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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皮球拿在指尖转了一圈:“哪儿来的?”
“对面新来了个卖玩具的摊,感觉挺有意思,随便买了个。”
乔露弯唇,扭头冲对门陈家喊了声:“安安!回来了!”
“哦!妈妈我来了!”
小家伙哒哒哒小跑出来,头发兴奋地被风扬起,走近后,发现他嘴上沾着一圈□□,跟白胡子似的,怪萌。
“吃什么呢。”乔露刮他鼻梁骨。
小家伙举起手,对妈妈说:“陈爷爷买的白糕!给我分了一块!”
“又去蹭吃。”
乔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呐,爸爸给你买的玩具。”
小家伙才注意到徐海州手里的球,忙接过:“哇!谢谢爸爸!这是什么呀?”
“小皮球,出去跟小朋友玩吧。”
“好!”
咚咚咚几下又跑没了影。
把货一起抬进屋,乔露继续坐在饭桌边择菜,收音机开着,收听最近的新闻频道。
男人缓缓朝她走来,俯身,从后面环住她。
就这么一抱,仿佛一整天的疲惫统统扫光。
其实男人的幸福无非就这样,上班挣钱,下班陪妻儿,作息规律,这就足够了。
“干什么呢你,不嫌热啊。”
“大冬天的,怎么会热。”
乔露捻起一根菜芯抚他鼻子:“又学小孩儿。”
“好香。”菜芯挠地他鼻子发痒,笑着挪开脑袋,埋头在她肩窝。
“甜心菜花,怎么会有香味,又不是观赏花。”
徐海州低低笑出声:“不是,我说你头发香。”
“咱俩洗的不是同款洗发膏吗。”乔露睨他。
“嗯。”下巴轻轻在她肩膀蹭动,动到她的经脉,痒死了。
“但总觉得你的比我香。”
乔露好笑,没好气用胳膊肘把人撞开,“还不走,要抱到什么时候,我这菜芯马上就择完了。”
“急什么,再抱会儿。”扭头就是一顿亲。
“唔——”乔露瞳孔放大,推开人:“你这人怎么这样!大白天的,门还没关呢!”
脸都烧红了,看得男人眸光渐暗,心思活跃了起来。
扣住她的后脑勺,不管不顾地吻下来。
“唔——”发什么春呢!这不是冬天吗!
“经常亲一亲才能促进夫妻关系融洽。”再说,好歹一天没见了,亲亲媳妇儿怎么了,合法合理。
“又是李红军跟你讲的歪理?”
乔露被他吻得差点窒息,离开时,相接的两瓣唇抽出一条暧昧的银丝,看得人心惊胆颤,脸爆热爆红,像一头烧熟了的白猪!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门都没锁!你又不是不知道院子里的邻居,不敲门就进来的。”说着,捏拳狠狠往他胸口锤。
“能不能别动不动亲人!”
徐海州笑地宠溺,大掌裹住她冰凉的五指,温度很高,没一会儿就包暖了。
“看见就看见,咱俩是合法的。”
“跟你真没话说了,以后少听李红军讲些不正经的话,他自己连对象都没有呢。来指点你?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觉得说得挺好。”每次亲过以后,觉得自己好像更爱老婆了……实践出真知嘛!
乔露:“……”
简直没话说。
“不跟你扯了。”无语地瞥他一眼,抬手一捞,把桌上的封信扔给他:“北方的信,打开看看吧。”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徐海州这才后知后觉注意到家里来了封信。
打开, 一目十行看完,收起来扔进了垃圾篓里。
乔露预感不妙:“怎么了,又是不好听的话?”
徐海州摇头, 在她身边坐下:“不是。”
“那看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乔露戳戳他的脸颊。
徐海州笑了一下,眼底流露出一丝轻松,乔露以为自己眼花了。
“怎么了?信里到底写什么了?”
“你想看?给你。”他忽然低下头, 把信递过去,乔露却负手身后不要。
“不想看, 你可以简单说说, 如果是不好听的话,那就别说了。”
他静默几秒,再次抬起脸, 是笑着的:“元旦过后, 让李红军看着店, 我带你回北方一趟吧。”
今年的春节来得比去年早, 二月一号就是了, 元旦后面再过几天, 回北方正好过春节。
乔露愣了一下,心想该来的总会来。
“嗯,你安排吧, 我都行。”
他缓缓摩挲她的手掌,指腹微糙,磨得皮肤怪痒:“他们要是不喜欢你, 我马上带着你和安安回来。”
一句话把乔露逗乐,心下忽而释然:“行了, 到时候去了再说吧, 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咱也不清楚。”
他俯身,在她侧脸轻轻印下一吻:“放心,我永远可以给你依靠,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嗯,我知道。”把菜篮子塞他怀里:“去洗洗。”
“好。”
望着徐海州远去的背影,乔露给倒了杯水喝,没注意有点烫,舌头微麻。
今晚徐海州下厨,手艺比新婚那段时间有进步,吃完带儿子上公园逛了一圈,回来洗个澡便睡觉了。
晚上的他很温柔,乔露隐约觉得自己好像飘在平静的湖面,找不到岸的小舟,晃晃悠悠飘啊飘,目的地是何处,谁也不知道。
唯一明晰的是,躺在他的臂弯里,真的很有安全感。
……
生意忙起来完全忘记回北方这件事,要不是这封信,夫妻俩估计得到除夕前几日才能想起来。
收拾收拾赶紧制定抢购火车票的计划。
这时候可没有网上买票的说法,春节期间更是一票难求,经常能看见全家出动就为了买一张火车票的情形。
一般会事先制定好几个购票计划,兵分多路,一个人去一个站点排队。
这期间,甭管你去得多早,总能瞧见售票大厅里黑压压的人头。买一张票排三天三夜的队也是常有的事,挨冻受饿不说,心里干着急。
徐海州坐过火车,也在春节期间坐过,那滋味简直不想回忆,想起来就心里发毛。
你能想象所有人像沙丁鱼一样挤在一个充满各种味道的狭小罐头里吗?并且挤个三天三夜乃至更长……那真是一段不愿提及的回忆。
“我去找人看看能不能买到卧铺,买不到就不回去了。”再苦不能苦了老婆孩子,大人能撑,小孩子可不能受。
乔露不明所以:“啊?不回去了?”
“嗯。”徐海州解释道:“你没坐过火车不知道,从黎安到鞍城起码要三天三夜,中途还要转车,里面人挤人,有时候呼吸都困难,我怕你和孩子受不住。”
想想所有人像沙包一样紧密贴合的画面,乔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