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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给你玩失踪,那怎么办?”
“不会吧……”冯怡然苦着一张脸,“那样我会被她玩死的。”
“你觉得呢之之?”钱多多转头问闻喜之的看法,“你说孙亦荟怎么想的?”
闻喜之原本在埋头刷题,顺便听着俩人的对话,此时被cue,抬头看她们,想了下,摇头:“我不太了解她。”
“就不用了解,用你聪明的脑袋瓜想想,她到底想干嘛?”
闻喜之看了眼孙亦荟埋头学习的背影,认真思索。
她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孙亦荟是看她报了节目才报的?
也许,孙亦荟把她当成了假想敌,处处都想胜过她。
也有一种可能,孙亦荟想在陈绥的面前表现一下。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这件事孙亦荟应该都挺认真的,不太像是那种会临时玩失踪的人。
“可能她就是真的想为班级出一份力。”闻喜之笑了笑,“别想太多。”
“不过然然多才多艺,应该也不怕她玩失踪吧,随时都能顶上。”
钱多多点头:“那是当然!”
冯怡然挺害羞:“没有没有。”
闻喜之把那支《越女凌风》练了很多遍,12月中旬时,周林燃记起她这事儿,特意打电话来问练得怎么样了。
当时是晚饭时间,闻喜之刚回到教室准备刷题,接到他的电话有一点意外。
外面太冷,她就坐在教室里接,跟他说自己已经练得差不多了。
周林燃:“晚上回去跳一下我看看。”
闻喜之一边在笔记上圈重点一边答应:“好啊,晚上回去跳给你看,帮我看看有没有——”
话说到这里,陈绥忽然回了教室在旁边坐下,闻喜之顿了顿,那边周林燃问:“怎么了之之?”
“没。”闻喜之低声应着,把手机换到左手边,右手拿着笔圈重点,“晚上回去再跟你打电话啊师兄,你几点到家?”
“十一点十分左右。”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闻喜之定睛一看,哪里圈了什么重点,手里的笔无意识地在笔记旁边涂了一个黑色的乱线圈。
难免有点懊恼,不想承认是因为陈绥突然回来而乱了阵脚。
但又控制不住,偷偷转动眼珠,用眼角余光偷窥。
不是月考前,没有成绩单要领,闻喜之找不到他会突然回来的理由。
回来睡觉?
刚这么想着,陈绥就已经趴在了课桌上。
“……”
果然。
闻喜之假装不经意地转头瞥了他一眼,却没曾想,陈绥忽然转了个向,朝着她的方向趴着。
一瞬间睁开眼,将她的偷窥逮个正着。
“你……”
闻喜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睁眼吓了一跳。
“嗯?”陈绥表情冷淡,“我打扰你了?”
“……没啊。”
“哦。”陈绥中指指腹在课桌上拂了一下,跟大拇指合在一起搓了搓,“还行,没灰。”
“……我擦过的。”
“真听话。”陈绥闭上眼睛,“我睡了。”
“……”
晚自习有老师来讲课,闻喜之在第二节 课才注意到奇怪的地方——
陈绥从趴下睡觉后就一直没换过姿势,一直保持着面朝她的方向。
很好奇,他的脖子会不会酸。
直到第二节 晚自习下课,陈绥终于醒来,闻喜之才看见他另外半张脸。
被打了。
有一小块儿破了皮,往外渗血,连他的校服外套的袖子上都沾了血迹。
可能刚刚并没有那么严重,是他一直那样压着伤口,才会导致现在伤口渗血这么厉害。
闻喜之飞快低头在书包里将他之前给的那盒OK绷翻出来,拿了两个递过去:“贴一下吧。”
可能刚睡醒,陈绥看着她递到面前的OK绷发了会儿呆。
闻喜之指指自己右脸同样的地方:“贴这儿,你应该知道吧?疼吗?”
陈绥揉着太阳穴:“没感觉。”
顿了下:“看不见。”
“……”
闻喜之也顾不得那么多,从包里翻了一张酒精湿巾出来,朝他勾勾手:“过来点儿。”
陈绥敛着眸子看她,没动。
“你过来点儿啊。”
闻喜之伸手拽着他胳膊往自己面前带了点,把他脑袋转过去,让他右脸对着自己。
“这个湿巾消毒用的,有酒精,可能会比较疼,你别叫。”
陈绥感觉到耳畔脸侧有轻柔的风,来自于闻喜之说话时的呼吸。
近在咫尺。
“哦。”
他面无表情地应了声,转瞬感觉到湿湿凉凉的酒精湿巾被轻轻地贴在了脸上,喉结忍不住一滚。
闻喜之一手抬着陈绥下颌固定他的脑袋,一手拿着湿纸巾一点点轻轻地替他处理伤口的血迹。
“实在疼的话你可以叫,但别叫太大声。”
陈绥很配合地张嘴,轻轻“啊”了一声。
短促地敷衍了她一下。
“……你还是别叫了。”
闻喜之擦干净血迹才发现,伤口其实没有很大,跟陈绥之前受的伤比起来一点都不夸张。
怪不得他那么压着伤口睡,还非说没感觉。
处理干净伤口,闻喜之把刚刚拿出来的两个OK绷撕开给他贴上,意外发现,一个是芝芝莓莓的,一个是红绳的。
“好了。”
闻喜之把用完的酒精湿巾等垃圾收起来放进脚边的小垃圾桶里,一抬头,发现陈绥盯着她看。
“看什么?”闻喜之皱眉,“我弄疼你了?”
陈绥没说话。
闻喜之想了想,从书包里翻出感恩节那天钱多多给她的棒棒糖。
原本有几种味道,她吃得只剩下一颗最喜欢的西柚味。
忍痛割爱递过去:“行了,吃点儿甜的,别疼傻了。”
陈绥:“……”
无话可说。
默默接过那颗西柚味的棒棒糖,撕开外壳,糖放进嘴里,外壳放闻喜之课桌上。
“丢一下。”
闻喜之:“你没长手吗?”
“断了。”
“……”
闻喜之不跟他计较,把糖纸丢进脚边垃圾桶,陈绥忽然转头问她:“怎么没哭?”
“……哭?”
陈绥把那颗西柚味的棒棒糖咬得“咔擦咔擦”响,摸了摸贴OK绷的地方,若有所思:“看来确实不怎么严重。”
“……听不懂。”
有什么联系吗?
闻喜之不懂他什么意思,眼看着快上课,准备换课本,才发现钱多多跟韩子文两人几乎用一模一样的姿势回头看着她跟陈绥,一副震惊的表情。
“你们也觉得不可思议吧?”闻喜之指了指陈绥,“他这样都能睡着。”
钱多多:“……”
韩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