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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一起去吃晚饭。
散场后陈绥骑着机车载闻喜之回家,半路堵车,瞥见前面熟悉的车牌号,问她:“那是不是闻珩的车?”
闻喜之探头看:“是。”
“啧,被堵成孙子。”
陈绥隐在头盔里的脸上浮现幸灾乐祸的笑意,慢悠悠滑动机车过去,戴着手套拍了拍度假车窗玻璃。
车窗玻璃“唰”地一下降落,露出闻珩满是躁动怒意的俊脸,瞅着马上就能炸了。
陈绥把头盔防风罩滑上去,露出一双含笑弯眸,弯腰探头看进去,幸灾乐祸地嘲笑:“嘿,小舅子,好巧啊。”
整个人十分不要脸。
闻喜之偷偷在他腰侧掐了一下。
闻珩脏话飙到嘴边,大概是顾着闻喜之的面子,略微收敛,却也毫不客气地骂他:“巧.你大爷!”
话落,扯了安全带推开车门下来,气势汹汹地直奔机车。
陈绥被他这气势吓得夸张地往后面闻喜之的怀里缩了一下:“你他妈要来打人啊?”
闻珩却只是喊了声姐,语气掩饰不住焦急:“车和头盔借我,你俩开我的车走。”
闻喜之难得见他露出这种慌乱焦急的神色,不免关心:“出什么事了?”
“去救你弟妹。”
闻珩言简意赅,边说边将陈绥扯下车,强盗似的把他的头盔抢了往自己头上戴。
陈绥边骂边配合,顺便将手套也一并脱下来给他。
闻喜之也不是啰嗦的人,很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立即将自己的护具也取下来交过去。
想了想,顺便把棒球棍也给他拿上:“给,这个带上,说不定有用。地址在哪儿,你先去,我们随后就来。”
闻珩迅速报了地址,长腿一跨,骑上机车就跑,很快就灵活地穿梭在拥挤的车流中离开。
见状,闻喜之也拍了下陈绥,催他快走。
陈绥迅速绕过车头拉开闻珩的车门上去,边随着车流慢慢往前滑动边打电话叫人送辆机车过来,在前面路口等着。
很快孙一鸣送了机车和头盔过来,陈绥把闻珩车钥匙丢过去,让孙一鸣把车开到SW酒吧去停着,骑上机车就带着闻喜之消失在夜色里。
这次跟下午去棒球俱乐部时不同,他开得又快又猛,机车在夜色里发出轰鸣的声音,像他这人一样野性疯狂。
闻珩给的地址是老城区的破旧居民楼,机车从坡道上开下去,远远就看见楼下围了好大一群人,似乎正在打群架,吵得不行。
闻喜之远远看见,脸色一沉,揪着陈绥腰间衣服的手指瞬间收紧。
陈绥自然也看见了,眉头下压,机车几乎是飞一般地冲了过去停下,带起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车都还没停稳,闻喜之已经等不及,直接跳下去,一把扯掉头盔,气势汹汹地冲进人群,狠狠地把手上头盔往围在外圈的男人背上一砸。
这一下带着十足十的愤怒,丁点没有手软,男人被砸得尖叫一声,痛得蹲了下去。
其余的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注意力,纷纷停下看过来,被围在中央的闻珩得以喘息,站直了身体。
他本就长得高,净身高188,穿鞋190往上,这么一站直,在人群中像是鹤立鸡群,那么显眼。
即便夜色迷离,灯光晦暗,也叫人清楚瞧见他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闻喜之从没见过他这样,顿时眼睛就红了,比那些伤在她身上还叫人难受。
“小十……”
喉头哽咽着,只能叫出他的名字,再多的话根本说不出来。
与此同时,刚刚被她砸到的男人爬了起来,在身后想要偷袭。
陈绥见此情景骂了一声,上去就是一脚,把人踹得飞了出去,摔趴在地。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闻珩先前跟众人缠斗太久,此时已经有些乏了,大部队已经把矛头转向了陈绥和闻喜之,忽略了他。
一旁的尤语宁立即冲上去将他扶住:“还好吗?手机在哪,我报警!”
报完警,尤语宁把闻珩扶到旁边楼梯间坐着,转眼看见自己的肥胖四表哥拿着一块石头要从后面偷袭闻喜之。
一颗心都快要吓得跳出来,尤语宁也顾不得太多,左看右看,找到一块挡门石,抱起来冲过去。
也顾不得那是自己的四表哥,直接朝他砸过去。
手都是抖的。
她没什么武力值,力气也不够大,那石头砸过去,只砸到了肥胖四表哥的脚,虽然不至于打倒他,但也让他丢下了手里准备偷袭闻喜之的石头,疼得不停跳脚,滋哇乱叫。
陈绥跟闻喜之打架都是厉害的,但对方也人多,耗到警察过来,也都负了点伤。
但还好,那些人武力值不高,就是仗着人多才勉强占到一丝半点儿便宜。
从警察局出来,几人又去了一趟医院检查伤势。
闻珩伤得最重,除了脸上显而易见的伤口,身上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闻喜之让他做了个全身检查,要拿着检查报告去找那些人要赔偿。
这一会儿时间,她已经把来龙去脉弄清楚了。
那些人是尤语宁母亲娘家的亲戚,把她囚禁起来,是知道闻珩喜欢她,家里又有钱,想要勒索闻珩。
闻喜之冷笑,还是头回遇见这种家庭。
得知尤语宁她妈做这一切都是因为偏心她弟弟,更觉得荒唐,手都捏紧了。
最讨厌,这种重男轻女的家庭。
问清楚尤语宁那些人并没有钱赔偿后,闻喜之就不打算只要他们赔偿这么简单。
闻珩现在还没追到尤语宁——
他那样骄傲又别扭,看着实在不像追人。
闻喜之很成人之美地拜托尤语宁在医院好好照顾闻珩,转头就去打电话摇人。
那一大家子人,尤语宁已经单方面彻底地跟他们断绝关系,因此闻喜之也不必再顾及她的想法而手下留情。
几通电话打出去,还是头一次动用家里的关系,拿出了自己千金大小姐的派头,气势十足手段凌厉地要求处理掉那一大家子人的工作。
闻家关系网本就宽泛,即便涉及不到的地方,闻喜之也不管不顾地要求陈绥帮她找人走关系把那些人的工作全部搞掉。
她气得很,十分霸道,陈绥一边好脾气地应着,一边迅速安排下去处理。
忙完已经是深夜,陈绥挂断电话,收起手机,偏头瞥向闻喜之的脸。
她长得白,小巧的脸,此时气得绯红,看上去十足生动,一双清亮的眸子气得看人都带着点儿倔强。
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她这样。
她脾气一直很好,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即便生气也叫人觉得仿佛还有余地,而且总伴随着其他委屈可怜的情绪,叫人想要怜惜。
然而此刻,她气得叫人觉得仿佛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