都衣食无忧了,到时候你想摆脱那个裴什么什么的,动动手指头的事。”

“咱们是一家人,血浓于水的关系,爸爸还会害你不成?”

【警告!主角受波动指数92,还在稳定上升……】

【93、94……97——】

雪郁想也不想:“谢青昀!”

听到轻软的叫声,谢青昀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系统报数的机械音戛然而止。

他转过来的一瞬间,雪郁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高大挺拔的男人瞳仁深暗,漆黑眼底爬满暴虐,隐忍、可怖的情绪在发酵胀大,手臂随着闷重的呼吸鼓起青筋。

似乎下一秒,他就会眼也不眨把面前的人掐死。

雪郁喘了几口气,头皮发麻地舔了舔嘴唇说:“……谢青昀,过来。”

第11章 公寓楼合租室友(11)

谢青昀状态还是不太对,系统提示他的波动指数在97和98中徘徊。

差一步就黑化崩坏那种。

救命。

谢成志小命要不保。

雪郁止不住地紧张吞咽,指甲用力嵌进肉里,逼迫自己说道:“过来,我让保安把他赶走。”

谢青昀眸光微动,只他没作出什么回应,身后的谢成志就扯着嗓子嚷:“赶走?我是他老子!我看要赶的是你!”

破锣嗓子样的嗓音很吵,吵得男人眼底掠过抹狠戾。

捻了捻手指,正要做什么,目光忽然扫过不远处小小可怜的一团。

应该是很怕的,所以嘴巴抿得很紧,白如玉的脸上绷着平日的骄纵表情,但小小乱颤的睫毛还是泄露出他的紧张,像暴雨中躲在自己窝里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谢青昀被那强撑着的小表情弄得,脑子清醒了瞬。

裴雪郁在等着他过去。

这个认知让他莫名其妙朝那边走了一步。

【监测到主角受波动数据持续降低中——】

【60、57、24……目前已经脱离危险范畴。】

雪郁:?发生了什么。

不等他问系统,他眼睛猛然放大,震惊到快失语:“谢青昀,后,后面!”

谢青昀蹙眉,微偏过头,深浓的眼中就映出干瘦男人持着刀冲过来的狰狞样子。

噗呲——刀锋入肉,血花飞溅。

雪郁脸色都要比身上的羽绒服都白了,暗骂了声,边掏手机边和系统说:“统,以后能不能少点这些狗血剧情!”

系统委屈道:【这个不归我管。】

雪郁给崔景屿发短信大致说了情况,让他叫几个保安下来处理。

崔景屿速度很快,雪郁发了没多久,几个彪悍魁梧的保镖就冲过来,三下五除二制住了谢成志。

谢成志在他们手中疯狂挣扎,穷途末路下只会无意义吼着几句话:“贱东西,白眼狼,你老子欠钱了都不管,没心没肺的东西还活在世上干什么!”

这边有崔景屿看着,雪郁打了120,扶着谢青昀上了救护车。

训练有素的医生抬着担架下车,干练迅速地指挥着:“让一让!让一让!让患者上车!”

腹部血流如注的男人被送进手术室,由于身体素质强,加上没伤到要害,缝合手术没多久就送进了病房修养。

系统发出劫后余生的庆幸:【呜呜还好主角受没死,不然我第一次带人就失败了。】

雪郁一颗心刚松下来,手机忽然响了下,他想也没想接起来“喂”了声。

话筒里传出沉哑随性的男声:“裴雪郁?”

听到这声音,雪郁就隐隐作痛,没好气道:“你哪来的我手机号。”

“房东要的。早上的事我不是故意的……”傅炀耳肩夹着手机,悠悠喝了口水,忽然在裴雪郁那边捕捉到手术的字眼,声音冷下来:“你在什么地方?”

雪郁擦了擦衣袖上的灰,本来不想说的,傅炀又语气发沉地问了遍,他才不情不愿含糊道:“中心医院。”

“为什么在医院?”

雪郁:“被人打了。”

电话咔嚓一下挂了。

嘟嘟的忙音响了三秒,雪郁才茫然地眨了眨眼,困惑又无语。

傅炀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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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住院部的人多了很多,这个点大多是陪同家属来送饭的。

傅炀赶到的时候,远远就看到杵在缴费口的裴雪郁,脸色能看出他很不开心,但即使如此,他手里缴费、拿药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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