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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笑那么开心?”
“……我对谁都这样。”
“例假结束了?”
突然听他这么问,闻喜之心里划过一抹怪异,但还是“嗯”了声。
“结束了就出来跟别的男人约会?”
“……陈绥,你是不是有病。”
陈绥忽然松开她,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座车门钻上去:“上车。”
闻喜之没动。
副驾驶车门被打开,陈绥上半身越过来,声音离得近了些,又喊了一声:“上车。”
闻喜之不情不愿地坐上去。
夜生活正渐渐开启,街上车流穿梭不停,整座城市一片灯红酒绿。
黑色大G如同一只沉睡中醒来的猛虎,车灯亮起,闪烁,驶进夜色里。
车里没人说话,闻喜之也懒得问陈绥要把自己带去哪里。
过了好一阵,车还在大街上打转,闻珩打电话过来,问能不能帮忙送个人。
“蚊一只喝醉了,我还有事,你看陈绥有没有空,跟他一起过来把蚊一只接走。”
闻喜之手机递过去,不想跟陈绥说话。
陈绥:“报个地址,马上来,小舅子。”
闻珩在电话里骂他不要脸,还是把地址报了过来。
电话挂断,闻喜之从后视镜里瞪了几眼陈绥,想骂他,张了张嘴又忍住。
他这厚颜无耻的样子,骂了也是白骂。
很快到了地方,接上闻宜知,闻珩急匆匆就开车溜了,陈绥把人送到了闻喜之住的地方。
闻喜之照顾闻宜知睡下,出来时陈绥在洗手间,手机搁在茶几上,正在响。
走过去看,来电显示闻珩。
闻喜之顺手接起来,“喂”了声。
等了两秒,闻珩在电话那边语气淡定:“我喜欢你。”
“……?”
闻喜之确认了下,这确实是陈绥的手机没错,对面说话的人也确实是闻珩。
恰好陈绥从洗手间里出来,闻喜之关掉通话麦克风,难以置信:“你跟闻珩……”
陈绥:“?”
“你自己听吧。”闻喜之把手机递过去,“他说他喜欢你。”
“……”
陈绥接过手机,吸了口气,打开麦克风,对着电话那边就是一顿骂:“闻珩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老子帮你送人你他妈想gay我?”
骂完“啪”地一下挂断电话,转头跟闻喜之解释:“我不知道他对我有意思。”
“……”闻喜之猜想闻珩可能是游戏输了,“祝你们百年好合。”
“……谁他妈跟他百年好合啊。”
“你可以走了。”
闻喜之推着陈绥出去:“不方便留你。”
“靠……”陈绥低骂了声,“你还真信?”
“不想听。”
“虽然我这人挺有魅力男女通吃,但他应该是个直的。”陈绥被推到门外,转身撑着墙把闻喜之困怀里,“真没跟他有一腿。”
“嗯嗯。”闻喜之敷衍着,推推他,“你可以走了,我想休息。”
“亲一下。”
“不想。”
“闻喜之。”陈绥捏着她下巴抬起来,眸色深沉似海,紧紧地攥着她的视线,“你不对劲。”
闻喜之抬眼看回去,眼神平静,问出那个在车上就想问的问题:“你原本要带我去哪儿?”
楼道的灯不太亮,又被陈绥高大的身影挡住大半,闻喜之隐在昏暗里,看着他时眼里平静得像一汪深潭,看不见底。
这问题出人意料,陈绥微愣了下,如实回答:“没想去哪儿,看你跟别的男人约会觉得烦,瞎溜达。”
“真的吗?”
“你不信我?”
“我信啊。”闻喜之冲他笑了下,却看不出有多少真的笑意在里面,“你快回去吧。”
“这么久没见,没想我?”
“想了。”
“为什么一直赶我走?”
“很晚了啊。”
“行。”陈绥松开她,站直了,垂眼看她,“亲我一下。”
这话落下,他一直看着闻喜之的反应。
等了好几秒,闻喜之垫脚,凑到他唇角蜻蜓点水地碰了下。
“晚安。”
说完这句话,她将他关在了门外。
陈绥立在原地,看向关上的门。
脑海里回想起刚刚他让闻喜之亲他一下后她的反应,迟疑到妥协,像是没有任何感情,单纯为了完成任务一样碰了他一下。
甚至只碰了唇角。
被迫、抗拒、心不甘情不愿。
也许她在后悔。
但陈绥不知道,她为什么后悔。
也许从一开始,就只是氛围太好,她的一念之差,才会有了那个她主动的吻。
转眼年假结束,开工后公司里一堆事堆积下来,上上下下都是忙的。
闻喜之每天从早到晚都在忙,跟陈绥全是公事公办,公司里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也许还有比上司跟下属更亲密暧昧的关系。
从那天晚上她将陈绥关在门外后,一直到年假结束,他都没有再主动联系她。
也许成年人的感情才是真正脆弱的东西,因为可以替代爱情消耗时间的东西太多了,每天工作忙下来,根本没有别的心思去想感情这回事。
闻喜之不想多想,也没空多想,她跟陈绥之间是不是就只能这样。
他甚至都不愿意跟她发一条消息说晚安。
也许那晚把他关在门外,他就再也不会想要理她,毕竟他骨子里是个骄傲的人。
一直忙到快二月底,终于可以稍微休息一下,闻喜之回了趟闻家别墅。
吃过一顿午饭,被孟佩之拉着问东问西,应付了好一阵才能解脱。
似乎待在家里也不舒服,闻喜之找了个借口溜走,却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人一闲下来就老是喜欢想东想西庸人自扰,而她一闲下来,满脑子都是陈绥。
不知道中间有没有开始,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结束。
也许稀里糊涂地开始,就会像现在这样稀里糊涂地结束。
他们对彼此的喜欢和爱可能都是真的,但回不到从前,似乎也是真的。
没有破镜,所以甚至都不能重圆。
就像他当初离开,模糊又朦胧地表达了他的爱意,回来后又这样直白地表达对她的占有。
但是,他从来就没有开口说一句喜欢她,也没有问她能不能做他女朋友。
闻喜之坐在出租车上,回想这些年,在这个人身上,好像真的有点耽误太久了。
有些东西,就应该让它留在最美的时候。
所以,也许该彻底结束这段奇怪的关系。
人在做出放弃的选择时,往往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这冲动撺掇着人迫不及待地去做这件事。
闻喜之重新报了目的地:“师傅,去SW酒吧。”
今天休假,如果陈绥没有去忙别的事,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