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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微哑:“不是吃醋。”
“不是吃醋那——”
“是嫉妒。”
游岁寒松开了手, 牵住了她的手,低头看着她的发旋儿。
他重复道:“是嫉妒。”
路之遥对于这样的回答有些茫然,抬头看他。
游岁寒眸色愈发沉, 笑意淡淡,“再说了,我只是在适合出场的时候出现给你点新鲜感。”
路之遥反应了半秒,褐眸看他,“不要说得我好像在你不出现的时候把你当工具人好不好?”
“原来我不是工具人吗,那么——”
游岁寒话音顿了下,拿出手机在她面前晃了下。
路之遥定睛一看,只见他微信添加好友的验证界面是一水的辱骂。
“渣男你会有报应的,吐了”
“爷祝你买颜料超级加倍,设计的东西必不符合建筑学”
“垃圾,你会挂科的!”
游岁寒继续道,“那么你以后就不要用被我伤害因此恨透男人了这个借口去拒绝你的追求者了好吗?”
路之遥:“……”
她呲牙笑着,一把握住游岁寒的手,“啧,咱们俩谁跟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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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黄昏的时候,路之遥到了傅恪的办公室,所幸傅恪今天似乎没什么急事,还在办公室。
路之遥大大咧咧地进了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晃着笔记本,“傅老师!俺来啦!”
傅恪似乎正在写东西,听到她这惊天的一声,没忍住揉了下额头。
路之遥扒着沙发边,将笔记本扔过去。
傅恪下意识深呼吸了下,才打开她的笔记本。
[舔狗日记,9.24
今天给傅恪发微信了,他竟然一天之内就回了消息,好感动。
舔狗日记,9.25
今天去听傅恪的课了,他讲课的样子真迷人,我真想变成他手里的杯子。啊,不行,他这么讨厌我,一定会把我扔了的。不过没关系,就算被扔了我也曾经被他握过了,我知足了。啊,这就是爱情吧。
下午的时候,他扔给我一包纸巾说擦一擦赶紧滚,我听了之后心里一暖,原来他还是在意我的。我握着纸巾微笑地睡到了天亮。
舔狗日记,9.26
今天和傅恪一起听讲座了,坐在他身边真幸福,我仿佛都感受到了他的体温。他甚至愿意让我握着他的两根手指,天哪,我的泪水喷涌而出,比依萍要钱那天的雨哭得还大声。虽然他十分嫌弃地没给我擦手,但是没关系,我知道他只是觉得我脏,而不是讨厌我。]
傅恪:“……”
傅恪沉默了下,喉间发了声叹息,像是无奈,又像是头疼。
路之遥见他这表情,佯装惊讶地捂住了小嘴巴,“怎么啦,这么久了,您还没有习惯我在追求您的事情吗?”
傅恪合上了笔记本,挂着温和笑意的脸上有了几分严肃,“我只是希望你能停止这种行为。”
“这是爱情啊!爱情是没办法停止的!”路之遥十分夸张地演绎着一个为爱痴狂的女人,“到底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这是追求而不是呼救蛮缠呢!你为什么不相信你这种笑里藏刀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一线城市还有好几套房的人的魅力迷倒了我呢!”
傅恪笑意淡淡,静静地看着她几秒后,却突然道:“可以。”
突如其来地赞同让路之遥的情绪差点没能收起来。
傅恪拉开抽屉,拿出一副听诊器。
路之遥下意思抱住胸,有些娇羞,“现在玩医生和病人的游戏太早了吧?”
傅恪笑意不变,挂上了听诊器,道:“非常幽默。”
他起身,走到了路之遥身旁坐下,“成年男性的心跳频率表约为每分钟60--80次,成年女性约为每分钟70--90次。当人情绪激动的时候,每分钟的心跳次数则会超过100。而实验研究得出,当一个人遇到心仪的对象是,肾上腺素分泌提高,多巴胺少量分泌,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心跳变快。”
傅恪戴上听音器,无框眼镜下的黑眸含着点笑意,看着路之遥,“所以要用科学的方式测试你的感情吗?”
路之遥舔了下嘴唇,却还是叫嚣道:“光用心跳就测感情,还是听诊器,哪里科学?!”
傅恪面色温柔,捏着拾音器,“因此胆怯了吗?”
“行行行你来吧!”
路之遥抬头挺胸,用一种壮士扼腕的姿态看他。
傅恪将拾音器贴上她的胸口,一手拿出手机定时,“再等三秒计时开始,三、二——”
路之遥有些艰涩地咽了口口水,“你别念出来,我紧张,感觉你在等我爆炸一样。”
“嘀——”
一分钟计时开始了。
傅恪没再说话,专心听着听诊器传来的心跳声。
路之遥没忍住凑近了他,手顺着他的手摸进了他内里只穿着一件衬衫的胸膛,感受着他胸膛的温热。
傅恪正在心里计数,因为路之遥的动作,身子没忍住僵了下。
他抬头看向路之遥,“不要捣乱。”
路之遥噘着嘴巴,“就你能心跳,我不能算?我不用听诊器一样算!”
傅恪梗住,“你——”
他没再说下去,任由着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胸膛。
几秒后,路之遥的手开始在他胸膛作乱蹭着,“傅老师你还有胸肌啊?闷骚嘛。”
傅恪呼吸重了些,面色不变,没有说话,仍在专心计数。
路之遥道:“我们好像在演无间道。”
路之遥道:“我之前没得挑,我现在想做个好人。”
路之遥道:“给你接台词了,傅朝伟。”
傅恪:“……”
在这一瞬间,傅恪有些想笑,也愈发觉得她磨人得厉害。他只是道:“说话只能让你呼吸加速,但并不能让你的心跳频率变快。”
路之遥:“……”
大意了。
路之遥支着脸看他几秒,伸手过去拉下了傅恪的眼镜。
其实傅恪和游岁寒还是有些相像的,他们都有一双略显狭长的眼。只是傅恪的眼角微微下垂,眼神更加锐利,如果不笑便会显出几分让人生寒的冷漠与锋利。
但傅恪此刻,眼角却有些上挑,竟含了几分无奈,笑意显出了些人气。
路之遥有些惊喜,笑眯眯地道:“原来你刚刚真的因为我的话笑了。”
傅恪道:“什么?”
路之遥对视着他没了眼镜遮挡的眼,指尖放肆地点上了他的眉心,“我以为你只会假笑,就像这样——”
她嘴角微微上扬,褐眸中弯弯,眼中却并无笑意,愈发显出几分公式化的淑女味道来。
原来,他的笑在她眼里是这样的。
傅恪感受着胸膛的温度,眉心跳了下,仰头避开她的指尖。
傅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