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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琰冷哼一声,捏住她的脸蛋:“那从前怎么不觉得我靠得太近?说,是不是嫌弃我抱你太热?之前怕冷时抱着我怎么不见你这样嫌弃,如今用完就弃?”
云棠见心思被看穿,她讨好地抱住李琰的腰,无辜地摇了摇头:“我没有嫌弃,是殿下想多了。”
“是吗?那继续睡吧。”说着,他拉过薄毯,抱着云棠挤在墙角一起睡。
窗户吹进来些凉爽的风,云棠却觉得更热了,先前她还可以把手脚伸出去,现在一伸手一伸脚就碰到墙壁,这种碰壁的感觉并不好受。
“殿下,我热。”云棠被逼的不行,终于可怜巴巴吐出这么一句,接着又不服气道:“殿下还说我,你最近也越来越喜欢抱我了,就是贪我身上凉。”
李琰:“你怕冷时抱紧我,我有嫌弃你?”
云棠:“……”
好像、好像是她不太有理,但是……真的有点热。
云棠感觉背后都要渗出一层薄汗,也不全是被他抱着的缘故,她动来动去,自然更热。
她正想着要不要索性不睡了,听见扶桑在外面试探地道:“娘娘,您醒着吗?”
扶桑声音不大,若她真睡着自然不会被吵醒,云棠赶紧应声:“醒了,什么事?”
扶桑:“齐姑娘来了,她说有事情要告诉娘娘。”
能够进出皇宫的齐姑娘,自然只有那一位——齐诗颜。
齐家被抄家,齐诗颜因为是与齐家关系较远的旁支女,且尚未正式过继给齐家二房,所以没有受到牵连。
不过齐诗颜来寻她做什么?
但不管她要来说什么,都来得很及时。
云棠迅速起身整理衣衫,离开时步调都是欢快的。
怀中的冰凉消失无影,李琰啧了一声,索性也起身去书房办事。
他刚到书房,孟谦便上前低声道:“殿下,俞太医五日内归京。”
俞太医是俞绾的父亲,这三年一直游历在外,李琰知道他此番归京,必是得到一些关于他头疾的线索。
思及此事,李琰双眸一黯,他能感觉到幻境对他的影响越来越重,先是时日缩短,如今是那种蛊惑的声音对他心神的影响越来越重。
他知道,他的头疾渐渐不可控了。
作者有话说:
云棠:天热了,不想抱抱了。?
第50章
恶果
前厅的花窗映出廊外的绿叶红花, 着月白色花裙的少女行入花窗之内,一步一行一颦一笑引人回眸,给微有燥热的初夏日间带来一抹浅蓝的亮色。
齐诗颜望着花窗外的那道身影,唇边漾起浅浅的笑。
她不得不承认, 长得好看的女孩子总是惹人喜爱的, 更何况是这般绝色, 连她也会动容三分。
“臣女见过侧妃娘娘。”
云棠刚迈入花厅, 齐诗颜已经迎上来行礼,她抬手示意她起身,缓步行至主位上坐下, 接过宫女递过来的一盏茶抿上几口以作解渴。
齐诗颜的目光一直未曾移开, 她甚少有这般直接不收敛的举动。
云棠放下茶盏, 长睫掀起望向她, 她能感觉到齐诗颜心情不错,甚至比以往都更加不拘礼节些,喜从心生,连带着行动间都表露出来。
“齐姑娘不是有话要说吗?怎么不说?”
云棠语气柔和, 她对齐诗颜没有什么敌意, 虽说太后有意将她许给殿下, 但这些日子她们之间根本没起过什么冲突,齐诗颜也不可能在她和殿下之间掀起风浪。
她看得出来, 一切不过都是太后的一厢情愿而已。
齐诗颜抿唇一笑:“臣女这不是在想,若今日不多瞧上几眼,以后怕是不能再见侧妃娘娘,侧妃娘娘生得如此倾城, 臣女自想多看上几眼。”
云棠闻言细眉一挑, 齐诗颜以前怎么也算得上是她的情敌, 如今这般真心实意夸她好看,怎么听怎么有些奇怪。
她随意问道:“齐姑娘以后不打算进宫了?”
“臣女已是无用之人,如今将要出嫁,且臣女已与苏公子说定,待到成亲后与他一起外放,怕是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回京城了。”
这看似感叹的话,但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失落,甚至还显露出些许欣悦。
云棠不由想到李柔蓁前几日对她说的事,三公主因为贤妃嫌弃苏家地位低,怎么也不肯答应她嫁与探花郎苏白离,情急之下起了坏心思,竟然想到生米煮成熟饭这一招。
三公主让兄长李瑄召苏白离进宫,但也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贤妃带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齐诗颜与苏白离同卧一榻。
这事闹出不小的动静,皇帝因为当年被人暗算的旧事,最是厌恶这种下作手段,三公主被罚跪抄经,禁闭半年。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齐诗颜失了名节,苏白离自然要负责。
“我当时去瞧了一眼,正好撞见苏白离在安慰齐诗颜,我瞧着这两位是情投意合,可惜三妹太蠢,替人作了嫁衣。”
李柔蓁在宫廷内见惯人心,她不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其实贤妃也不信,所以当时闯进去后,贤妃刻意要将此事栽赃到齐诗颜头上,谁知苏白离一力护着齐诗颜,主动揽下所有过错,只说是他糊涂行事,出宫后很快去向齐诗颜的父母提亲。
不过这些事情与她无关,她不在乎。
云棠:“齐姑娘得觅佳偶,是幸事。”
齐诗颜颔首一笑:“臣女也是想着日后不会再进宫,所以今日才来叨扰娘娘。不知娘娘是否还记得,那次在福宁殿太后娘娘提及的顾家公子一事?”
顾少安,贵妾……这桩遥远的事情再次被人提及,云棠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云棠眼眸微敛:“记得。”
她当时困惑是谁通风报信,看来今日齐诗颜要给她解惑了。
齐诗颜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那臣女也不瞒着娘娘了,当初娘娘与殿下成婚前,臣女曾得到两个消息,一桩是关于这顾公子的,另一桩则是娘娘曾在平州城外遇到悍匪一事。送信之人想要借臣女的手,或者说,借臣女将消息递给太后娘娘,以毁掉娘娘与殿下的婚事。如今臣女就是要告诉娘娘这送信之人是谁。”
齐诗颜说着起身走向云棠,她在一旁的茶案上写下三个字。
云棠心中读出那个名字,是云景淮,在她意料之中。
比起这个,她更觉诧异的是,齐诗颜并未将这两个消息在她婚前递给太后。
很明显,齐诗颜并不想毁掉她和殿下的婚事。
云棠没有遮掩困惑,齐诗颜见此轻笑着道:“娘娘,臣女也并非傻子,曾经或许有过痴念,但也早看清了。有些人,不属于你就是不属于你,再怎么强求也无用。与其这般痴缠一人,不如看看外面更广阔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