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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客官这边请。”

掌柜领着他们朝一侧的隔间走去。

这隔间虽小,里面铜镜木梳巾帕清水倒是一应俱全,本就是准备着给客人们试妆换妆的地方。

云棠不太明白李琰怎么突然兴起带她来瞧脂粉的兴趣,她捂住自己的脸,警惕道:“我瞧着这雪颜粉不错,直接买下吧,不用试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根本不懂什么脂粉,若是任由他乱涂乱摸,她还要不要出去见人了?

李琰见她一副快要炸毛的样子,他伸手不紧不慢地在瓷盒里沾了些脂粉,他确实不太懂这些东西,不过这盒脂粉瞧着和她出门前用的那盒挺像,应该也可以吧?

云棠还在防范着他给自己抹粉,在他靠过来时还要后退,接着肩膀一凉,她搭在肩上的披帛滑落在臂弯处,那细腻如雪的脂粉被涂抹到她的肩上。

李琰微砺的指腹在她的肩颈上缓慢轻揉,渐渐遮去那片嫣红,云棠偏头不去看她,如此一来肩颈上的触感更加明显些,那手指顺着她的肩轻轻扫过她的锁骨,又像是无意地往上攀沿,沿着她的脖颈向上。

脂粉的香味一路在肌肤上蔓延,云棠放在身侧的手微动,她握住那盒被放在桌上的脂粉,接着一偏头对着脂粉盒朝李琰猛地吹了一口。

质地细腻的脂粉轻盈散溢,落在深色的衣襟上分外明显,连带着他的眉毛眼睫上都沾上些白.粉,好在他闭眼及时,才没被迷了眼睛。

李琰一睁眼,对上一张铜镜,他在铜镜里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接着听见小姑娘在铜镜后面笑着道:“我的殿下,好看吗?”

他拨开铜镜,看到笑靥如花的一张芙蓉面,小姑娘还不忘威胁道:“殿下以后还敢在外面乱来吗?”

李琰也不在意满身的狼狈,他俯身亲了一下小姑娘的红唇,眉目挑衅:“孤正在乱来,你当如何?”

云棠蹙起秀气的眉毛,不甚有杀伤力地威胁他:“我咬你。”说着当真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唇脂蹭在他的唇畔上,红润的色泽十分明显。

云棠瞧着,突然生出一个想法,她将蹭在他唇上的口脂抹开,还不忘威胁他:“你今日欺负了两次,我也要欺负你两次,就这样,不许擦。”

第一次抹口脂的太子殿下默默站了一会儿,接着将身上的脂粉擦干净,当真抹着口脂走出去。

云棠跟在他身后几次快要忍不住笑,其实那点口脂抹开便很淡了,只是她看得出来,李琰很不适应,她在挑布料的时候,偶尔问问他的意见,他都只是点头示意,似乎开口说话很艰难。

纵使这般,他还是顶着这口脂回了东宫,一进寝殿,就将小姑娘堵在榻间,报仇似的将她口上所有的口脂亲得干干净净,最后也不知谁的唇更红一些。

“殿下忒不讲理,明明是你先欺负我的。”

云棠愤愤拿着手帕去擦他唇上的口脂,正要跟他再理论几番,听见孟谦在门外道:“殿下,俞太医进宫了。”?

第52章

离霜

李琰眸光一闪, 他握住云棠的手,止住她擦拭的动作,让人准备一盆清水来,他用白帕将唇上沾着的口脂擦干净。

云棠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利落的动作, 他似乎很急着去见俞太医, 这位俞太医出宫游历三年, 如今甫一回京立刻前来东宫, 云棠不由自主想到他的头疾,她隐隐觉得这位俞太医许是知情的。

李琰擦拭完口脂,他刚往前走一步, 衣袖忽然被人扯住, 转过身看见云棠抿唇望着他, 她眼中犹豫不决, 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李琰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想去听一听?”

心思被猜中,云棠便颔首应道:“是关于殿下头疾的事吗?如果是,我想一起听一听。”

从前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知晓这些事情, 但如今她不想整日提心吊胆却不知他的情况, 她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

“既如此, 那就请俞太医过来,你有什么想问的, 尽可问他。”

李琰没有一丝回绝云棠的意思,他复又握着云棠的手坐下,见小姑娘有些愕然地望着他,伸手亲昵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我还在想, 你什么时候会忍不住问我。我知道, 你不敢问, 但或许其实我也不敢说,今日便让俞太医告诉你一切吧。”

他不知未来如何,也不知俞太医带回来的消息是好是坏,但既然她想知道,他就让她知道。

不到半刻,孟谦引着一位年愈五十的老者走进来,那老者步伐稳重,脚步声却极轻,看得出是个练武之人,他两鬓间白发极少,面容宽和,精神矍铄。

他背着药箱走进来,低身行礼:“微臣见过太子,见过侧妃娘娘。”

“俞太医不必多礼,请上座。”

俞清源谢礼过后,方才坐下。

孟谦领着服侍的众人退下,殿内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李琰开门见山:“不知俞太医此去三年,有何所获?”

俞清源见他不避着侧妃,思及应是他信任之人,于是从药箱中取出五味药草,递与李琰:“回禀殿下,这是微臣三年来寻回的五种药草,由这五种药草配制出的药丸可以缓解头疾,但若想根治,还缺一味药。”

“什么药?”

“北黎圣物,冰珀。”

俞清源答完,殿内一静,李琰放在膝上的手不由握紧,云棠察觉不对,她心下有些不安,问道:“怎么了?是这冰珀很难取吗?”

俞清源心中微叹,他声音有些沧桑地答道:“侧妃娘娘有所不知,十年前北黎王室曾发生过一场大火,存放冰珀的宫室被燃烧殆尽,这圣物百年方得,那场大火却将北黎王室所有的冰珀一尽燃烧,如今这世间,再难寻得一方冰珀。”

“冰珀有起死回生之效,亦是解开离霜花毒性最关键的一味药,只是微臣无能,三年来也未曾寻得一方冰珀,还请殿下治罪。”

俞清源说着跪下请罪,他心中叹自己无能,遍寻三年竟是毫无所获,如今难道只能束手无策吗?

“俞太医为孤寻来这五味药草,已是不容易,孤岂能责怪于你?”李琰赶忙起身扶起俞清源,他看向那五味药草,他深知俞清源为寻来这五味药草也是费尽心力,“当初孤尚不知身中何毒,若非俞太医这些年一直为孤寻医问药,孤又如何撑到如今?”

俞清源见李琰神色平静,知他怕是已猜想过最坏的结果。

李琰忍受离霜花毒十余年,早已将希望放得很低。

但俞清源看着这个孩子长大,慧贤皇后临走前托他好生照看这个孩子,他如何能见他解毒无望?

俞清源压住悲观的念头,他取出脉枕:“不知殿下如今身体如何?还请让臣诊脉一查。”

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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