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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看的笑容,薄唇微抿,“先去把郑寒叫来,让他将岁岁护送到...”

他行宫二字未出,那边的大太监已然砰的一声跪了下来,额头重重砸在了地面上,磕出血来,“奴有罪...”

雍渊帝面色陡然沉下,他心思近妖,几乎在看到曹陌反常请罪那一瞬就有了决断。

一番高热下来,君王的气色比往常虚弱许多,但周身的威势却无半分减退,此刻尽数泄出,便是无穷尽的压迫感。

如坠落的银河,伴着森凉的冷意直直压在人的肩上,就连呼吸都是奢望。

“她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心疼宝贝岁岁,又是想骂沈菡萏的一天:)

好在圣上醒了,那之后...咳咳

芝芝应该周四就要入v了,当天晚上有万字长更掉落昂,不过因为榜单字数的原因,明天的更新没有了嘤。

(总感觉卡在这会有小可爱气得来揪鸽子毛,此刻的芝芝害怕地缩成了一颗球QAQ

不气不气,摸摸毛,芝芝保证周四晚非常甜!不甜把我炖了(认真脸)

第30章 挟恩求报(捉虫)

姜岁绵做了个十分漫长的梦。

她好像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宛若囚牢的大皇子府, 大红灯笼垂挂在檐角下,她独自坐在空荡破旧的小院里,冷眼看着整个府邸陷入无尽的欢欣。

负责看守她的老妈子将饭食摔在地上, 仍是惯常的阴阳怪气,骂骂咧咧地倒也透出了些有用的消息来。

原是萧祈要做太子了。

难怪。

呆坐在窗前的人儿轻眨下眼, 终是有了点反应。

萧祈怎样她已浑不在意了, 但...

册封太子, 她便是他名义上的太子妃了, 或许这是她唯一可以见到阿娘他们的机会。

那株即将枯萎的花挣扎着绽放了短暂的生机,可惜无论它再怎么努力,也终究逃不过枯萎的结局。

就像有的人她最后也没能见到。

姜岁绵想沈菡萏或许恨极了自己,否则也不会拼着那张柔弱小白花的伪面不要,也要亲手灌她毒酒。

她也曾试图避开过的, 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倒不是为着沈菡萏口中那狗屁的心上人说辞, 只是她终是从人嘴里听到了所惦念的东西。

那人告诉她,姜家于半日前宣告将她从族谱中除名了。

鸩酒入喉的那刹, 漫天的祝祷词透过残破的窗户传入她的耳中。这药发作太快,不过一会儿她心口处便被烧得有些疼。

少女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的生机一点点流逝, 难受地蹙起了眉。

这酒灼人也就罢了,怎的还这么苦呢?苦的她都咽不下了。

姜岁绵不自觉地想要偏头, 身子却被人掣住了,一股力道施加在她腰上, 困的她动弹不得。

她明明能感觉到那人的动作极为轻柔, 可她自己却怎么挣也挣不开, 唇舌间又浸满了浓浓的苦意。

更气人的是, 姜岁绵迷迷糊糊地竟听见了句好似哄溺般的轻喃:“听话。”

那声音尤为好听, 她却不知为何心里倏地涌起万般委屈。都要灌她毒酒了, 还不准她躲躲吗?

她气急了,也不晓得从哪里来的力气,逮住罪魁祸首的手就是一咬。牙齿紧紧地抵在对方指尖上,她想咬却使实在散尽了精力,只好一点点碾磨着,好不委屈。

雍渊帝盯着人儿的动作,眉眼间的戾气消了些。他将手指稍稍朝内一偏,非但没有抽离,反而将更为柔软的指腹送了进去。

他另一只手正扶在少女腰侧,小心翼翼地将人怀抱在内,连那宽厚劲瘦的肩也做了枕垫,任她轻轻倚着。

等人咬够了,又或许是彻底没了力气委屈巴巴地松了口,他才趁势从曹陌捧着的药碗里舀上一勺,仔细喂了进去。

那药汁极苦,小姑娘哼唧了几句,却发现对方难缠得紧,一点退让的余地都不给,眼泪霎时就下来了。

她小脸苍白着,睫上悬着一滴滴泪,像只被抛下了的小兽,连哭都是悄无声息的。

却不知愈发惹人心疼了。

一片水渍在雍渊帝衣襟处晕开,他垂眸望着在怀中哭泣的小猫儿,至高无上的帝王第一次体会到了无措的情绪。

他瞥了眼尚未见底的药盏,抿了抿唇,终究是放下了手中的瓷勺,转而抚上了人儿的背,一下又一下。

安抚这个词对于雍渊帝来说太过陌生,在他前数十年的时光里能跟这两字勉强挨得上边的,大抵只有某些时候对臣下的赐恩。帝王权术而已。

可眼下是不一样的。

雍渊帝听着人儿渐低的啜泣声,用帕子一点点擦去了小姑娘额上浸出的汗。

怀里的人抱起来轻飘飘的,衣裳都显得十分宽大,正软乎乎地靠在他肩上,丝毫不见当初的活泼肆意。

他精心养了这么久的小姑娘,不过一夕便被人欺负成了这幅模样。

是他大意了。

曹陌捧着手里的药盏弓身站着,连弯腰的弧度都未变分毫,却在那声低低的呜咽声响起时颤了一下,骤然亮起的眼里满是绝望时望见曙光的庆幸。

“疼...”

大太监不顾礼数地抬起眼往雍渊帝怀中望去。

小姑娘颊上还残存着将落未落的泪,长睫轻轻颤着,如羽毛般撩拨着人的心弦,“阿娘...岁岁疼。”

雍渊帝轻抚着的手一顿,却在转瞬间又恢复如初。他怀抱着人,用尽了此生的温和。

少女轻咽着,微颤的眼睫又渐渐慢了下来,仿佛刚刚那一声便耗光了她所有的气力。

雍渊帝周身的冷意更重,可手上力度却愈发轻柔。

直到他再一垂眼时,望见了那双清如泉水的眸。

“岁岁。”帝王喉头微紧,声音都放得低极了,好似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姜岁绵睡了太久,好不容易费力睁开了眼,所见的一切都像蒙上了层细纱,连轮廓都是模糊不清的。

可那声音一出,她却本能地朝声音的源头靠了靠。

他是会护着她的。少女倏地生出了这般念头。

可惜还没等她多有动作,那人已经伸手阻住了她的靠近。

还没彻底恢复意识的小姑娘鼻尖一酸,名为委屈的小情绪在心海里翻涌着,即便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这种委屈从何而来。

但下一秒,她就被个熟悉的气息抱了个满怀。

清幽的冷香气在人儿鼻尖萦绕着,那人在她脑后轻护着,淡淡的声色里掺着诱哄:

“乖,莫动。”

姜岁绵下意识攥住人的衣袖,眼泪如线般滑落在对方胸前,“我疼...”

雍渊帝眸色微沉,他仔细地避开了人的伤处,似玉的手指从少女面上轻抚而过,为她拭去了所有的泪意,才在小姑娘低低的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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