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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作者有话说:
陈绥:操……
沂沂来了呜呜呜
这章也还是给大家发二十个红包呀
这里稍微解释一下,我之前做设定搜资料的时候,有查到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本科只读三年,研究生是1.5到2年,所以文中写陈绥那会儿研究生还没毕业是没问题的哦。
第62章 起风
休息室的房门被拉开, 嘈杂的声音涌入,走廊泄进来一束冷白的光。
陈绥就站在这束光里,像年少时那样。
那时他踩着光朝闻喜之走来, 如今他要踩着光离开。
恍惚间,闻喜之记起读书那会儿第一次被传谣言时,陈绥朝她走来那画面。
立冬刚过,夜幕降临, 她抓住散播谣言的女生, 跟人纠缠。
“闻喜之。”
陈绥就是这么叫了她一声,然后她转头看, 校道两旁的白玉兰路灯齐刷刷亮起,他踩在一片耀眼的冷白光线里朝她走来。
那时他慵懒、散漫、懒得跟人争什么,但却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自信不羁。
而今, 他藏了一点不自信的小心翼翼。
闻喜之胸腔发闷, 为他所遭受的一切。
“陈绥。”她喊他,声音哽咽,“这些年, 你真的过得好吗?”
再次面对面,她跟刚刚分开前的反应如此大不同, 陈绥不解, 眉心拧出浅浅的褶。
好一阵, 他“嗯”了声:“挺好的。”
喝酒太多, 没睡够, 脑子不算特别清醒。
他看了眼时间, 将门完全打开:“你起来, 我让人送你回去。”
“你骗人。”闻喜之很笃定地拆穿他的谎言, “你过得一点都不好!”
陈绥一只手还握在门把上, 听见这话回头望,冥冥中好像有点什么东西若隐若现,半知半解:“什么不好?”
“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话到这里,即便酒还未完全醒,陈绥也有点反应过来,闻喜之会忽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丢下这句话,陈绥松开门把手离开,“我走了,你早点回。”
“陈绥!”
本来应该一刻不停地离开,但陈绥还是难以自控地停下。
闻喜之追到休息室门口,看见他停下的背影,深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尽量平稳些。
“我想看看你的纹身。”她说,“可以吗?”
“没什么好看的。”
“我觉得好看。”
陈绥转过身,看着她,好一阵,低头,自嘲地笑了下,抬眼看过来:“韩子文让你来的?”
闻喜之没撒谎,“嗯”了声:“他给我打电话,说你喝醉了,还——”
“还跟你说了很多其他的事?”
“嗯。”
“比如呢?”
“……你先让我看看可以吗?”
“他是不是把我说得特别惨,吸引你的同情,让你过来看看我?”
“陈绥……”
“别听他瞎吹,没他说得那么惨,我挺好的,都是小事,你不必同情我可怜我。”
什么时候,“同情”和“可怜”这样的字眼竟然也会被陈绥用在他身上。
闻喜之从前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即便他好像一直都很不幸。
好也罢坏也罢,他一向都没所谓,好像老天劈道雷在他面前,他也只会无事发生一般绕道而行。
他是那种,即便命运不公,也只会很嚣张狂妄却又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哦,那你就朝我开炮啊。”
这样的人。
闻喜之想,如果不是自己,如果没有自己,他应该不会变成这么不自信的样子。
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我没有同情你。”她说,“我就只是想看看你的纹身。”
“这事儿不合适。”陈绥一口回绝,“咱俩这关系不合适。”
“什么关系?”
“普通同学。”
她堵他的话,又被他用回来堵她。
闻喜之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那一句“那我们换个关系”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心里很乱,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理。
在电话里听韩子文那么说,她崩溃难过,心疼陈绥所遭受的一切。
可是又觉得,她曾真心地喜欢过他,喜欢了很久,心疼很正常。
但心疼并不代表一切都可以回到最初的起点,并不能代表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曾真真切切地、将她丢下了。
“那我……”闻喜之呼气,抿唇,“之前在金迷会所你不是说,我点你也可以,得加钱……”
“我加钱,你让我看看,可以吗?”
“过时不候,现在不行。”
“陈绥,你一定要这样?”
陈绥盯着她看了片刻,双手插进外套口袋里,忽地偏头笑了下:“真没事儿,不可怜。”
故作洒脱,装得无所谓。
闻喜之强调:“我没觉得你可怜。”
“嗯。”陈绥挑眉,“早点回家。”
说完,他转身朝前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叫她:“你跟上,这里边儿乱,我带你出去。”
好像完全不想谈这个问题。
或者说,他在逃避。
闻喜之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样解释。
或者,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心疼他,是不是也是觉得他可怜的一种表现。
但无论怎样,现在似乎都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刺激他。
他既然宁愿被自己误会也不肯说出出了车祸的真相,一定是做过百般挣扎,只为了努力维持那一点自尊。
或许,是想在她面前维持一点好的形象。
刚刚她已经那么直白地将这件事情戳破了,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他伤口上撒盐。
也许应该回去再仔细想想,这件事到底应该怎么解决才能完美,才能让大家都觉得好过。
闻喜之点头说好,跟在他身后。
这是SW酒吧开业的第二天,还在做开业活动,酒吧里人满为患,午夜场更是更狂,确实有些乱。
装修风格很炸裂,让人一进来就想疯狂地释放自己的天性,什么都不想再藏着。
之前她一直想要的距离,想要陈绥克制礼貌疏离的距离,现在他当真做到了。
人潮拥挤,他在前面开路,并未像之前一样怕她走丢回头牵她的手。
他一直保持着两步远的距离走在前面,不时回头望一眼,确定她跟上,又继续往前走。
到了吧台,让小哥拿了包烟,没抽,然后一直走到酒吧门口,他停下,偏头看她:“给你叫辆车?我喝了酒,没法儿送你。”
他似乎也没一定要她回答,走到路边,等了片刻,招了一辆空的出租车,回头叫她:“过来。”
闻喜之远远看着,他立在绿色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