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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二净,这人还真是挺欠打的。

但她还是笑了出来,或许这就是她和秦玦的最佳相处方式,刚才那种空气中流淌着淡淡温馨的感觉实在不适合他俩。秦玦不是什么可怜人,不需要她心疼。她也不是什么温柔大姐姐,不会随便施舍同情。

眼见着时辰不早了,穆君桐和秦玦没再耽搁,动身赶往岳府。

此时宾客已来了不少,等到日暮黄昏时,便会开始亲迎和共牢合卺。

两人下了车,还未走进府内,就见到了老熟人。

见到他们,方含章一愣,下意识往不远处的身侧看去。

穆君桐也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这下可好,正好同衡元的视线对上。

衡元似乎是僵硬了一下,对着一旁的衡母耳语了几句,朝着这边走来。

即使秦玦什么也没说,穆君桐也能感觉他瞬间不悦了起来。

也是,上次因为两人动手,秦玦不得不在一堆人面前装可怜,他怎么可能不记恨衡元。

衡元过来,方含章也跟着走了过来,相互行礼后,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衡元的目光在穆君桐脸上飞快地扫了一下,落到她发髻上,赞美道:“这根发簪很是衬人。”

方含章也跟着看了过来,不得不说,穆君桐收拾过后,确实是称得上光彩照人。

秉着礼节,他不敢细看,只是点头附和。

辛辛苦苦替穆君桐梳了发髻的秦玦忽然就后悔了起来,他一边得意于穆君桐今日美色动人是出自自己之手,一边又觉得平白无故惹来了两只苍蝇,招人厌烦。

不过他又想到岳言山那句话,心头开始不安分起来。

虽然这两人瞧着可恶,但若是穆君桐流露出半点愿意与他们相交的意思,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其实是想要安定下来?就算不嫁人,顶着寡妇身份玩弄几个男人也不是不可以。

这么想着,心里面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躁郁。

若是穆君桐真有此意怎么办?

在秦玦眼中,男人女人都一样,男人可以风流,女人也可以。但这个女人若是穆君桐,他却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他将讥讽衡元的话语硬生生咽下去,环着手臂看穆君桐的反应。

一边期望她对这些男人表露出有意结亲的意思,一边又想着若是她真有意,他定不能留下这两个男人的性命。

第49章

穆君桐不知秦玦所想, 只是用一贯坦然的态度面对二人。

她本来就不会在这个时空逗留太久,与这里的人相交,都是秉着纯洁不能再纯洁的心思。

她看了看拥挤的门口, 直接换了个话题:“咱们先进去吧, 别到时候迟了。”

她这么一说,几人之间微妙的氛围稍微淡了点。

衡元看了秦玦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看他的眼神或多或少都带上了点不屑。

一进门,就有人引导大家各自入座,穆君桐与他们几人分开。

既然是婚宴, 多多少少都得喝点酒, 穆君桐没有熟人,只能闷头吃菜,一时不注意,喝得有些多,晕乎乎的。

她好歹是没有丧失危机意识,赶紧停止喝酒。本以为这个时候酿酒技术不好, 度数不会太高, 没想到甜滋滋的酒喝起来还挺上头。

宴席散了后, 她随着众人一起离开岳府。

门前早就被各式车辆堵满了,她和秦玦都是步行来的,没必要在这儿挤着, 于是干脆往前面走了一段路,准备稍微等一会儿,若是等不来秦玦, 她就自己回家。

夜风稍微吹散了点酒气, 视野里有人靠近, 穆君桐抬头,正欲讲话,却见来人并非秦玦,而是衡元。

按道理,他应该讲穆君桐称为伯母,但他张口闭口都是“恩人”,好似十分感念她的帮助。

他对穆君桐行了一礼,道:“天色已晚,不知可否用衡家的马车送恩人一程?”

穆君桐下意识朝出口那边瞧了眼,想也没想就拒绝:“不必了。你看到秦玦了吗,他怎么还没出来?”

衡元脸色僵硬了一瞬,竟然有些委屈。

“恩人这是不肯原谅我了吗?”

穆君桐惊讶地收回目光,瞧着这个半大少年:“这从何说起?”

“我知晓先前多有冒犯,可我实在是无心之举。”衡元道,“也不知阿玦说了什么,想必恩人误会颇多。”

穆君桐喝了酒,脑子没以往转得快,没品出淡淡的茶香味,只是讷讷道:“秦玦什么也没说啊。”

衡元挤出一个天真无害的笑:“那我为何感觉恩人对我多有忌惮?”

穆君桐心想,这不是忌惮,是不熟啊。

衡元年纪小,家世好,再加上人也长得不错,对于追求心爱女子一事总归是有点自信的。他本来因为先前的事情羞愧得歇了心思,但后来听奴仆谈及岳言山同秦玦在房里的争吵,言语间提到蒸报婚一事,他顿时心头只剩下恼意。

秦玦如此恨他,原来是自己存着心思。

再加上今日穆君桐好生打扮了一番,身上那股夺目的生命力越发耀人,他心头那点爱慕之情又开始活泛了。

任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在穆君桐眼里,岳言山都还是个未成年的高中生,别说他了,什么爱不爱的,都是弟弟。

她干笑两声:“那是你感觉错了。”

衡元松了口气,这口气甚至松得有些明显,像是故意给穆君桐看他有多害怕惹她厌恶一般。

他对穆君桐绽放出一个明朗的笑容:“那恩人为何不愿让我送你?”

穆君桐只能道:“因为我得等着秦玦。”

衡元眨眨眼,忽然道:“岳家或许是留下了他吧,毕竟他同言山很是亲昵。而且表哥也在,若是想要人送,表哥应该会送他,你就不必担心了。”

他这话说得很巧,竟是像肯定秦玦不会出来一般。

难不成秦玦真有什么事被绊住了?

穆君桐都不知道秦玦会不会回家,本就没有非要同秦玦同行的意思,现在衡元都这样说了,她也就顺着他的意思走了。夜风很凉,她饮了酒,再吹说不定会头疼。

见她点头应下,衡元的笑容更深了。

他出身大家,总是有些待人接物的本事的。他想让气氛融洽,气氛便不会尴尬。

他开始有说有笑地同穆君桐谈论今日婚宴之事,这话题挑选可谓妙哉。刚才穆君桐一个人干坐了很久,岳言山成亲她只是看了个过场,现在有人与她详聊,她很是感兴趣。

又因为聊到了岳言山与他妻子相知相识一事,这话题其实在男女之间稍显暧昧,衡元用余光打量着穆君桐,见她没有羞赧的意思,心头难免悸动。

他的眼神亮晶晶的,好像除了穆君桐,再也看不到别人。

秦玦站在门口,遥遥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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