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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是从哪儿来的?甜品连锁店又是从哪儿来的?

塔利德也许是怕她今晚找希律亚的麻烦,因为耶曼来了,连忙提前给她劝谏,希望她不要因此和希律亚吵架。

是了,她现在是塔利德唯一的母亲,一旦与希律亚闹翻,他可能会受影响。

她不想把儿子想得那么“坏”,却忍不住这样想。

一曲舞毕,看着希律亚和耶曼手牵手归来,希律亚似乎正在对她微笑。她蓦地烦躁,腾地起身,快走几步,拉住了刚离开的儿子的手。儿子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抽回,她笑着道:“我想邀请你跳支舞。”

不待儿子反应过来,她就拉着儿子入了舞池。走的另一边,与希律亚正好错开。

在贵族们惊异的目光中,她带着儿子跳起了舞。贵族们低低私语,还有的人窃笑,这还是头一回看到皇后的第一支舞是和儿子跳。

有人偷偷看向了希律亚,只见希律亚仍与耶曼谈笑风生,仿若什么都没看到。

生日宴结束后,塔利德突然被禁参加一年社交舞会。作为一个已经进入社交圈的贵族少年来说,这是一种严厉的惩罚,意味着不守皇室规则,有失贵族尊荣,是种耻辱。

除此之外,塔利德还被停学一个月,所有在皇家学院教过他的老师同时被罚,薪水减半一年,还得写玩忽职守的检讨。

她找希律亚大吵一架,要求希律亚撤销惩罚,希律亚淡淡道:“他既犯了错,受罚也是应当。”

“是我邀请他跳舞,不是他邀请我,为什么要惩罚他?”

“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自然要罚他。”

“你罚我吧,不要罚他。”

“不可以,”他说道,“你来城堡的时间不长,错不在你,他必须要受罚。”

“如果他要被罚,你也得被罚。”她冷冷地道,“你未经我允许,就带情人参加我女儿的生日宴,在我看来也是一种侮辱。”

“我是王,也是女儿的父亲,我可以带任何人参加她的生日宴。”

“可我不同意,”她的声音更冷,“我讨厌你带情人来污我女儿的眼,下回你若再带,我不排除不会给你情人一巴掌。”

“她不会影响你的地位,更不会在吃穿用度上越过你,也不可能再回城堡居住,只是偶尔出现在社交舞会,这样你也不能容忍吗?”

“不能,看到她我心情不好,她的出现就是在挑衅我。”

“你想多了,”他淡道,“她拿什么挑衅你?!”

在拿君王的宠爱挑衅我啊?!可这话她说不出口,说出口就意味着她在乎希律亚的宠爱。

她身为他的妻子,怎可能不在乎他的宠爱?虽然面上一直装作不在乎。

她承认,她对希律亚是有感情的。怎可能没感情?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还有了三个孩子。他又是如此优秀,如此英俊,对她又是如此上心,说完全不在乎他是不可能的。

她无数次地告诉自己要把他当老板看待——她也这样做了,可还是同时把他丈夫看待。是的,不管她承不承认,她还是将他看作丈夫的,所以才会如此气愤、伤心、难过,还会觉得备受侮辱。

大皇后她们也会有同样的感觉,在丈夫左拥右抱时,可她们心中还有更重要的人,那就是她们的家族。她们为了家族,为了后代利益,为了世代享受尊荣,就算是苍蝇也会硬着头皮吞下去——丈夫算什么,丈夫掌控的权势与财富才是真正重要。

不管是异世的皇后,还是现代的豪门阔太,都不是人人能做得的。

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注定很难长久过下去。

她一现代打工女吊丝,混得最好时也只是当小老板,与他们根本是格格不入,很难相融。

——注定无法相融!

——她在异世有她的优势,可她的“局限”在那里,即便是优势也无法弥补。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不是没有努力过,她努力过……

泪水顺着她的鼻尖滑落。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柔软,手指抚去她的眼泪,“你听我说,这个惩罚只是暂时的,如塔利德表现得好,我也可以随时取消。”

她退后几步,任由眼泪往下流,“不用取消,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做吧。”

自这天后,莱纱她们发现她有了些微的不同。从来不做针线活儿的她开始学习穿针引线。她说是为了让心情平静。缝针、补线和刺绣确实能让人平静,她的情绪好了很多,有时在衣裙上学着绣玫瑰,还能愉快地微笑着。

近身侍女们暗地里重重松了口气。原本以为她和王吵了一架心情会很差,会拿下人们出气,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她们也逃过一劫。

莱纱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当然,是微妙的难看,外人很难看得出来。

希律亚王未能发现她情绪的转变,可能还会以为她想开了,但莱纱却不这样认为,女人始终是了解女人的,何况莱纱还在她身边这么久,与她最接近。

“殿下,若有一天您想走,请带我走。”莱纱极低声对她说。

此时已是午夜,整座城堡寂静无声,仅几个窗口才透出火光,包括她的房间。

今晚希律亚王不回城堡,在高阶区过夜。

她在书房里绣花,在一条款式简单的长白裙上绣着极简的玫瑰花,用白线勾勒,若不细看,几乎看不出裙身还有朵玫瑰花。

“你别乱说。”她平静地回应,手指仍在穿针引线。

“我知您的日子不好过。”莱纱的声音仍然极低,“王心里爱的是耶曼夫人,耶曼夫人的父亲在这次动乱中也出了大力,王不可能与耶曼夫人分开。可您多忍一忍,也许也能过下去。王多年前也是这样宠爱伊芙琳夫人的,大皇后都得让伊芙琳夫人三分,现在伊芙琳夫人不也倒了吗?但若您还是想离开,我也愿意随同离开。”

“你们这里的王都喜欢宠爱私生女,”她文不对题地说道,“但希律亚的宠与安希伦的宠不同。希律亚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会让他对才艺双全的情人怜爱有加,未见得是爱情,但也是种难以割舍的感情。她又漂亮,又极擅话术,还有较高的政治价值,才把他留了一晚又一晚;他肯定对她也是恋恋不舍,因为凉开水泡不开绿茶。”

“男人见异思迁不是很寻常吗?”莱纱虽听不大懂——她不大可能猜到希律亚也是私生子,所以对私生女怜爱有加,但还是笑道:“其实女人也会见异思迁,只是条件不允许。在我们阿拨斯,只有有钱的寡妇才能半公开地左拥右抱,换不同的漂亮情夫。”

“做寡妇真好,”她简单地说道,“有钱的寡妇。”

“那安希伦王呢?”莱纱忍不住问道。

“安希伦王?”她笑了,“帝奥斯的贵族圈比阿拨斯的保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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