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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那一下撞得不轻,但闻喜之戴着毛茸茸的帽子,遮住了额头,有个缓冲地带,倒不算太严重,就只是红了一块儿,没破皮。

陈绥大拇指指腹贴上去,被空气冻得凉凉的,揉了两下,闻喜之痛得直叫。

他收回手,把她帽子往下拉了点儿,遮住那块儿撞红的地方。

“别哭了。”

陈绥脱掉她手套,塞了个东西在她手心。

双手往后撑在雪地上,上身后仰着抬头望天,调子散漫——

“给兔子小姐,赔礼道歉。”

作者有话说:

陈绥:啧……

我今天又来晚了呜呜呜,这章发二十个红包给大家开心一下

第30章 起风

手心里凉凉的。

闻喜之不知道陈绥塞了个什么, 刚刚看他在左手上扒拉了一下。

她低头看。

是一条小皮筋,串着一个草莓芝士蛋糕形状的饰品,可可爱爱。

不太像是陈绥这种男生会有的东西。

闻喜之有些不明白:“给我这个干嘛?”

“你那个太丑了。”陈绥说, “以后就用这个。”

“我哪个太丑——”

说到这里,闻喜之忽然想起来件事:“你把我发带拿哪儿去了?”

陈绥偏头看她一眼,收回视线,仰着头, 唇角微微翘起:“在家。”

“为什么不还我?”

“我有用。”

“?”

“头悬梁, 锥刺股,没听过?”

“……”

闻喜之反应了好一会儿, 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要用它来上吊吗?”

“顶级理解。”陈绥讥笑,“是,记得烧点钱给我。”

“……”

他说这话云淡风轻, 好像丝毫不觉得死亡是一件多么恐怖肃穆的事情。

闻喜之觉得, 就算现在死神当面宣布他即刻就会死亡,他也只会懒洋洋地挑衅:“来啊,命拿走。”

从头到尾, 不会在他脸上身上找到半点类似于惊慌的表现。

这样不拿他自己的命当回事。

本来是开玩笑等他反驳的,这会儿闻喜之心里却渐渐涌上来一股淡淡的却又完全压制不住的愤怒——

她一点也不想看见他这样, 无所谓地坠入淤泥, 不渴望光明与生机。

但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场生气, 一言不发地从地上爬起来, 语气也跟着冷下去:“我一毛钱都不会烧给你。”

刚要走, 手腕被拽住, 隔着羽绒服, 力道却不减。

“你咒我你还生气?”陈绥拽着她手腕往下一拉, “惯的你, 给我坐下。”

闻喜之被他一拽,“啪叽”一下又坐回厚厚的积雪里,却固执地低着头不肯看他的脸。

她看雪地,看自己的裤子和衣服,看见他的腿就距离自己的腿几厘米,看见他食指上的银指环泛着清冷的光。

她盯着这枚银指环,不说话。

陈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你盯着我这指环看什么?”

“想要?”

闻喜之依旧不说话,眼神表露的意味却十分明显——

没错,就是想要。

陈绥皱眉:“戒指能随便要?你疯了?”

闻喜之语气淡淡的:“好看。”

“……”陈绥掏出手机,“给你转钱,自己去买,就当赔你发带。”

“我找了,找不到和这个一样的。”闻喜之说了两句,感觉眼睛有点疼,干脆闭上,中指指腹贴上去轻轻地揉,“我就只喜欢这个。”

月光和雪色交相辉映,照得眼前少女一张白净小脸楚楚可怜,肤色是无暇的白,眼圈却是破碎的红。

像白玉破碎染了血。

陈绥轻轻“嘶”了声:“又要哭?”

“给你链接。”

“给你打折。”

“行了,送送送。”

闻喜之放下揉眼睛的手,可怜汪汪地看着他:“你没骗我?”

“骗你有钱拿?”

闻喜之吸了下鼻子,低头看着他食指上那枚银指环:“我不想等。”

“你还不想等?”

“我就要这个。”闻喜之伸出食指指着他食指上那枚银指环,“现在就要。”

“闻喜之。”陈绥掀着眼皮看她,“我他妈没欠你什么吧?”

“欠了。”闻喜之淡定地对视回去,“你拿我的发带去上吊。”

“……”陈绥气得冷笑,“我现在就上——”

差一点,跟兄弟们随口乱说话的习惯就要刹不住,“我现在就.上.了你”说一半,紧急刹车。

闻喜之不讲理地继续补充:“你让我的发带背上一条人命,就是让我背负了血债,你要补偿我。”

“神他妈血债,现在在你面前的是鬼?”

“反正你迟早也要吊死的。”

陈绥闭眼揉太阳穴,额头青筋气得猛跳:“闻喜之,你别总招我,我真会揍人。”

“那你揍。”

话音刚落,夜色里陈绥锐利的双眸忽地睁开,语气迅速降温至冰点:“你觉得我不会?”

“我觉得你会。”闻喜之定定地看着他,眼神清透,“你都不怕死,怎么会不敢揍我。”

她每句话都不离一个“死”字,陈绥被她念得脑仁疼:“一口一个死,怎么,你是活阎王上我这儿刷业绩来了?”

“是你自己说的——”

陈绥烦躁地把食指上的指环退下来丢给她:“给你,闭嘴。”

闻喜之把那枚指环捡起来,握在手心,抬眼看他:“祝你长命百岁!”

果然,治这种一身反骨的人,还是对着干有用。

除了陈绥,没有任何人知道闻喜之撞到树摔了一跤。

她向来就只是报喜不报忧不想让别人替自己担心的性格,没和任何人说这件事。

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跟大家说说笑笑地回到酒店房间,掏出那枚已经在口袋里被掌心握得温热的指环看。

指环内侧刻了东西——

【CS970620】

陈绥的名字和生日,标志着这枚指环独属于他,不属于别的任何人。

但是,现在,这枚指环,属于她。

闻喜之食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指环内侧刻的字,她还以为,只是一枚普通的指环。

这种独一无二的特别,让人感觉脸热,闻喜之无可避免地回想起从树下那片雪地起身离开时,陈绥对她说的话——

“别再随便问人要这种东西。”

其实不太懂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像是提醒,又像是警告。

所以,她问:“为什么?”

陈绥冷笑:“戒指这东西能随便给?”

“可是你不就给我了吗?”

“不是你逼着我给的?要死要活要哭要闹的,像欠了你似的。”

“你本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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