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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做这种傻事情。”
“你对我说这些是为什么呢?”她依旧淡淡问。
“我只想告诉你,我虽心存疑虑,可不管你是谁,或你来自哪里,甚至是什么地方穿越来的士兵,”他温柔亲密地搂着她说,“我对你的感情都始终不会变。”
她半晌都没有说话。
他也一直很安静,还含笑看着她,眼神极温柔。
她一直都觉得她就像小说里穿越过来的那个士兵,没有金手指,没有翻云覆雨的能力,更没有大主角的性格特质和强大气运,最后便会自然而然地死在腥风血雨的战场上。毕竟一小人物,无法抗拒大命运。在绝对强势的客观条件下,她实在太微不足道。
她从来不是言情小说中的女主角,甚至当个配角都会被人认为不配,顶多当个打酱油的。因为她的力量实在太弱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或许她的支线原本应是她的主线,只是她无法驾驭这条“主线”,所以系统才安排她与另一条线在一起。
而她的主线或许原本应为她的支线,但系统刻意要她与他在一起,是因为这条“主线”是她能驾驭的。但阴差阳错之下,她没能完成任务,还一连三世都惨败。与所谓的“支线”在一起也有故事,也因自身气场太弱无法把握这段感情。
她一直都记得主线的大部分故事,却忘掉与支线的所有故事,这是系统的刻意安排。
现在想来这种安排是别有深意的了。
忘记让她刻骨铭心的,却记得没付出多少感情的。
但其实与主线也似乎有故事,她在冥界山洞里看到过。只是走得太快,无法看清,却隐约感觉其实有机会在一起,似乎被谁破坏。
看着窗外满天飘舞的雪花,忽然想起进入系统那日也是冬日。
她和几个女孩满怀兴奋,以为即将开始一段又一段的浪漫故事。灰姑娘,多么令人心动的三个字,仿佛爱情与美好的化身。
可现实却一次又一次把她击得粉碎。
没有与男主相匹配的硬软件,你无法与他在一起。就算在一起,也只会沦为孽缘。
那她和主线的故事呢,也会这样吗?她不知道,因为她从未与主线恋爱过,连主线的身都未近过。
估计也差不多。
如果她自身不改变的话,和谁在一起都一样。
她这个灰姑娘又开始了忙碌的工作、学习生活。
“老板”每月给她五千金的工资,她得尽责。上次为他处理的异兽族赔偿款一事,让她备感欣慰,觉得自己是值五千金的。
据她所知,如果这次能将异兽族的河支流设为口岸的事搞定,每年会为阿拨斯带来高额的税金。现在离北大陆第一条通商口岸的开通只差一步之遥了,基本只要搞定异兽族的这条河,就算是成功了。
“我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她心想。
普通人想要逆袭很难,人类本身的弱点如贪、嗔、痴、怨等想克服更难。你可以认识到你本身的缺点,但具体落实到改变,有多少人能做到?
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改变你的想法,在潜移默化中逐步执行。不要指望一步登天,更不要指望爽文中的一夜改变,有些东西甚至需要你一生为之作战才有可能战胜。
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大致便是这个意思。
站在镜子前,她看着自己的小腹,关于这个孩子,她也不知该不该要。虽然珍珍说过系统老板让她生下来,她也有过犹豫不决,但这并未完全浇灭她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决心。
她还在考虑,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做。
“我也有弱点的,”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说,“我看到美男就昏头转向,上了床就在他的技巧中忘了拒绝,我喜欢这个男人,更喜欢他对我的认同。我不知道我自己是否爱他,但却知道我现在需要他。需要他对我的认同,更需要他为我提供的生活和资源。我还很感激他给我提供了工作,他让我知道我其实可以变得更好。”
这一瞬间,她忽然明白了他为何会受到塔德夫人这样的解语花的诱惑。真的,当你比较焦虑,压力又比较大时,一朵解语花懂你、安慰你,三言两语化解你的焦虑,其实诱惑力是很大的。
就像他对她。他时常对她说些鼓励、肯定的话,又对她表现由衷地赞赏,确实令战战兢兢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她有了些许安全感和落地感。
什么是落地感?就是让她感觉不再飘浮在空中,有种踏实生活的感觉。
她是胆怯的、软弱的、谨小慎微的,还有些逃避现实和缺乏自信,是他让她勇敢面对这个世界,让她知道她自己不是那么差。
空寂寒冷的半敞开走廊上,她踏着青砖铺成的路朝侍女总管办公间的方向走去。多娜走在她身后,几次欲言又止,便朝身边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立刻朝希律亚王的御书房走去。
她并未注意到这个细节。
她在想,她是真正的灰姑娘,就像珍珍在梦里说过的那样。从身份到心智到性格到能力,她就是一个真正的灰姑娘。
与这里的王有着天壤之别。
他们从小受精英教育长大,且天资极高,再加上起伏跌宕的凶险经历,成长极快,早已在各方面甩她几百倍。她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竟是情有可原。
与安希伦在一起时,她连做他的皇后王妃们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何况成为王的对手了,既不是对手,就只能被牵着鼻子走了。
她既不是她们的对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从一开始,就与这些男人女人的差距极大。
她历经三世,都没能跨过这个槛。
这一世,能否跨过还是个谜。
想要跨阶级,进步是远远不够的,非得进化才行。
能否进化成功,得看造化。
走到狭窄的总管办公间门前,她正要敲门,门却突然开了,一袭考究黑色长裙的塔德夫人满脸惊讶看着她。
“我能进来吗?”她微微一笑。
塔德夫人连忙行礼,“殿下请里边坐。”
她环视了一下简单陈设的办公间,才缓步而入,优雅坐在柔软的靠背椅上。
“殿下的仪态比以前有了很大进步。”塔德夫人站在离她三步远地方,赞赏道。
她淡淡一笑,示意多娜出去并关上门。
室内只剩她们两人,塔德夫人恭敬道:“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赐教?”
“你是如何缓解希律亚的焦虑的?”她单刀直入问。
塔德夫人笑得甜美,“殿下竟是为请教而来,让我受宠若惊。但我不得不回复一句,您学不来的。”
“哦,为什么?”
“因为每个人的个性、见识和从小生活的环境不同,我轻易就会的东西您不一定学得会。同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