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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你们几个先过去。”

其余几个男生一脸懵逼地被留在原地,眼看着陈砚走到那个女生身旁,体委捅了捅沈睿:“什么情况啊?砚哥又有新目标了?”

“就算是新目标也不正常啊,你见他对哪任女朋友上过心?”

沈睿也愣了,盯着那个女生的背影看了两分钟,终于反应过来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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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静原怎么也想不通,这次来例假为什么会这么反常,她不过是在最后一节课班里进行扫除的时候帮着擦了玻璃,碰了下冷水,结果刚从教学楼出来,小腹就像刀绞的一样疼。

之前沈枝意提醒她注意一点的时候她还没在意,没想到上天就是喜欢和她开这种玩笑。

宋静原蹲在自行车旁边,脸色苍白如纸,掌心沁出潮湿的冷汗,额角的几缕碎发也被汗水打湿,凌乱地贴在额头上。

车棚这边路过的人本来就少,宋静原费力移动到旁边的台阶上坐下,脑袋埋在膝盖里,一只手捂在小腹上,另一只手攥了攥冰凉的掌心,安慰自己忍一会也许就会好。

一阵风呼啸而过,陈砚一路跑着过来,看见女孩的侧脸,眼皮重重一跳。

“宋静原?”

听见这个声音,宋静原以为是自己疼出了幻觉,强撑着抬起头看他,视线有些模糊:“陈……砚?”

她的声音虚的不行,还有些发颤。

陈砚眸子沉了下,蹲下身子和她视线平齐,因为刚刚跑过,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宋静原有些不好意思,脑袋低垂着,咬着下唇半天没有答话。

陈砚眉心微皱,嗓音里多了一丝罕见的失控:“宋静原,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能的。”宋静原声音很小。

“问你话呢,你哪里不舒服?”

“……”

陈砚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别扭些什么,只能瞥见她抓着衣角的有些发颤的手。

一股晚风吹过,将那股花香送进陈砚鼻腔里,他心里莫名多了些烦躁,语气有些生硬:“哑巴了?”

“我没事。”宋静原抿了下嘴唇,双手捂在小腹上,“在这休息一会就好了。”

陈砚挪开视线,嗤笑一声:“脸都白成纸了,还说没事?”

“……”

“肚子疼?”

“嗯。”

空气安静了一会,陈砚心中烦躁,手下意识伸到口袋里摸烟,但看见眼前女生的样子,又制止住自己的动作。

“你现在还能站起来吗?”

“应该可以。”宋静原怔了下,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下来,“怎么了吗?”

陈砚过去跨坐在她那辆旧自行车上,两条腿撑在地上,指了下后座:“上来。”

“啊?”宋静原艰难地抬起眼,“去哪?”

“你就打算在这坐一晚上?”陈砚语气有点冲,“送你去医务室。”

宋静原大脑空白了一瞬,几秒后回过神:“不、不用去医务室,我休息一会就能好的。”

陈砚被气笑了,舌尖顶了下侧腮,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上来,要不我就把你车没收了。”

“……”

宋静原不安地坐在后座上,双手紧紧抓在车两边的横杠上,心悸得要命。

她和陈砚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近到空气中所有的气味全部被抽走,只剩下那股熟悉的薄荷味。

校医院已经过了开放时间,陈砚把人带到附近的一家诊所,他早就感受到了身后的人浑身僵硬,停车的时候,他问道:“我车技有那么差劲?”

“?”

“怕我把你摔了?”

“……”宋静原不安地垂下眼,“没怕。”

诊所里值班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医生,见到他们进来后,询问是谁身体不舒服。

陈砚抬手指了下宋静原:“她肚子疼。”

“肚子疼的原因知道吗?”女医生拿出病历本,问宋静原。

宋静原不好意思当着陈砚的面说这些,尴尬地看了他一眼,咬了下嘴唇。

陈砚主动看出她眼里的局促,单手插兜,主动出了门。

女医生说她是体育课上运动量过大,下午的时候碰了凉水,再加上最近休息得不太好,才导致了这么严重的痛经,给她开了片止痛片,让她在床上坐着休息一会。

热气从水杯里氤氲出来,打湿了宋静原的睫毛,诊所里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周围一片洁白。

她低垂着眼,唇内的细肉被她咬的有些疼,整个人忍不住发起抖。

她已经记不住上一次被人带着去看医生是什么时候了。

初二那年冬天,她得了很严重的感冒,高烧到39度,老师过来查看情况的时候,她整个人浑身滚烫,脑袋都烧的昏昏沉沉的。

她向老师借了电话,颤抖着给宋鸿明打过去,很久才接通。

宋鸿明的态度一如既往地暴躁:“哪位?”

“爸爸。”宋静原打开走廊里的窗户,冷风灌进来,强迫着她保持清醒,“我发烧了,身体不太舒服,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我现在没空。”宋鸿明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烧到多少度了?”

“39。”

“39度而已,死不了人。”宋鸿明冷声,“宋静原,这种小病你自己不能解决吗?吃退烧药不会吗?有必要给我打电话?”

听筒里传来冰冷的“嘟嘟”声,宋静原垂着眼,发烫的眼泪不争气地往外淌,怎么止都止不住。

她的身子忍不住开始发抖。

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她学会了生病的时候自己买药,学会了遇到困难自己解决。

她把所有苦痛咬碎咽进肚子里,一个人默默承担所有事情,尽量不要麻烦别人。

因为没人会听她的抱怨,也没人会不厌其烦地帮助她。

人的情绪在生病的时候总是会被无限放大,宋静原眼眶不自觉浸出些酸意,她越想越委屈,甚至有些想哭。

“吱呀”一声,小诊所的门被推开,紧接着是一阵“哗哗”声,宋静原抬起头,看见陈砚正在往她这个方向走,手腕上还挂了个黑色塑料袋。

想起之前陈砚说过他最讨厌女生在他面前哭,宋静原抬手在眼睛上捂了捂,将酸意收回,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

陈砚把袋子扔进她怀里,里面是止疼药还有几包草药暖贴。

“药店买的。”

宋静原点点头,撕开一片暖贴握在手里,暖意烘得她心头酸酸胀胀的。

她声音很小:“谢谢。”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宋静原觉得自己好一点了,从床上下来,医生过来嘱咐她:“最近几天别吃凉的东西,也最好不要碰凉水,更是不要剧烈运动。”

宋静原脸莫名红了,抿着嘴:“知道了。”

“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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