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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恢复。
那男人也从净室中出了来。
她软声唤人,“大人。”
傅湛过来。宋依依倒是知道他这会子姑且还不会走。
虽然在宋依依眼中他很冷漠难近,但俩人六次了,她对他也有些浅浅的了解。除了那会儿子是真粗粝,和他平时一点也不一样外,事后他对女人还算温柔,更可谓体贴,每次都会询问她要不要清洗,也都会抱她去。
这次也一样,他回了榻前,相问:“去么?”
宋依依没答,小手又去拉他的大手,“求求你了大人,不走了成不成?”
傅湛听闻默了一会儿,脸上又浮现了抹笑意,那笑似乎有着那么点无奈,而后缓声问道:“不走,留下干什么?”
宋依依一声轻咛,嗓中发出小猫似的声音,虔诚地看着他。
她判断的出来,他这话不是什么逗她的荤话,是本来的意思。
言外之意就是和她除了那事以外没什么做的,可能也没什么话说。
宋依依想了想,好似倒是。
他好像和她确实没话说的样子。
宋依依可怜巴巴地“哼唧”两声,嗓音极细,还是那般眼神望他,而后道:“大人看书也成。”
傅湛没再答话,而是将她直接抱了起来,送她去净室。
小姑娘勾住他的脖子,还在央求,“就留下好不好......”
傅湛终是也没说好。
小姑娘在浴桶中呆了许久,都要睡着了,突然打了个冷战醒来后,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大人走了么?”
兰儿摇头,笑道:“姑娘,大人没走。”
宋依依急着出去瞧,待出来后,终于不再像适才那般站都站不住。婢子为她穿衣,扶着她回来。她一进卧房就看到了傅湛倚在榻上瞧折子,穿着里衣,看起来好似是不走了。
小姑娘甚喜,笑嘻嘻地过去。
到了床边儿她就爬了上去,离他不远。
傅湛没瞅她,淡淡道:“睡吧。”
宋依依乖巧应声,但不甚安分,往他身边儿凑了又凑。
她很想直接钻他被窝里,但没大敢,这般自己暗地里折腾一会儿,还没折腾出什么名堂,卧房珠帘之后来了婢子通报:“大人,国公爷身边儿的明路来了。”
傅湛听得这,抬了眉眼。
明路是他父亲傅南谨的贴身随从,他来自然是他爹找他有事。
男人落下手中的东西,慢条斯理地起了身,出去了。
宋依依眉头微骤,有些小沮丧,该不会被找走吧。
而后这等待的过程中,心中惴惴,惴惴之下,眼睛缓缓地慢转,再接着就瞅到了床上的几本奏折上。
确切的说,是三本。
宋依依盯着看了会儿,最上边的一个其上写着“沈方成奏”四个大字,第二本上写着“邵启奏”三个大字,第三本被遮挡了上,没看到字。。
小姑娘瞅了一小会儿,突然心血来潮,小手小心地触碰了一下。
毕竟新鲜。
她可没见过官员上奏的本子长什么样,这般一下之后,鬼使神差,抬头瞅了瞅门口的珠帘,也仔细了下外头的动静,没脚步声,想着傅湛也不可能刚去就回来,她打开看一眼,见见世面也无妨。
行随心动,宋依依便翻开了最上头的一本——那位姓沈的官员所奏的本子。
看到了里头的官职是五军都督,小姑娘心中叨念,暗暗地想:傅、林、墨、沈、陈......
这么大的官儿,那怕就是那个“沈”了。
宋依依没看里头的内容,就是单纯想看看折子里面长得什么样,这个看完后就合了,小手随意地又翻看了一眼另一个姓“邵”的。
这般不翻便罢了,一番小手蓦地一颤。
宋依依也不知晓,怎地就那般巧。
“两江总督”四个大字猛然砸入眼中,震的她浑身发颤,手臂发麻,下意识吓得一下子就合上了那奏折,手捂到了心口上。
梦中画面骤现!
傅湛匕首“噗”地一声刺入一男子的心口,鲜血四溅........
扪心自问,宋依依很久没想起这梦了。
自见到傅湛后,她再没梦过此。
但那两江总督,她当然一直都没忘。
即便那男人很坏,但身份特别,是她丈夫,宋依依说对他不好奇肯定是假的。
原也一直想着怎么和傅湛询问打听这人到底是谁,不想今日阴差阳错竟然看到了他奏的本子!
宋依依仔细着暖阁的动静,也小心瞄着纱幔之外与房门口处的珠帘。
见那男人还没出来,她胆子便又大了一些,第二次打开了那个叫邵启的坏人上奏的本子。
没用多看,只看了第一行,宋依依便缓缓地蹙起了眉头,突然又觉得不对。
那本子上竟赫然写着“老臣......”
老臣?
小姑娘摇头,一次过后,慢慢地又摇了摇头。
竟然自称老臣?
那当然不对。
那个坏人不老。
他应该和傅湛年龄相仿,而且生的极为俊美,比之傅湛各有千秋,难分上下的俊美。
他怎么会自称“老臣”?
正这疑惑间,旁屋传来了脚步声.......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再偷听
宋依依一下便合上了奏折, 将那三本折子往远处推了推。
没多时傅湛现了身,掀开珠帘入内。
她一看到他就红了脸,平时都是如此, 何况此时偷看了东西,做了坏事,如何能不紧张。
傅湛过来, 大手刚拉开纱幔,宋依依便搂抱住了他, 撒娇道:
“大人要走了么?”
这话一来发自肺腑, 确实为她所担忧,二来,她特意正好跪在了奏折上, 打乱了那奏折, 仿若不注意小脚也踢了两下那奏折, 她怕给傅湛看出来。
“乖。”
那男人沉声哄了一句, 还真是要走之意。
宋依依“吭哧”两声, 确实没随她愿。
傅湛拿走了折子, 穿了衣服。
小姑娘跟在他身后,“哭哭啼啼”。
“大人还什么时候来?”
“再说。”
他倒是狠心。
一句“再说”就把她搪塞了。
宋依依第一次在心底腹诽他。
人到底是走了。
她走后宋依依倒是有空想刚才那奇怪事儿了。
邵启......
两江总督......
为什么是个老的?
宋依依好奇,非常好奇。
但这事儿怕是她绞尽脑汁, 想吐血了也无果。
天生心大,什么事儿都不会一直困扰她,让她茶不思夜不想, 所以没一会儿,宋依依也便把事情抛至九霄云外, “呼呼”地睡着了。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