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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立即枯萎。

她脱去鞋袜,无精打采躺在床上,谢灵玄拿了个药膏来,冰冰凉凉地涂在她双脚起泡的位置。

她早已死了心,任他摆布,对于他上药过程中若有若无的挑引和轻薄已视若无睹,权当是被狗啃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谢灵玄道,“谁。”

温初弦望向床帐上繁繁密密的花纹,一边斟酌着措辞。

隔了半晌,她刻毒讽刺了一句,“别告诉我你甘心当活王八。他跟我表白心迹过好多次,碰了我的手臂,肩膀,那天晚上,他还想趁着黑天亲我。”

谢灵玄眼色果然暗了暗。

他剜她一眼,“你说这些,是想把我当枪使?”

温初弦起身,眯眼打量了一会儿谢灵玄,将脚移开。

谢灵玄手上一空,掀起眼皮,幽幽打量她。

温初弦笑笑,依恋在他身边不怀好意,“玄哥哥。我不是你的女人吗?你骨头这么贱从长安城追到这里来,不就是舍不得我这副身子吗?”

她蓄意将细腰雪肤现在他面前,以舒缓的衣袖蹭过他鼻尖,故意弄得满帐幽香,有若兰染。

“别人碰过,你愿意?还是说你当活王八有瘾?没问题,我哪一日逛群玉阁,再找七个八个小白脸来。”

谢灵玄一把将她按住,清清冷冷说,“你找死?”

温初弦畏惧了下,随即也不怕了。

她甜甜挤出一个笑来,“我只是提醒夫君。”

她扣住谢灵玄的十根手指,将他带到床畔。

她拿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腹之间,又滑到了肩头。最后,她将自己的双唇贴在了他的侧颊,宛若一瓣莲花拂面。

“他那天就是这么对我的。”

谢灵玄冷淡地甩开她。

“激我没用。你的账我还没跟你算清。”

温初弦从他肩头滑下来,伸出一对玉臂,腻腻地环住他的窄腰。

她将刚上完药的玉白小脚晃了晃,铃铛哑巴了,不会响。

“我回去就把小银丸重新安回去,让它们重新叮当响。”

谢灵玄解开她的手臂,随即轻慢地将她反抱住。

“你真想跟我狼狈为奸?”

他浅笑若春风,往她心中最痛处戳去,“不想为谢灵玄和你弟弟报仇了?”

温初弦眉目中闪过一丝寒锋。

须臾,又没骨头似地仰在他怀中。

“不了。我死心了。只要你对我好,你就是我的玄哥哥。”

永结鸾俦的夫妻,瓜瓞绵绵,共萌鸳蝶。

她主动解开自己的衣襟。

“我给你生孩子,只要你别再把我关到妓馆去就行。”

谢灵玄下手,将她染指。

“你自己找的。”

温初弦嗯了声,任由他乱来。

作者有话说:

标注:①长安不见使人愁,出自唐代李白《登金陵凤凰台》

②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出自出自《神童诗》

第50章 唾弃

温初弦这么说, 确实藏了一点报复萧游的心思。

她不是心胸多宽广的人,别人对她的好她记得,别人害她的每一件事她也清清楚楚地记得。

是萧游害得她被谢灵玄抓住的。

在这两个男人之间挑拨离间, 显得她有点坏,有点忘恩负义……毕竟是萧游把她从谢府中带出来,也是他一路上借路引给她用的。

可萧游就是背叛了她, 卖了她,她咽不下这口气。

或许以前的她会心慈手软,但跟谢灵玄在一块这么久, 她精神早就不正常了。

从庭波楼歇息了一会儿,便启程回谢府。

府中, 温芷沅回娘家了,谢灵玄这几日也不在家中住。临近岁首, 本该是和和洽洽阖家团圆,谢府却支离破碎, 一片冷冷清清。

长公主重见温初弦,并没什么好脸色。

谢氏封袭三世,乃是最重礼节和清操的诗书翰墨之族。温初弦身为长房妇眷,却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私奔之事来, 乃是犯了七出之过。

“当初苦苦追求玄儿的是你,成婚后又用避子药又与人私相授受的也是你, 闹得阖家不得安生,你究竟想怎么样?如此流荡之女子,我谢家门可容不下。”

温初弦掀起裙摆, 默默跪于长公主面前。

“儿媳知罪。”

长公主命谢灵玄速速写一纸休书来, 将她扫地出门。

谢灵玄委婉道, “事情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 求母亲宽宏大量,再给初弦一次改过的机会吧。”

长公主就知道自己这儿子会心软回护,怒说,“这女人有什么好?朝三暮四,拈花惹草,哪里是世家妇的样子,传出去叫我谢家颜面何存?你长大了,在朝中独当一面了,便可以忤逆母亲的话了是吧?”

谢灵玄摇头,“那怎么敢。”

长公主对品德操行甚是看重,认定了温初弦水性杨花,不宜再为谢家妇。事实上,哪一个大家族也容不下内眷与外男私奔,还不处置的。

谢灵玄解释道,“休书儿子可以写,但不是现在。眼下弟妹正在娘家,若将初弦也休回娘家,伤了谢温两族之间的感情,弟妹恐就再也不回来了。况且儿子与初弦乃是陛下御赐之婚,即便休妻,也须得先禀明陛下和太后娘娘,儿子不敢擅作主张。”

长公主听他说得有理,只得暂时打消了休书的念头,道,“即便如此,这事也不能轻轻易易就算了。”

对温初弦道,“你去祠堂跪三天,抄佛经,静思己过,不悔改不得出来。”

温初弦低头认罪,浑浑噩噩地被人带到祠堂。

本以为回到府上就可以好好休息,现在看来,还有她受的。

祠堂背阴,光线本就暗,肃穆的牌位和供品更增其森冷。

谢灵玄陪她一道来到祠堂,命人给她垫个软垫,省得膝盖跪肿。

“跪两个时辰就行了,晚上我会接你回去住。若是冷了,就喊外面的汐月,她给你送棉衣。”

他不是谢家人,自然对谢氏祖宗也不太庄敬。

温初弦冷声诽道,“假惺惺。”

他轻飘飘说,“本来我可以救你的,但谁叫你那玄哥哥太恭顺了,忤逆长公主一句都不行。我壮着胆子替你求情,已经是在力挽狂澜了。”

温初弦道,“你倒不如给我一纸休书。”

“你有这样的需求?”

温初弦嗤,“左右你也不爱我,我也不爱你,咱俩也没感情,不如桥归桥路归路。你放心,你的秘密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说出去,再不然你不放心就割了我的舌头,只要你肯休我。”

他微微冷笑,“你宁愿受那断舌之苦,也不愿和我一块,是吧?”

温初弦嗯了声,跟死水似的。

谢灵玄沉沉讽道,“你还真是活该跪祠堂,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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