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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

却因为这一声不受控的闷哼,陈绥手上的力度猛地重了点儿。

闻喜之什么都看不清,其他感官的感知能力被无限放大,不知什么地方酸酸胀胀的,眼眶一下湿了。

想哭,但又不是难过伤心的想哭。

难以形容那种感觉,抓不住,挠不着,不知道被什么吊着勾着,不难受,但很难忍。

半晌,陈绥终于肯放过她已经发麻的舌尖和嘴唇,轻轻啃咬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慢慢往下。

闻喜之带着哭腔小声地喊他:“陈绥……”

后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停下吗?

还是继续?

陈绥仿佛听见了,又好像没有。

动作没有片刻停顿,只是另一只空着的手抓住了她,十指紧扣,大拇指指腹轻轻地刮她嫩滑的手背。

那种难忍的感觉更明显了,像有只吸血鬼埋在她的颈间吸血,微微发疼发痒。

闻喜之闭上眼,轻咬下唇,避免自己继续发出一些陌生的声音。

不知过去多久,陈绥终于停下来。

闻喜之缓慢地睁开眼,黑暗里眼眸潮湿,眼角一滴晶莹的泪将落未落。

不知狼是不是夜视动物,似乎察觉到什么,温柔地凑上来亲吻掉她的眼泪。

柔软的唇瓣摩挲着她的耳廓,嗓音低沉,带着一丝餍足:“你好香啊。”

闻喜之不想跟他讨论这种羞人的话题,故意岔开:“你还要去吃东西吗?”

陈绥:“还可以继续吃?”

“……吃饭。”

“已经吃过夜宵了。”陈绥舔舔嘴角,“很美味。”

“……”

这人耍起流.氓来真是有一手,闻喜之怕跟他在这儿擦.枪.走.火,屈起膝盖踢他:“起来。”

陈绥一声闷哼,咬她耳朵:“温柔点儿。”

闻喜之又要踢,被他蹭了一下,顿时停住。

呜……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他带武器。

等了很久,闻喜之有种濒临被压死的感觉,陈绥终于起身坐好。

车窗外一点路灯的亮光落下,半明半暗中显出他清晰又模糊的侧脸轮廓。

不知为什么,感觉更帅了,看一眼都觉得好心动。

他侧过头,伸手来拉她。

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和眼神,但总感觉,他身上的快乐和满足都快要藏不住溢出来。

闻喜之腰酸脖子疼,很不满,为什么他看上去志得意满像重获新生,而自己却像是遭受了十八般酷刑。

抓着他的手故意使劲,想把他拽得跌倒下来,却撼动不了他分毫,被他轻巧地拉起来,掐着腰一提,面对面坐到了他腿上。

“还饿。”他低头亲下来,“加个餐。”

“……”

烟火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最后重新坐回副驾驶,闻喜之对着镜子照,口红早被吃光了,嘴皮被咬破了一点,嫣红的唇有点肿。

“你属狗的吗?”闻喜之不满地朝旁边开车的人瞪了一眼,“亲就亲,咬什么啊?”

陈绥像个刚打完胜仗班师回朝的大将军一样意气风发,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得意。

“啊,忍不住。”他抿了下唇,像是在回味什么,“吃不够,饿。”

“……”

陈绥已经回国两个多月,闻喜之一直不知道他住在哪儿。

有时他住酒店,有时去韩子文那儿呆一晚,有时候留宿在SW酒吧,极光已经很少回。

在街上开车晃悠了大半天,闻喜之心里那股害羞劲才算散干净,转头问陈绥要去哪儿。

“不知道。”他说,“真有点饿了。”

“陈绥!”

“嗯?”陈绥从后视镜里瞥她一眼,忽地笑了,“放心,不吃你。”

“……”

最后回了闻喜之租住的地方。

还没到,路过旁边的小区时,看见闻珩的车往地下停车场开。

“啧。”陈绥拍拍方向盘,“闻珩追这么久还没追到呢?”

那得意的表情和语气,就差说一句“没用”。

闻喜之懒得搭理他,努力回想着厨房里还有些什么食材——

他这么得意,让他自己做饭。

陈绥来过橙阳嘉苑很多次,但还是第一次把车开进小区,之前都只能停在外面。

大半夜,小区里还灯火通明,都是通宵打牌守岁的人,只是楼下和电梯间倒是安静的,没什么人走动。

一进电梯,陈绥低头又想来吻,闻喜之手掌抵住他脸,推过去:“有监控。”

“怕什么。”陈绥不以为意,“让它拍。”

胳膊把她圈在电梯墙上,又凑过来吻。

亲到电梯门开,15搂到了,陈绥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

搂着闻喜之出去,等她开了门进去,将人抵在玄关柜上,抱起来,双腿架在腰间,压下去接着亲。

闻喜之被他亲得脊椎骨都麻酥酥的,揪着他的外套,意乱情迷地听见他吞咽的声音。

亲亲瘾犯了吗这是?

墙上壁钟指针“滴答滴答”地转动着,闻喜之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

好一阵,残缺的理智才让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赶紧推陈绥,让他停下。

再不停下就有点危险了。

陈绥自然比她感知更清楚,声音哑得不像话,努力克制着什么:“你饿不饿?”

“饿了。”闻喜之想给他找点事情做,免得他只会亲来亲去,“煮点面吧,好像也没别的东西吃了。”

“嗯。”陈绥手指穿进她发间,压着她脑袋又亲了几口,把她抱去沙发上坐着,“等着。”

闻喜之看着他转身进了厨房,里面很快响起锅碗瓢盆碰撞发出的响声。

这是他第二次给她做饭。

第一次,是他十七岁生日那年。

夏天的夜晚,他穿着宽松的黑色无袖T恤,站在光线明亮的厨房里问她想吃什么。

那时的他没有妈妈,爸爸不爱,外婆不疼,但他依旧是个很骄傲很自信很强大的少年。

七年后的现在,他经历了比那时候更多难过恐怖的事情,依旧骄傲自信强大。

唯一不自信,是面对她。

唯一所求,不过是她的爱。

所以,闻喜之想,那就爱吧。

如果他真的想要的话,自己委曲求全也没关系,担惊受怕也没关系,无法释怀也没关系。

反正,好像这一生,一直都在为了爱的人做出妥协和牺牲,为什么不能为陈绥妥协呢?

冰箱里只剩一小把青菜和几颗鸡蛋,陈绥煮了简单的青菜煎蛋面,刚好两小碗,一起放在托盘里端出来。

闻喜之歪在沙发上靠着,怀里抱着个西柚图案的抱枕,看上去像是在发呆。

听到动静,闻喜之回过神,主动过来接。

“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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