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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娇焦急地问道,“昨晚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
秦娇看了一眼男同事,觉得此时问有些不合适,便没在继续说下去。
“今天多谢你们,你们在前面路口放我下来就好,我去拿一下手稿。”
“要不我们送你过去吧,北城你人生地不熟的,再说了,你导师说你剽窃他的研究成果,这事影响挺不好的,处理不好你可能会被学院开除。”
桑棉婉拒道:“多谢,我会处理好的。娇娇,我们电话联系。”
“那明天的学术交流会,你还来吗?”
“来。”桑棉在闹市区下了车,踌躇许久,还是决定先去找手稿。
赵领胜和陈升摆明了要咬死她,她担心她留在学院的手稿也会出问题,她必须找回丢失的那份手稿,否则百口莫辩。
到别墅时,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晚秋的季节,别墅区却依旧郁郁葱葱,绿树环绕、鲜花簇拥。
出租车进不去,桑棉便沿着干净宽敞的道路往里走,一路畅通无阻,走了小半个小时才到。
独栋的意式庄园,无比的气派,绿色草坪上花团紧凑,喷泉喷着细腻的水流,资本的气息一览无遗。
“桑棉,以后你喜欢什么样的房子?美式、欧式还是中式?不喜欢别墅的话住大平层也行,这样方便我回家马上就能找到你。”
“以后我们不生孩子,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又看书,书有我好看吗?不准看。”
桑棉站在气派的意式别墅前,笑容微苦,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暂,满打满算,真正独处甜蜜的时光不到一个月。
少年人的热情和爱恋犹如烈焰,将她燃烧殆尽,那时他霸道、占有欲又强,不喜欢孩子,不喜欢她看书,便整日问着她的喜好,跟她描述着未来该有的模样。
描绘到她都信以为真。
如今,他想要的一切都有了,独独不再喜欢她罢了。
桑棉深呼吸,上前,按响门铃。
管家来开门。
桑棉愣住:“林叔?”
林叔微笑道:“桑小姐,多年不见,我现在跟着少爷,住在这边。您是来找少爷的吗?”
桑棉摇头,微微一笑:“我丢了一本手稿,回来找手稿。”
“那您请进。”
桑棉进了别墅,换了鞋,正要让林叔帮她上楼去找,就听见电梯“叮”的一声,司烬穿着黑色真丝睡袍,拎着一瓶红酒走出来,许是刚洗完澡,他额前发丝潮湿微卷,斯文俊美的面容透着一丝慵懒,没有之前的冷漠,看见她,长眸眯起,审视地看过来。
林叔无声地退下。
桑棉浑身僵硬,有些干哑地开口:“我丢了一份手稿在这里。”
司烬眼神嘲弄,勾唇冷笑:“怎么,看不上闵潮生,准备吃我这根回头草?桑棉,下次找个好点的理由。”
她脸色微白,目光微微黯淡,该走的,只是那份手稿很重要。
她抿唇,声音微涩:“我找到手稿就会离开。”
司烬面无表情,径自去开了红酒。
桑棉站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说不准她进来,咬了咬唇,轻手轻脚地上楼去找手稿。
第31章
桑棉看了一圈, 没看见管家林叔,迟疑地问道:“我可以上楼去找找手稿吗?”
司烬垂眼,浓如鸦羽的眼睫遮去眼底的晦暗之色, 指尖握紧酒杯,声音却冷淡疏离:“随便。”
桑棉松了一口气,循着记忆上楼, 找到二楼的卧室,黑白灰冷的毫无人气的超大豪华卧室, 干净到纤尘不染, 卧室内一览无遗,别说手稿,就连一件杂物都没有。
桑棉进了浴室和衣帽间, 尽数找了一圈, 一无所获。
她微微失望, 正要退出衣帽间, 余光瞥到中岛台上的佛珠手串, 身子微僵, 被盘的乌黑发紫的佛珠,静静躺在台面的绒布上,似是被主人随手搁置在这的。
她不由自主地走上前, 手还没碰到佛珠,就被人大力地攫住。
“别碰。”男人冰冷隐怒的声音响起。
她脸色微白,手腕被他抓的生疼, 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我没碰。”
司烬俊脸阴沉地收起佛珠,挡在了中岛台前, 遮去了她的视线。
桑棉心口发冷, 七年里她也曾有过那么一丝卑微的奢望, 也许有一天在西北的荒漠、在南城的古城区、或者在北城的校园里,他们能够擦肩而过,捡起那段被剪断的线。
所以博导不怀好意地带她来北城,她依旧来了,她内心其实有那么一丝的希望,可眼前那点微弱的希望也被击的破碎。
他们是重逢了,却冰冷陌生如路人,他甚至厌恶她碰触那串佛珠,不准她窥探他的所有物。
山里那些晨起日暮的岁月、海岛上的耳鬓厮磨,皆是她的妄念罢了。她早该从过去的那场长梦里真正地清醒过来。
桑棉遍体生寒,冷的指尖都发颤,她抬眼,七年后第一次正视着司烬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张俊美且冷漠的脸,艰难地吐字:“对不起,当年我不该拿你母亲的遗物来刺痛你,可你也打了我一巴掌不是吗?我跟你道歉。
是我错了,手稿我不要了。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还有,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跟方静宜联手对付你,我知道我没有那个价值。
七年前,我们有一句话一直没有说,司烬,我们分手吧。以后不要再见了。”
她声音微微颤抖,用尽全力克制着崩溃的情绪,那句迟到七年的分手,早该说了,她想回去了,也许孤独终老才是她的宿命。
司烬俊脸微微苍白,眼底翻涌着压抑的黑色的暗涌,一言不发地攫住她的手腕,没有松开,仿佛一松开,就会彻底失去她。
他眼底闪过一丝猩红,嘶哑说道:“桑棉,你以为你是谁,你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分手就分手?七年前,你跟方静宜将我玩的团团转,现在还来试探我的底线,你以为我会跟以前一样蠢吗?
当年你们怎么对我的,我便要怎么讨回来。”
分手,这辈子想都别想。
桑棉浑身发颤,眼眶发红:“你想怎样?”
他勾唇冷笑,伸手攫住她苍□□致的小脸,粗粝的指腹掠过她细嫩的皮肤,眼眸幽暗地逼近:“你不是喜欢名利吗?不如再试试拿捏拿捏七年后的我?
拿捏住了,名利都是你的,足够你挥霍几辈子了。呵。”
他居高临下地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眼角微红,乌檀色的大眼睛蒙了一层水汽,精致脆弱,细嫩的皮肤上都是他留下的红痕,顿时眼底幽暗,克制多年的欲念汹涌而起,狠狠吻上她发颤的菱唇。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想这样做。
桑棉瞳孔微张,男人侵略灼热的气息覆上来,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