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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以后,民警派人跟着他一块儿过去,紧赶慢赶赶到目的地,却在邻居的嘴里得知,人早在一周前就搬走了……

给了希望又失望,对为人父母来讲,太残忍了。

……

翌日一大早,徐海州回到家,乔露却不在,隔壁吴桂芳说她又去火车站了。

扶额,摁住隐隐作痛的心脏,徐海州骑自行车赶到火车站。

他第一眼就寻到了自家小妻子,孤零零的坐在火车站门口的石阶上,无声紧盯面前的人群。

人来人往,大手牵小手,就是没有一双小手是属于她的……

“海州。”

叹息着,揽住她的肩膀。

“你昨晚一整夜都没回家,去哪儿了?”轻轻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了,只有他了。

“在公安局。”徐海州哑着嗓音,说。

乔露微微诧异,扭头,睁着干涩的眼睛看他:“公安局?去了这么久,是有消息了吗?”

迟疑了半刻,徐海州颔首,轻柔地抚摸她湿热的鬓角:“嗯,孩子有消息了。”

“真的?”乔露猛地支愣起来。

“嗯。”望着妻子眼底的欣喜,徐海州不忍心告诉她残忍事实。

“那,那我们的安安呢,能找到吗?”她满含期望,叫人如何忍心,如何忍心……

咽下苦涩,徐海州抱紧她:“能。”

乔露喜极而泣,抱紧他抽噎,低吟,眼睛又开始痛了。

嗓音带着诱哄,他说:“走吧,先回家好吗?”

“嗯。”

得到徐海州的承诺,许多个失眠夜晚,乔露终于能安稳地睡一会儿

但也不是睡得很好,半夜醒来一次,脑海里全是儿子的一颦一笑。

她难受了好久,又因为疲惫,扭头沉沉睡去。

徐海州把她送到家又赶紧去火车站蹲守,顾不得睡觉。

那边陈柏涛“完璧归赵”,陈家老小开心地就差放鞭炮了,听说孩子是徐海州找到的,连忙带着孩子给徐海州磕头下跪。

温存了一会儿,倒是没放松,陈二顺两口子下班后一有空就帮乔露找儿子。

这恩情,除了如此做法,实在无以为报。

这几天,零零散散不知有多少家长前来感谢恩人。

大家哭着笑着感谢徐海州,送土鸡蛋,送糖果送糕点当作答谢,内院被挤得水泄不通,热闹极了。

得知他们自己的孩子还没找到,辛酸地安慰。

这种事情,只有切身体会过才能知晓其中痛楚。

虽然最后还有六个孩子没被找到,但徐海州这次的行动立了大功,直接捣毁了鹿城最大最猖狂的人贩子团伙。

夫妻俩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民警上门通知,说有个表彰大会想请两人参加,还有报社的记者想来采访他,都被徐海州一一谢绝。

儿子没找到,他现在哪里有心情接受什么采访。

人贩子的赃款全部被公安机关没收,其中奖励给了徐海州夫妻一千块钱。

他们多么希望这一千元能把他们的孩子换来啊……

两口子商量了一下,将这些钱平均分给了另外五个还没有找到孩子的父母。

没日没夜地找孩子就意味着没法工作,每对夫妻两百块钱也能解决好长一段时间的生活开支。

这下,外人当真高看了这对夫妻。

即使自己过得“百般不如意”,也见不得“人间疾苦”。

又是半个月过去,就连公安都觉得没有找回的希望,渐渐放松了火车站和汽车站的蹲守。

就在这时,徐海州却突然通知另外五对夫妻,让他们今后都去火车站和汽车站蹲守。

大伙儿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何,还是照做了。

这些天,徐海州无疑是他们队伍中的领头羊,大伙儿慌乱的时候,只有他镇定自若,冷静分析局面。

不说对不对,至少让大家都有了主心骨,不论找不找得到,听见徐海州的吩咐,总能感受到事情还是有希望的。

“晓慧呢?今天没来吗?”

晓慧是队伍里丢了女儿的孩子妈,孩子今年才三岁,是夫妻俩结婚五年好不容易盼来的第一胎。

跟晓慧住得较近的失踪孩子妈,冯桂叹气道:“早上趁他男人做早饭的工夫,在屋里上吊了……”

“啊?”众人大抽气,就连乔露也震惊地望向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呢?”

“人没事吧?救下了没?”

冯桂摇头:“没事,发现地及时救下了,但我估计她的精神状态不行,怕是……唉。”

“可恨的人贩子!毁了多少家庭啊!”

乔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一幕实在太有感触,鼻尖一酸,好想哭。

不行,要坚强,别孩子没找到自己先倒下了。

海州说得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想要找到孩子,做父母的一定不能先被打倒,一定不能……

自从放松守卫后,在火车站只要看见谁身边带着孩子,徐海州都要冲过去把人逮住,不论男孩女孩。

为什么女孩也要拦?他怕有人会买假发给孩子带上,迷惑眼睛。

虽说听起来怪惹人发笑,但这却是来自父亲最无可奈何的谨慎。

然后就收获了无数句来自孩子父母的三个字:“神经病。”

到了现在,乔安失踪的第二十三天,除了徐海州和另外五个丢孩子的家庭,已经没人有精力帮他一起找。

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放下工作天天找孩子,顶多下班后去外边逛逛溜达,留意留意。

店里生意现在也全靠李红军和另外请的两个小店员撑着,夫妻俩已经无暇顾及了。

十一月初,温度下降,凉透了天。

近日阴雨连绵,好像连老天爷都在为他们哭泣。

这天早上,乔露五点从梦中惊醒,几乎同一时间,徐海州也清醒了过来,抱紧她:“怎么了,又做噩梦了,没事没事,梦是反的,我在,我在。”

“海州,我梦到安安了,我,我第一次,这么多天来我第一次梦到他。”

乔露哭得不省人事,简直比当初得知安安失踪还要来得悲伤。

“安安说,妈妈,我要离开你了,以后我要永远离开你了。他跟我说再见,说再也不会回来了……”

乔露紧绷的神经终于崩溃,不是一夜之间通过一场梦崩溃的,是连着好几天的疲惫和刺激,最终点燃了导火索。

徐海州二话不说穿戴好衣服下床,乔露也想跟着起来,被徐海州摁住身体。

他给她掖了掖被角:“好生在家里休息会儿,我去找,说不定今天就能找到。”

“为什么?”顶着满脸泪水,乔露不解。

“不知道,我最近比较信玄学,说不定你这个梦是安安的托梦。”

徐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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