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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氛围比起来,谭橙谭柚那边就略显拘谨很多。

两人走在前头,谭母三人走在后头。

谭母看着前面那姐俩,发出致命一问,“我怎么觉得她俩彼此不熟,像是今天才认识呢?”

谭主君看向谭橙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显然是在犹豫找个什么话题。

“听我的,”谭母手拢在嘴边,“聊聊娶夫。”

谭橙,“……”

“真磨叽。”谭母说,“她娶不着夫郎我都不觉得稀奇。”

谭橙扭头,皱眉道:“娘。”

能不能给她在阿柚面前,稍微留点长姐的面子。

“你喊我有什么用,”谭母摊手,“这事我又不掺和,你得喊你两个爹。”

谭橙沉默,心道既然您不掺和,那您就别跟着搅和了啊!

还是沈氏跟谭主君把谭母拉走,姐妹俩才能坐下好好说话。

谭橙终于舒了口气,从怀里将那份名单递给谭柚看,“这是两个爹爹都觉得不错的人。”

谭柚伸手接过来看。

名单里一共有五个人,前四个是作为主君人选,最后一个是侧室人选。

按着谭主君跟沈氏原本的想法,先娶夫才最合适,如果先娶了侧室再有个孩子,日后可能就不好娶夫了。

可他们也听说过柳盛锦救过谭橙的事情,便将柳盛锦也写进去,可见足够尊重谭橙的想法。

谭柚看着名单,声音不疾不徐,温声道:“柳盛锦救过阿姐一事,好像只有谭家知道,柳家并不知情。”

否则今日柳慧箐不会让柳盛锦出去抛头露面,而是死死缠着谭府这棵大树。

谭柚将名单合上递还给谭橙,“阿姐可有喜欢的人?”

谭橙顿了顿,缓慢摇头,“没有。”

谭柚心头疑惑,“柳盛锦呢?”

“他才多大啊,”谭橙笑了下,印象最深的还是以前他十一二岁的时候,“就是个弟弟。”

谭柚懂了,“阿姐若是没有主意,爹爹们估计中秋前后会以赏月为名,邀请京中未出阁的男子们到府里玩耍。”

谭橙微怔。

谭柚看了看时辰,站起来抬手拍拍谭橙的肩膀,“阿姐好自为重,我去接殿下。”

自从上次马车中谈过心,谭柚便知道谭橙不是个以个人情义为重的人。这样的阿姐,也许感情会一时迟钝,但不会毫无头脑像个提线木偶。

书中定是有什么隐藏的内容并没写到,这才造成谭橙在书里呈现出来的就是个舔狗的恋爱脑形象。

像是拿柳盛锦当成唯一的寄托,每次柳盛锦遇到危险时,总是毫不犹豫地上前维护。

可今日阿姐分明说,拿柳盛锦当弟弟。

毕竟只是在柳盛锦十一二岁时短暂接触过,那个年纪的柳盛锦还没长开,年纪小又在守孝,的确像个弟弟。

加上这几年毫无交集,猛地说喜欢,倒是很牵强。

既然书中那时候是拿柳盛锦当弟弟,便应该是家人情绪。谭橙顾家,如此一想,倒是也合理。

“你这就走了?”谭橙微微一怔,举办赏月大会的冲击都没有谭柚拍拍屁股要走大,“祖母不说是让你我聊聊?”

“聊了啊,”谭柚道:“我懂你。”

谭橙,“……”

不,你不懂。

谭柚觉得没必要在感情的事情上为难谭橙,她阿姐又不是个能言善道的性子,聊这个话题属实为难她。

谭柚过于贴心,谭橙是既感动,又不想让她动。

谭柚笑,“殿下跟祖母聊太久了,我去看看。”

说不定趁司牧还没消完食,尚且有机会摸一摸那“怀胎三月”的软肚子。

第47章

“大晚上的,有夫郎的人,还需要看书?”

谭柚过来的时候, 就瞧见花坛边灯笼下,老太太不知道说了什么,把司牧逗得眉眼弯弯。

司牧双手托着腮, 身体前后摆动, 像个无忧无虑听长辈讲过往趣事的少年。

司牧生得漂亮,皮肤白皙五官精致, 气息干净。那双标志性凤眼弯起来时,看着如同一块软塌塌甜滋滋的糯米滋, 但眉眼扬起的时候, 眼尾露出锋利感, 又带了点锋芒。

今日回府吃饭,他特意穿了身清新洁净的月白色圆领长袍, 梦幻般的淡淡蓝色柔化中和了周身锐气, 遮掩了身为长皇子的锋芒,让他看起来如同寻常人家的少年公子。

只是圆领处跟袖筒衣摆上的祥云纹路是用银丝钩织而成,像是流光般, 随着举手抬足流露出的熠熠光泽, 不经意间又突显出他本身的矜贵之气。

司牧满头乌黑长发披散身后, 只在脑后用衣服同款颜色的发带简单系了一缕。这会儿随着他来回摆动,长发如丝绸般从肩后滑到身前,平增了几分活泼俏皮感。

朦胧暖黄的灯笼下,他笑盈盈托腮依偎着坐在慈眉善目的老太太身边, 温馨得像副画。

今日是月初,头顶月亮尚且只是一弯残月, 毫无皎洁月色可谈。但司牧坐在院子里, 身着月白色衣服, 像是夜晚月亮散发出的蓝色光芒, 干净纯洁让人移不开视线,宛如初见那般,比真正的月色还要梦幻好看。

老太太最先注意到谭柚,手拢在嘴边跟司牧说,“今日这事就只说到这儿,有人来接你了。”

司牧一愣,原本还有些意犹未尽,直到扭头抬头看见站在身后不远处的谭柚,这才欢喜起来。

他高举起两只手打招呼,示意他坐在地上呢,“阿柚。”

“自己府上,你还怕他走丢了?”老太太理理衣摆站起来,“他小时候可没少在这院子里疯玩。”

司牧跟着站在老太太身后,伸手偷偷扯老太太衣袖晃了两下,示意她就别说他穿开裆裤的事情了。

老太太可不光知道谭柚的趣事,司牧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到大的,他小时候那点破事,她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谭柚双手习惯性搭在身后,声音温和,接住老太太的打趣,“我就是来看看你们聊完了吗。”

她道:“若是没有,我便在旁边多等一会儿。”

语气不疾不徐,没有半分不耐,也没有半分羞涩,落落大方地告诉老太太,她就是来接她夫郎的。

老太太牙酸,连连摆手,“聊完了聊完了,把人领回去吧。”

有老太太开口发话,司牧立马跟个听到散学铃声的小公子一般,提着衣摆朝谭柚轻盈欢快地跑过去。

老太太看着司牧开心的背影,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她都多少年没见他这么跑过了,当年在太学院散学,也没人专门过来接过他。

先皇忙于政务,对司牧的关爱不可能从这些点滴的细节处入手,既不可能教他如何拌饭,也不可能接他回宫。

现在时隔多年,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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