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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进入正题。今天大家要上的局部解剖学,这门课可能有同学害怕,这是人之常情,谁都怕死,也害怕去解剖尸体,要是你一点不害怕,我反倒有点害怕你了。”
“哈哈哈哈哈,那确实!”
“想想是挺可怕的!”
渐渐的,大家适应下来了,一个个脸上也没那么紧绷,陈叶云也感觉到孟晶再一次拽着自己小拇指的力道轻了些。
“大家能看到我们教研室里的所有人骨和尸体,都是辛苦收集来的,其中还有人自愿捐献的。这一具遗体是我们学校的已故教师,钱进的。”
说到这里,大家表情严肃了起来,目光自发地看向教研室中间的遗体。
“他为了医学事业奋斗终生,临终前,又自愿捐献遗体给母校做解剖实验,只希望我们学校我们国家的医学事业能多一点进步。我也希望你们能好好学习,不要辜负先辈们的良苦用心。”
站成三排的学生们自发鼓起了掌,同时向前方鞠了一躬。
接下来,在黄老师的带领下,大家组成了8-10人小组,每组进行人体解剖,一边讲解一边解剖。
学校里学习在有条不紊地行进中,学校外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1978年12月,陈叶云和宿舍的几人在食堂打饭,入冬了,大家穿着蓝的灰的棉袄,梳着一样的辫子,吃着一样的大锅菜,不时讨论着今天学的东西。
有同学拿着两份报纸进来,一份《人民日报》,一份《光明日报》,大家争相传阅,上头标着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确立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把党和国家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
一个个年轻人热烈讨论,分享意见。
......
一月,寒假终于来了,陈叶云收拾好衣服回家,家在外地的同学要去坐火车,站在学校门口,大家挥手告别。
郝少东今儿特意来接他,这人把着自行车站在学校门口,身材高大,英俊挺拔,还惹得不少人往那边看。
陈叶云笑着跑过去,一屁股坐上自行车后座,“走吧。”
郝少东特意给她一个雷,锋帽,可折叠的棉帽,一戴上去,就把人的脸遮了快一半,尤其是最容易受冻的耳朵被包得严实。
“是不是很久没有放过寒假了?”
“是,以前还是看大军和玲玲放呢,没想到现在我还能放寒假。”
路上人还挺多,骑了一半,陈叶云扯扯他衣角,“我来骑会儿吧。”
那声音伴着寒风吹进郝少东耳朵里,还带着些寒意。“你歇着,这点儿算啥。”
陈叶云应了一声,又把身子蹲在男人背后,被他挡了个严严实实。
晚上,一家人坐在四方桌前吃饭,大军刚过了十二岁零几个月,人也窜了一个头。
“怎么长这么快,感觉上回才到我腰这儿呢,会不会下回回来就比我高了。”
郝少东看她发笑,“那得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才行。”
大军搁下碗筷跑到刚来农场时,姐姐划的身高线那儿比划,“看我到没有?”
“我看看。”陈叶云定睛一看,“真快到了。”
“姐,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陈叶云看郝少东一眼,她也想家了,“你能走不?”
“今年过年去我爹娘那儿,明年你放暑假我们去你家。”郝少东迅速思考一番,给了结论。
“好!”
一转头陈家三人高兴得不行。
“要,娘,要,这...”什么都还不懂的湘湘站在小竹椅里,竹椅是郝少东给她做的,人站进去正好够着饭桌,她时不时还要站着蹦跶。
“这个?”陈叶云指指大白菜,结果湘湘嘟着嘴,摇摇头。
她又指了指南瓜片,“吃这个不?甜甜的。”
湘湘点点头,然后立马张了嘴。
陈叶云夹了一片南瓜片到自己碗里,用筷子捣碎了再喂给她。
“嗯嗯嗯...”孩子吃得可香了。
郝少东最近忙着啤酒大麦的种植,大伙儿都闲下来了他早上还出门,陈叶云带着三个孩子在屋里烤火。
煤炉生了起来,上头围了几个红薯和玉米,身子烤暖了烤红薯和烤玉米也能吃了。
三人一人一个烤红薯吃得湘湘眼馋,她努力伸出手想去够她娘手里的烤红薯,小眼神满是渴望。
“这个你不能吃,湘湘。”陈叶云把红薯放到一边把闺女抱起来。
“嗯...吃....湘湘...吃。”湘湘努力说着话,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娘,她要吃。
陈叶云瞧她模样就好笑,伸手抿了一丝红薯下来喂给她,“好了,就这么一点点,多的不行了。”
那一点点红薯甜蜜蜜的,小丫头上下嘴唇碰着尝着甜味。
陈叶云几回回来都去看了周医生,快过年了,她带着买的东西又去看了她。
“学习怎么样?”周医生扶了扶眼睛,看着她。
“挺好的,每天上课特别忙。”
“你好好学习。”
陈叶云看周医生在低头看书写字,忙问她,“周医生你看什么呢?”
“说是今年要考核赤脚医生,考核合格者颁发“赤脚医生证”,不合格的要淘汰。”
“现在要考核啦?”
“嗯,说不准我就要被清退咯。”
“怎么会,你肯定能考过。”陈叶云非常肯定,她朝四周望了望,“付医生呢?”
“去办户口粮油迁移手续,准备回城了。”
“回城?能回去了吗?”上回两次高考,付红没考上,她还说要继续准备来着。
“知青回城政策放宽了,她娘的工作位置让给她,让她顶替回城。这几天就要回去了。”
周医生看她一眼,“这阵子来我们这儿或者去城里医院看病的又多起来了。病退困退,顶替父母工作,反正都在想办法回去。”
“哎,也是不容易。”陈叶云叹了口气。
回到家,陈叶云跟郝少东提起这事儿,“感觉去年到今年发生好多事儿,农场里好多熟面孔都要走了。”
“还伤心了?”
“有点儿,总是感觉认识了挺多人,但是又走了挺多人。”
“挺正常的,每年都这样。以后还有机会再见。”
“你知道我们上了什么课吗?”陈叶云猛地坐起来,问他。
“什么?”郝少东看她的模样倒还来了兴趣。
“人体解剖课,我虽然给人缝过线,可也没这么近距离看过人体解剖后的器官,那种感觉真的说不出来。”
“现在好点没?”
“现在缓了。”
“不过拿着手术刀上手的时候还是有些抖。”陈叶云用手比划着朝郝少东身上动作,“就像这样...”
男人一把握住她乱动的手,将人压到身下,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