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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兔凄风苦雨的样子。

我头一次见一张脸无论是男是女都这么飒的。

但不是我说,端亲王家这两个孩子长得未免有点太优秀了,个顶个惹了一身的情债。

这个世界我好喜欢呀,感觉有两对CP可以磕。

……

太子车驾越走越近,卫司雪和戎瑾玉全都盯着太子车驾身后的头马之上。

卫司赫穿着全甲,头盔之下,一张脸肃穆冰冷。

一双凤眸,微微眯起,比卫司雪更加眉目如刀。

他的马鞍之处,挂着一个圆圆的包裹,包裹之上还有斑驳血迹。血煞之气走进之后,让两侧兴奋的百姓都停止了欢呼。

不需要猜测。所有的人都知道那随着马匹不断滚动的包裹当中装的是什么。

卫司雪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卫司赫跟她对上了视线。

兄妹二人整整三年多没有见而,生死不知,此时此刻几乎如出一辙的凤眸对上,两双眼中都闪过不易被察觉的水雾。

然后在两个人即将错身而过的时候,卫司赫突然间对着卫司雪勾起了嘴唇。

卫司赫笑起来和卫司雪一样,甚至比卫司雪更甚,根本就不像是在表达什么善意,反倒像是要提刀砍人。

可是因为卫司赫的这一个笑,短暂沉默的百姓,再一次地欢呼沸腾。

而此刻太子的车驾突然间停下,太子推开了马车侧而的窗子,伸出手招了招,百姓们再一次沸腾。

而太子亲卫这时候上前,将身子弯下来,凑近马车的旁边,听太子的吩咐。

片刻之后太子的亲卫骑马,走到卫司雪的马车边,下马见礼,对她说:“参见郡主,太子殿下请郡主上马车。”

卫司雪跟着太子亲卫走到了太子的马车边,不等旁人给她放踏脚凳,直接手臂一撑,跃上马车。

这时候马车里而的侍婢将车厢门打开,卫司雪进去之后直接半跪着见礼。

“太子哥哥午安。”

“老远就看见你站在那儿,怎么不到近前来,这么见外?”

太子的声音宽厚而温柔,太子今年四十有一,早已经不年轻了。

只不过如今皇帝年过七十依旧精神矍铄,只要皇帝不死,太子永远是太子。

卫司雪笑着抬起头,视线短暂定在太子的两撇胡子上,马车继续行进,卫司雪向前扑了一下,用手撑着起身。

然后毫不见外地走到太子的旁边,直接挤在他身边坐下。

“只是想和百姓一块感受一下迎英雄的滋味罢了。”卫司雪正说着,马车的车沿朝下一陷。

接着车厢再度被推开,穿着一身黑甲的卫司赫,躬身进来。

卫司雪像一个小炮/弹,直接从太子的身边弹射过去,撞进了卫司赫的铁甲当中。

“哥哥!”

☆、已经不认识他了(弹幕先看出了真相,全都笑...)

卫司赫被卫司雪扑得半跪在车厢门口, 他轻笑了一声,抬起手勾住了卫司雪的后背,拍了两下。

“个子长了不少, ”卫司赫声音低沉若钟响, 低头将下颚在卫司雪的头顶压了下, 带着笑意说:“就是性子还跟个小子似的。”

卫司赫一手抱着卫司雪, 一手还抱着头盔, 看向太子。

太子说:“她这两年可真的疯到没边儿, 你回来了, 她好歹能收收性子。”

太子从不说废话, 意有所指。卫司赫对着太子笑了下, 抬手拍了拍卫司雪的脑袋,说:“起来吧, 在殿下面前, 像什么样子。”

卫司雪被喜悦冲昏头脑,连太子这个阴货上来就跟她哥哥告状都没能听出来。

从卫司赫怀中出来,索性席地而坐, 看向卫司赫说:“哥, 你这三年都去哪了!”

“人去哪了?!”冬藏才把东西都给安置好, 结果一转眼的功夫, 折春人就不见了。

他带着府内几个侍卫,在周遭找了好一会儿, 结果根本也没能找到人。只找到了从房子到山崖瀑布边上的脚印。山崖边上还有一块碎了一半的玉佩。

冬藏表情十分凝重, 令人迅速下瀑布下去寻人。只是从正午一直寻到了天黑,也没有寻到折春的身影, 只寻到了被水流扯碎的一件外衣。

折春似乎跳了山崖,而山崖之下瀑布形成的水潭, 因为是活水,并未曾结冰。

是有暗流漩涡的,冬藏扔了腐朽的粗木进去,被卷入暗流之后无影无踪,许久之后只浮上了朽木的碎片。

冬藏一行人衣服全都湿透了,却在这深冬时节活活地吓出了一身的汗。他带着人寻了整整一下午。

日落之后,他就算再怎么不可置信,也不得不相信,折春跳进了这凛冬时节的水潭。

就算不被漩涡撕碎,身上没有武艺能够以内力暖身,必被冻死无疑。

冬藏他们带着这个噩耗回到端亲王府的时候,卫司赫才刚刚从宫中回来,卫司雪和戎瑾玉着人摆了满满一桌家宴,正在享受亲人团聚之乐。

席间,卫司雪像个小雀儿似的,叽叽喳喳地询问卫司赫各种各样的问题。卫司赫不胜其烦,不过一别三载,他们兄妹多年没见,他将这三年积攒的耐心全都用上,一个个回答卫司雪的问题。

戎瑾玉就安安静静地坐着,竖着一双耳朵,听着卫司雪和卫司赫兄妹两个人说的话。连桌上的佳肴美味,都顾不得吃了。

“那怒江之下有山洞,我们落入其中之后,不分敌我皆被江水卷入其中了,”卫司赫说:“那其下很大,甚至有禽/兽存活在其中,游鱼的种类更是多不胜数。”

“我们游不出去,无论尝试多少次也没有用,只会被怒江给扯碎,”

卫司赫手中抓着酒盏,回忆起这三年暗无天日的岁月,表情有些晦涩。

“后来我们用武器凿穿了山洞,将那神奇的水下格局破坏掉,这才如同浮尸一样,全都被冲出了怒江。”

卫司赫说起这件事非常得平淡,和皇帝也是这么说的,但是这寥寥几句之中,裹挟着是整整三年的险境。

他们与敌军几乎在水下的那个“独立的世界”成了朋友,同伴。

可是山洞凿穿,他们被冲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就重新变为了你死我活的敌人。

他们上岸的地方被鲜血染红,卫司赫斩下了对方将领的头颅,将那一段同甘共苦的岁月埋葬在了水下。

为的不是回朝之后邀功请赏,而是若他们回归不能对着三年多的失踪有所交代,所有苟活下来的将士们,都会变成再也无法被人信任的人。

凯旋和叛兵,只在皇帝一念之间。

卫司赫说着表情越发的沉重,他现在闭上眼睛,就能够想起那一片血色。

是他们的人先动的手,在那种情况之下,只有先动手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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