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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主家命我来照顾您,您可要吃些东西?”

主家?难道是萧愈?

李琬琰想到萧愈,难免忆起昨晚,她低头瞧了瞧身上规整的中衣,她连自己如何睡去都不知道。

李琬琰目光重新落向妇人身上:“准备些粥吧。”

她饿的没力气,却胃口不佳。

妇人闻言连忙点头:“备了备了,我这就给您端过来。”

李琬琰喝了半碗粥,又喝了几口甜汤,身上的虚汗消下去,她也疲惫再吃下去,让妇人收拾起来。

李琬琰在当晚又见到了萧愈,妇人本陪着说话,见萧愈来了,特别识趣的退了下去。

李琬琰坐在窗畔的小榻上,抬眸瞧着萧愈高大的身影从远至近走来,她望着他,心底有些复杂。

萧愈打量李琬琰的小脸,似乎比昨日好了些,他自然地在她身边落坐:“什么时候睡醒的?”

“晌午。”

“吃过饭了吗?”

“嗯。”

萧愈瞧着李琬琰低垂的小脸,停顿片刻:“这些日子你就住这,若缺什么少什么就告诉我。”

李琬琰闻声抬头:“你打算一直将我关在这吗?”

“你知道你现在不合适露面。”

“我可以解释的!”

萧愈盯着李琬琰,若世间万事皆可用一张嘴说清楚,就不会有那么冤案。

李琬琰话落对上萧愈的神情,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简单,就算不是她做的,她现在是什么身份,是引起幽州军众怒的摄政长公主,想要萧愈杀了她的人,应该不计其数。

“可不可以放了我弟弟?”李琬琰祈求看向萧愈:“我可以让他隐姓埋名,甚至,你若不放心,你也可以派人看着他,阿愈,我保证,阿仁绝不会对你有威胁。”

“本王没有那么多闲心。”萧愈淡声开口,他话落站起身,拉着李琬琰往床榻去。

与其日夜防着先朝血脉,倒不如一剑杀了来得永绝后患。

李琬琰被萧愈推坐到榻上,她试着起身逃开,被他展开的手臂环抱住,他拦住她,再次推到榻上。

李琬琰仰起头,看着站在床榻前的萧愈,房内的灯火从后面映照过来,他的面庞与她,皆笼罩在阴影里。

李琬琰眼底微红,渐渐地她垂下眼眸,阖上双眸。

***

李琬琰次日醒来,身子像是被车轮碾压过的疼,她双目微微肿着,睁开眼,眼底也是一片干涩的疼。

妇人惊呼着从门外跑进来,看着醒来的李琬琰,抬手朝屋外指:“姑娘,起火了,外头起大火了。”

李琬琰闻言朝外面看,透过窗子似乎能隐隐瞧见窗外的火光,她披了件衣裳下榻,走到屋门处,朝妇人手指的方向的望去。

远处火光满天,她瞧着那方向忽而一怔,起火的方向正是皇陵。

皇陵距京甚远,她能见如此火势,无法想象皇陵山上的火会有多大。

李琬琰站在门畔,怔怔瞧着那火光天,脑海里晃过曾经萧愈无数憎恶的眉眼,她忆起他曾经说过的话。

他恨先帝,恨得要挫骨扬灰。

那先帝的孩子呢?

萧愈或许曾经想要放过阿仁,但经此一遭,他的怨恨只会增而不减。

满天的火光卷着滚滚浓烟,似乎要将天地吞噬,李琬琰忽而心口绞痛,她下意识想要捂住心口,却在抬手的瞬间,眼前一黑。

妇人原还站在李琬琰身旁看热闹,惊呼这百十来年难见的大火,却听耳边‘咚’的一声响,原本好好站在她身边的李琬琰突然昏死过去。

妇人吓的惊叫,连忙蹲下身,试图将李琬琰唤醒,许久不见效果,她急得满头大汗,连忙跑出宅子,往街对面的医馆处去。

萧愈得到李琬琰昏迷的消息时,正在宫中与众部将讨论发兵行宫。

作者有话说:

再短一天,

第62章

吴少陵眼见着霍刀趴在萧愈耳边说了几句, 萧愈顿时神情大变,站起身就直奔屋外。

吴少陵看了眼对面,面面相觑的众将, 他起身拦住要跟上去的霍刀, 压低声音:“什么事?”

霍刀一脸为难:“王爷有命, 不许说。”

吴少陵闻言, 就算再傻也知道是谁了。

他懒得再理霍刀,摆摆手:“走走, 就胡闹吧。”

别苑里,妇人正满面焦急的送走从对街医馆请来的大夫,大夫背着药箱, 一边捋着胡子一边摇着头向外走, 出门前忍不住向妇人嘱咐:“尽快准备后事吧。”

妇人闻言被惊得不轻,她才被雇来伺候没几日, 哪料到会遇上这等大事, 她一边心疼李琬琰年纪轻轻竟这样命薄, 一边又担心主家会不会埋怨她照顾不周,赖到她头上。

大夫话落,要出门离去,刚一转身便与急匆匆赶紧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两人相撞, 大夫几个踉跄向后, 险些跌坐到地上, 他看着从外面闯进来的年轻男子, 见男子直奔里屋, 他后面还跟着一个背药箱的白胡老头。

大夫站在原地缓了缓, 他看着两人消失在房前的身影, 摇了摇头, 朝妇人道:“晚了。”

妇人看见赶来的萧愈,悬着的心落下一半,她急着将大夫送出房门,连忙返回屋内。

萧愈已经李琬琰从地上抱回床榻上,云慎跪在床前诊脉,他的神情几变,最后终似了然的叹了口气。

“难怪…竟是如此。”他喃喃自语。

“如何?”萧愈从旁急问,他耳畔现在还回荡着刚刚在门口听到的让准备后事的话,他不信,越极力想抹去,那声音越清晰。

云慎从床畔起身,望着萧愈,神情有些凝重:“殿…”他开口注意到后面的妇人,立即停住。

萧愈回头,示意妇人退下,等妇人关上了门,云慎才有些沉重的开口。

“是因为心疾发作。”

“心疾?”萧愈一时听不懂云慎的话,蹙眉双目紧盯着他:“她何时有心疾?”

萧愈自幼便与李琬琰认识,她身体如何他再清楚不过。

“这…”云慎知晓萧愈没办法接受的原因,心疾大多是自娘胎里带着,但也不排除后天生成,只是像李琬琰这样年轻的,实在少见。

“你可有什么法子?本王要你治好她。”

云慎闻言却发愁,别说彻底医治好李琬琰了,便是现在要他保下她的命都困难。

“王爷恕罪,殿下这病来得突然,是…十分凶险。”云慎刚刚也听到了那位大夫的话,期初只怪那大夫如此不上心,后来诊了脉才懂其中凶险:“在下不擅于此,对殿下的体质也不了解,实在不敢乱用药,还请王爷恕罪。”

萧愈闻言更是不懂了,他一动不动盯着云慎:“你此话是什么意思?”

云慎正想请罪,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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