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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她和多娜合上地板,仓惶逃走后,似乎还能听到那些女孩的哭声。曾有几个女孩向她们发出哀求的目光,她也伸出手想去救,却被多娜猛地阻拦。
“我们自身难保。”多娜极低声对她说。
她只得收回手,原本哀求的女孩们的目光瞬间变为了麻木和冷漠,一点失望也没有,似是习已为常。
她怀疑女孩们也哀求过常来这里打扫的侍女们,但一点用都没有。
“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新娘要把钥匙交给多娜她们保管?”她百思不得其解,又想起停尸间的事,她悚然一惊,加快洗起了衣服。
她用最快速度洗完了三大盆衣服,手已冻得麻木,还要晒衣服。但晒比起洗已经轻松很多,因为晒衣间是有壁炉的,火还烧得很大,将屋子烤得暖烘烘的,原本只是为了快些晒干衣服,却使她们这些洗衣的侍女也暖和了起来。
她原本麻木的双手已渐渐回暖,一边晒衣服一边看着窗外的鹅毛大雪,只希求等会儿能下得小些,这样便于逃走。
终于熬到傍晚,她和多娜仅带了几件日常衣服,就奔向了西面侧门。
细密的飘雪下,厚厚的木门被关得紧紧的,木栓上挂着一把重重的铜锁。
“还有多久开门?”她见状蹙眉。
多娜的眼神迷惑,“照理应该是现在,差不多了啊。”
两人躲在角落悄悄说话,忽见一个拖着菜筐的杂役路过,多娜连忙过去问:“请问这门什么时候开?”
杂役是个小少年,口齿清晰地回答:“一个钟头前刚收到命令,今晚城堡所有的门都不让开了,直到明天早上。”
海心暗叹,那只能明天早上逃走了,只是不知能否顺利。
晚上的城堡灯火通明,一反过去几天的诡异沉静,而是弹琴奏乐,莺歌燕舞,一派热闹。据说婚宴的最后一日必须狂欢到天明。
海心谎称胸口发闷,不能待在室内,与多娜换了班。她去打扫顶层露台还有走道,多娜去宴厅端茶送水。
风已停,雪却并不小,硕大的雪花纷纷扬扬落在露台的地砖上,海心打算只清扫一些污物,至于铲雪,那是铲不过来的,就算铲净了,第二天又是厚厚一层。而那时自会有专门的铲雪人过来。
可即使是清扫污物,也得扫很久。因为露台太大了,污物自然也多,扫起来当然花时间。
雪下得很大,只扫了一会儿,她的破旧袄裙上就覆满了雪花,短发就更不用说了,就像戴了一顶雪白帽子。
忽然之间,雪好像停了,她的眼睫不会再被雪花凝住,像刚才那样揉揉眼才能继续打扫。
抬眼看下天,悚然惊住,一柄华贵黑伞正在她头顶上,为她遮住所有雪花。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感谢大家一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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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6章
紧张颤抖地回过头,看见了一袭华丽黑袍的伊麦伯,蓝色眼睛犹如雪夜里的蓝宝石,剔透澄澈,耀眼动人。
她傻住了。
他勾了勾迷人唇角,笑得甜蜜可亲,“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
“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在这里。”她竭力压住对他的恐惧,说道。
“不会的,我怎么会?”他向她走近两步,她却惊恐地退后两步。
他的眉头微蹙,语气仍柔和,“我之前吓着你了吗?”
她的嘴唇几不可见地动,说不出一个字。
“这么久不见,我们坐下来聊聊。”他的笑容可亲,声音动人。
“不,”她一口拒绝,“抱歉,我还有工作。”
“我找人帮你做。”
“不,我不需要。”
说着她又开始打扫,装作一心清扫污物,其实心里慌得一批。
他的华贵黑伞一直跟着她移动,在她头顶徘徊不去。
“那我陪你。”他的蓝宝石眼睛闪闪发光,在暗夜里愈发耀眼。
扫了好一会儿,又开始起风了,寒风夹杂着雪花不断飘来,即使头顶上一把伞,也挡不住风雪不断袭过来。
她的眼睫再次被密麻雪花凝住,又揉了揉眼。
“先休息一会儿好吗?”他温柔地请求,同时抓住她另一只握着大扫帚的手,她痛呼着立刻抽回。
他这才注意到了她满是冻疮的红红的手。
眉头猛皱,脸色极不好看,语气却轻柔,“跟我来,否则我真的会把你强行抱到我的床上。”
啊,他的床?不会是停尸柜吧?她吓得花容失色,丢掉手中大扫帚。得,您说休息就休息一下。
温暖整洁的宽大起居室里,陈旧壁炉里的火苗燃烧着,她坐在厚厚的地毯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伊麦伯为她的手上药。
伊麦伯是个很细心的美男,用棉签蘸了药水,擦在她的丑陋冻疮上时,极小心极轻柔,她竟感觉到不一丝疼痛。
“大概得擦上好几天,才能好转。”伊麦伯边低头为她擦药边说道,“你可别疏忽了。”
她只是嗯了一声。
“你不要与我太疏远,我还是希望能像从前那样与你聊天。”伊麦伯调皮地笑着说。
她说不出话来。
是真不知说什么好。
“好了。”他将棉签扔到了一旁,站起了身,“我还想送你一份礼物,希望你不要拒绝。”
“不、不用了。”她这下知道说什么了,至少拒绝是会的。
“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又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他挤眉弄眼地俏皮道,“你可别想多了。”
她竭力平静地看着他,“真的不用了。”
“你这样让我很伤心,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他颇为委屈,“而且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看你身上的衣服太旧了,想为你换一件而已。”
“我、我已经习惯了这件。”她仍然拒绝,还立即起身向门口走去,“谢谢您的药水,我回去干活了。”
她的心里仍毛毛的,还是有点怕他。
刚要开门,身后传来他忽然冷静的声音,“你是怕那个躺在冰柜中的我吗?”
她不说话。
“我现在无法向你解释,”他的声音潺如流水般,“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她推门而出,他的柔和酥软声依然传来,“你就不要想着逃跑了,即使城堡的门再次打开。”
走廊上她的步子僵了一下,又接着快步向前。
此时天还没有亮,打扫应该还来得及。没想到刚回到顶层露台,她就呆住了。已有三五个侍女在这里洒扫,而且已经做完了,露台上除了积雪,干净得无一物。
她们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收起扫帚离开了。她呆怔了一会儿,想起走道还没扫,又奔去走道打扫。
可谁知只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