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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四句诗他就想起来最后一句,“其他的我搞忘了。”
“哈哈哈哈哈哈。”几个孩子笑得大声。
“曾兆华你怎么就会背一句啊?”孙新杰吃着菜回身看另一桌的曾兆华。
“你有本事你来背!”
“那算了。”孙新杰又转身回去接着吃饭。
“也可以了,背得出来一句也不错。”黄丽珍勉强满意。
“姐。”玲玲听了一耳朵,云里雾里的,“七夕节是什么?”
陈叶云放下筷子,思索一番跟妹妹讲,“就是一对夫妻不能在一起,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只有每年七夕那天才能见面。”
“他们七夕那天还要在葡萄架子下头讲话呢。”赵月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听的故事,也给玲玲讲。
“讲什么话?”玲玲这可把几人给问倒了。
李思思想了想,笑着对她说,“悄悄话。”
“哦。”小姑娘好像听明白了,“那牛郎织女真可怜,一年才能见一次,我姐和姐夫天天能见到。”
“”哈哈哈哈哈哈。”
桌上人听了大笑起来,直夸她说得好。
郝少东夹了块肉放进她碗里奖励她,“那确实挺可怜的。”
吃完饭,一群人忙着把锅碗瓢盆收拾冲洗了,地也扫得干干净净的。
热闹散去,只剩下深夜的寂静。
*
第二天,也是七夕前一天。其实青峰市这边没有什么过七夕的习俗,大家顶多知道这是个节,什么牛郎织女的还是小孩子感兴趣些。
郝少东中午在连队食堂吃饭,听着一群没讨着媳妇儿的士兵在那儿说着七夕节,一个个都想着能把婚结了,也能找到自己的织女。
他想了会儿,干脆去了趟农场的供销社。
供销社里时刻人都不少,他捏着一张日用工业票排队,排的是一群姑娘的队。
人都是来买些女人用的东西的,此时的郝少东站在中间有些异类。
“同志。”售货员看着队列里突然冒出个男同志疑心他走错了,“你是不是站错排了?买烟酒在那边排。”
她手指另一处。
郝少东看着前面有女同志买完东西,手上拿着的头绳摇摇头,“同志我没站错,就是要在这儿买。”
售货员看着这高大男人排到面前,开口问他,“那你要买啥?给你媳妇儿买的?”
“对。有好看些的头绳不?她头发长,又黑又亮的。”郝少东给人形容。
“头发这么好啊?那适合这个。”售货员从后头拿了个木盒子出来,里头装着五六个纱巾材质的绸子头绳,“城里供销社都卖这个,卖得可好了,现在时兴得很。就是挺贵的,五毛钱一个。”
她打量郝少东一眼,不知道这男人舍得不。
绸子头绳长方形模样,材质特殊,纱巾似摸起来很舒服,虽说现在不提倡特别打扮自己,可从这种小配饰上增抹亮色瞧着也让人欢喜。
郝少东哪懂这个,他看着里头大红色的,紫红色的头绳,颜色鲜亮,样式也挺不一样的,瞧着是比那些黑色黄色的塑料头绳好看。
想了想陈叶云别上在她宝贝头发上的模样,郝少东爽快付了五毛钱和一张日用工业票,挑了个红色的出了门。
他一直觉得陈叶云穿红色的好看,衬得人更娇。
明天就是七夕,一家人吃了饭,玲玲和大军缠着姐姐讲故事,讲牛郎织女的故事。
“他们真的在葡萄架子下讲话吗?”
陈叶云笑笑,只说是,反正哄小孩儿嘛,也没人知道真假。
听完故事两人又往楼下跑,和朋友们一起玩。
院里其他几个孩子吃完饭已经出来了,说到七夕节,大家商量着要去听牛郎织女讲悄悄话。
“可是哪儿有葡萄架子啊?”
“我知道!”白松林手指着外头,“进步院外面的小院里有!”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玲玲急着出发。
“现在去人牛郎织女还没到呢,他们是明天才见面吧?”
“应该是。”
“那我们晚上十一点过去,就在那儿等着,总能等到。”陈叶军提议道。
“行,今晚十一点我们在院门口集合,千万别被发现了。”
“嗯嗯!”
“好。”
怀着心事的孩子们回到家,一个个都嚷着要睡觉了,乖得不像平日的样子。
陈叶云和郝少东回了屋里,还觉得稀奇。
她一手解开头绳,把梳成辫子的头发打散,手捏着头发晃晃,最近头发瞧着又长长了些。
“今天这俩居然主动说要睡觉了,平时我是三催四请才能把他们赶上床,不知道他们今天是怎么了。”
“你说是不是?”陈叶云回头看他一眼,见男人站在床边发愣。
“是,不太像他俩。”
陈叶云今天穿着一件蓝色对襟衫,扣子是梅花士盘扣,她解着扣子,褪去外衫,里头是件无袖白色短布衫贴身穿着。
屋里闷得慌,她靠坐在床头一手打着蒲扇一手翻书。
郝少东瞧她闷得额上都是汗,起身往厨房去。
陈叶云察觉人回来时,他正端着一瓷盆凉水往地上浇。
浇得不多,就随意洒洒,勉强散散热。
汗一直跟着往下滴,她脖子上汗津津的,便直了身子要去探那盆水。
“你小心着凉。”郝少东瞧着她双手沾了水往脖子上擦,细长白皙的脖子上沾着水滴,又被手指给擦拭掉了。
“我又不像你还能把衣裳脱了。”陈叶云睨他一眼,有些埋怨。
郝少东在自己屋里,时常把上衣脱了透透凉,露出一副精壮的身体,在她面前晃眼。陈叶云老说他是耍流氓,小心被拉出去批,斗。
“我在自己睡觉的屋里还不能凉快点儿啊?我出去肯定不这样。”
两人说着话,困意来袭,就着窗外月色渐渐睡着了。
晚上十一点,玲玲和大军蹑手蹑脚在客厅汇合,两人不约而同朝姐姐姐夫的屋子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的。
“小声点儿。”玲玲压着嗓子说话。
“嘘!”大军手指比划在嘴唇前,又拿开指指大门。
出门前,他把钥匙揣进了裤兜里,动作极为缓慢的关上了门,轻声地啪嗒一响。
走在楼梯上,两人也踮着脚尽量不发出声音,直到到了院里才撒丫子般冲了出去。
外头小路上,已经站着几个人,他们冲过去和大部队汇合。
曾兆华点了点数,“齐了齐了!走走走!”
这个点儿四处寂静无声,家属院里人都歇下了,这七个孩子此刻心情大好,觉得自由又畅快。
仅仅是走在黑暗中的小道上也欢快无比。
“玲玲,你看得见不?”
“我抓着孟婉姐姐的手呢。”玲玲朝四周看了看,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